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吵醒床上的女人,慕北庭壓低聲線。
“顧南夏和顧家的關系似乎很差,當年你們睡在一起的那件事......還有頗多疑點。不過,時間太過久遠,沒那么好調查,還得花費一段時間才行。”
傅深寒翻看文件的動作停頓住,目光移向了躺在床上,虛弱蒼白的女人的女人身上。
他的雙眸深若古潭,幽寂暗邃,即便作為傅深寒好友的慕北庭,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除了那件事之外,剩下的事情全都查清楚了。
顧南夏并沒有說謊,而柳詩兒......也的確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
而傅深寒的偏袒和不作為,讓顧南夏承受了很多無妄之災。
“深寒,不管怎么說,她最終也沒有背叛你,如果你對她真的沒什么感情,不如放了她?”
“而且,柳詩兒那邊......你也不好處理......沒辦法去追究她......”
意識清醒的時候,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顧南夏的耳中,有種不甚清晰的感覺。
顧南夏的眉睫輕輕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說話的聲音消失了。
“深寒,她好像醒了......”
話音剛落,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的男人,已經迅速站起身。
走到床邊,果然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顧南夏。
他低眸對上女人漸漸聚焦的雙眸,“醒了?”
看到他的一瞬間,顧南夏的瞳孔驟然一縮,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眼中滿是戒備和恐懼。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想要遠離他。
然而,她臥病在床,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逃離這里。
站在一旁的慕北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瞧瞧顧南夏這防備的眼神,顯然對傅深寒的厭懼,已經深刻到了骨子里。
慕北庭不由得想起,顧南夏昏迷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時的樣子。
那幾天,她滴水未進,身體也毫無抵抗能力。
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沒搶救過來。
她會懼怕傅深寒,也情有可原。
見顧南夏醒來,慕北庭開口道:“深寒,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傅深寒頷首,“嗯。”
慕北庭走了之后,顧南夏依舊警惕的望著傅深寒。
同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從地下室,轉移到了房間中。
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顧南夏并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
她更不知道,傅深寒又想到了什么折磨她的辦法。
傅深寒倒了一杯水,“昏迷了這么久,喝點水吧。”
顧南夏確實很渴,也很想喝水,可看到傅深寒手里,顧南夏的第一反應,卻是他會不會在這杯水中,下什么藥。
看到顧南夏臉上的表情,傅深寒輕易就猜出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