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深寒包庇了柳詩兒,但柳詩兒確實說謊了。
傅深寒找到她的時候,即使她各種辯解,說當時情況緊急,自己記不得了,所以才判斷錯誤。
可究竟有沒有影響,柳詩兒是最清楚的。
她已經不是完美受害人了。
顧南夏不再理會他們,轉頭對盛星道:“星兒,我們去吃飯吧。”
“嗯,走吧。”
盛星不屑冷哼一聲,這才移開了目光。
盛星嫉惡如仇,吃軟不吃硬,又一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根本不是那種被對方教訓了,就會害怕對方、忌憚對方的那種人。
反而會想,早知道自己會被關起來,當時就應該多給她幾個耳光才對。
剛經過傅深寒的身邊,顧南夏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顧南夏抬起頭,望向男人精致清雋的眉眼。
“柳小姐剛剛好像受傷了,你不帶她去醫院么?再晚一會,恐怕傷口都要愈合了。”
盛星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柳詩兒確實是自己摔倒的。
那些記者提出的問題雖然尖銳,但到底還是忌憚著傅深寒,不敢對柳詩兒怎么樣。
甚至在柳詩兒摔倒的時候,眾人都下意識的后退幾步,生怕被她碰瓷。
可惜,最后還是被賴上了。
傅深寒垂眸望著顧南夏,嗓音清冷。
“你跟我一起去。”
“去哪?”
“醫院。”
顧南夏險些為自己聽錯了,“你讓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嗯。”
顧南夏不可思議道:“去做什么?”
“不是你提議去醫院么?”傅深寒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像談論天氣那般淡然。“既然是你提議的,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
“......”
顧南夏真是無語至極。
她不信他聽不出她在諷刺,可他讓她跟著一起去,算幾個意思?
她相信,柳詩兒絕對不想看到她。
顧南夏道:“我還沒吃飯,柳小姐還要去醫院看傷......”
顧南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淡淡打斷。
“去完醫院,我陪你一起吃飯。”
“可是,多了一個不熟悉的人,柳小姐恐怕會不舒服。”
“她不會介意。”傅深寒看向柳詩兒,“詩兒,是嗎?”
柳詩兒勉強露出一絲笑,“是......顧小姐,一起去吧。”
對話期間,顧南夏一直試圖擺脫掉手腕上的那只手。
可男人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難以撼動。
顧南夏好歹也出身豪門,自小接受的教育和素養,讓她做不出大幅度的將他甩開,甚至咬人這樣沒形象的行為。
顧南夏正要說些什么,眼角余光,卻瞥見一道亮光。
她的眼底滲出涔涔的冷意,轉頭卻對盛星道:“抱歉,星兒,今天恐怕沒辦法陪你去吃飯了。我已經訂好了位置,你自己去吃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