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靳律師送我回來。”
“早點休息吧。”
顧南夏正要離開,靳珩忽然叫住她。
“以后,我可以稱呼你南夏么?”
顧南夏腳步一頓。
她安靜了幾秒,輕輕點了點頭。
靳珩看她的目光深邃而柔和,“有什么事情,隨時聯系我。”
顧南夏說了聲好,便轉身離開了。
顧南夏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多了一條靳珩發來的信息。
“我已經到家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顧南夏想了想,回復了兩個字。
“晚安。”
而這天晚上,傅深寒一夜未歸,甚至連個短信和電話都沒有。
......
第二天,臥室房間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砰!”
突如其來的聲響,瞬間將顧南夏給嚇醒了。
此刻的時間還早,也不過才凌晨五點多。
顧南夏看著突然闖進房間,一身戾氣的傅深寒,有些發懵。
“傅深寒,你怎么了?”
男人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軀帶著濃濃的壓迫。
“你問我怎么了?”傅深寒黑眸如同冷冽的冰雪,冒著湛湛的寒氣。“顧南夏,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
顧南夏怔怔的問道:“我做了什么?”
“明知故問?”傅深寒的眼底,浮現出如冰刺一般的諷刺。“詩兒被誰帶走了,你真的不知道么?”
柳詩兒?
顧南夏的情緒逐漸沉淀,腦子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知道,傅深寒昨天突然離開,是因為柳詩兒出了一些情況,他去救柳詩兒了。
怎么突然回來,找她興師問罪?
“你覺得柳詩兒是被我綁走的?”顧南夏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一身煞氣的男人。“是誰告訴你的?柳詩兒還是莊琳?”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陽光卻并沒有照射進來,有些黯淡。
傅深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高大的身體灑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他將手中的文件,狠狠的扔到了她的面前。
“你自己看。”
顧南夏拿起床上的文件,仔細翻看著。
看著看著,顧南夏的臉色變了。
她抬起頭,“這是......”
“你父親把詩兒綁走,逼我簽下這份協議,才肯放了詩兒。”
傅深寒的黑眸如細碎的冰凌,“前段時間,顧家突然轉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難道不是因為,你和顧家早已達成了協議,趁我對你放松警惕的時候,和顧家里應外合?”
顧南夏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在她瞥見手中的協議時,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是一份很簡單的協議書,上面只有三條內容。
一、無論發生什么,傅深寒都不可以主動和顧南夏提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