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寒長睫輕動,轉眸看她。
“什么目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顧南夏面無表情,“以傅先生的身份和地位,我確實沒什么可以和你抗衡的能力。不過,傅先生也不要欺人太甚。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就算傷害不了你,也能惡心惡心你。”
“哦?”聽她這么說,傅深寒仿佛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饒有興趣道:“你想怎么惡心我?”
“傅先生刀槍不入,我可能做不了什么。但世人都知道,柳小姐是您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我又是柳小姐的服裝設計師,想對柳小姐做些什么,再容易不過了。”
顧南夏對上男人漆黑晦暗的眼睛,微微一笑。
“比如,給柳小姐制造一些洗不白的新聞,把柳小姐的行蹤透露出去,在片場給她制造一些麻煩......真的太多了。我想,傅先生不會想見到的吧?”
“顧南夏,你應該清楚,傷害詩兒的代價是什么。”
顧南夏無所謂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傅先生不讓我好過,那就大家一起不好過吧。”
傅深寒的眼眸,在一瞬間濃如墨硯,黑如深淵。
顧南夏呼吸一窒,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固。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深寒終于開口了。
“你想要什么?”
離婚,他肯定是不會答應了,再提也沒有任何意義。
顧南夏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異常清晰。
“你不同意離婚,我會默認你想繼續這段婚姻。但從前獨守空房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我不管你是一年后離婚,還是一個月后離婚,只要我們婚姻存在的一天,你就必須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顧南夏表情平靜,眼神卻是不可動搖。
“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當然,你也可以死拖著我不離婚,繼續過著我行我素的生活。但,傅先生真的將我逼瘋在這段婚姻中,我會做出什么瘋狂可怕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傅深寒的黑眸危險的瞇起,“你威脅我?”
顧南夏笑容肆意,“傅先生在商場上待了這么久,應該清楚,若不能斬草除根,就不要將人逼上絕路。”
她還是他的妻子,很顯然,現在他還不能把事情做絕。
傅深寒安靜良久,“你的要求是什么?”
顧南夏緊繃的手指的手指終于放松了一些,她知道,他讓步了。
他可以不理會她,但卻不能不理會柳詩兒。
顧南夏緩緩開口:“如果沒有工作和應酬,你每天都要回家,并且和柳詩兒保持適當的距離。還有......作為總裁夫人,我可以自由出入傅氏,而不是被攔在外面,走通報流程。”
“還有,不許再掛我的電話。”
傅深寒的唇角溢出一絲冷笑,“你的要求還真多。”
顧南夏淡淡一笑,“那么,傅先生答不答應呢?”
男人看著她,黑眸翻涌著晦暗的幽芒。
顧南夏心底一緊。
就在顧南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的時候,傅深寒終于說話了。
“好。”
顧南夏暗自松了口氣,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
她站起身,“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加了一句。
“晚上別忘了早點回家。”
......
剛到家沒多久,顧南夏的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