顧南夏嚇了一跳,手中的毛巾差點沒拿穩。
“你醒了?”回過神來,她對上男人古井般幽深的眼睛,聲音帶著幾分擔憂。“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傅深寒的目光依舊落在她的臉上,“還好。”
顧南夏端起醒酒茶,“我煮了醒酒茶給你。”
傅深寒的眸光微動,落在她手中的醒酒茶。
“醒酒茶......是你煮的?”
天色黑下來之后,顧南夏一般就不會再下樓了,如非必要,甚至不會離開房間。
顧南夏沒察覺到他話語中的深意,輕輕點了點頭,還試了一下溫度,發現剛好適合,于是便將醒酒茶遞了過去。
“本想一會叫你起來喝,既然你醒了,現在就喝了吧,免得明天早上頭疼。”
她的聲音很是輕柔,看他的目光,也如月色般溫柔。
“以后還是少喝一些酒,難受不說,還對身體不好。”
酒精的味道,和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縈繞糾纏在一起,愈發讓人醉了。
傅深寒看著她,目光不自覺的變得深暗,聲音莫名沙啞了下來。
“嗯。”
顧南夏將醒酒茶遞了過去,傅深寒沒接,而是道:“你喂我。”
傅深寒也曾為她喂藥喂飯,他們又是夫妻,顧南夏并沒覺得哪里不對。
她小心的遞到他的唇邊,喂著他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傅深寒的眉頭緊緊皺起,好看的薄唇吐出兩個字。
“難喝。”
顧南夏看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杯子。
“有那么難喝么?”
“嗯。”傅深寒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她的唇上,喝過醒酒茶之后,他的聲音依舊十分低啞。“你要不要試試?”
顧南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男人突然扣住她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們雖然每天晚上都會抱在一起睡覺,他也曾為她上藥洗澡,除了偶爾親吻她的額頭外,就再無其它。
他一直照顧著她,不說事無巨細,但也稱得上溫柔體貼,從未讓她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因此,顧南夏一直認為,傅深寒雖然表面看上去很冷,但內心是個十分溫柔的男人。
然而,此刻的傅深寒,就好似解開封印的野獸,像是許久都沒吃到食物一般,兇狠急切,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入腹,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和可怕的侵略性。
顧南夏其實并不討厭這種感覺,可一向對她體貼溫柔的男人,突然變了一副模樣,這種反差讓她感到害怕。
特別是她在掙扎的時候,他輕而易舉的控制住她,讓她連一絲反抗的余地的都沒有的時候,顧南夏愈發的恐慌了。
“不,不要......”顧南夏的聲音,很快被男人來勢洶洶的吻所吞沒。
唇上的刺痛,讓她不自覺的閃躲,甚至還品嘗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好像把她的唇給咬傷了。
血液腥甜的味道,熟悉而又讓人恐懼。
顧南夏的身體漸漸僵硬下來,宛若一塊冰冷的石頭。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傅深寒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身下的女人,蒼白驚恐的望著她,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傅深寒的酒,瞬間便清醒了大半。
如今的顧南夏,如同玻璃一般脆弱,只要稍稍用力,就會變得破碎不堪。
“抱歉。”傅深寒輕輕擦拭掉她唇角的血跡,“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