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手持三尺木劍,轉眼間將七八位衙役打倒在地。
她的攻擊沒有章法,也沒有使用清風劍法,完全就是隨心所欲,或者說是借著雨勢隨心而動。
雜役們哀嚎的躺在地上,早被淋成了落湯雞。
趙捕頭自認為是用刀高手,可他剛才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那小女孩的攻擊可以用神乎其神來形容。
不僅快準狠,還很詭異,他就像是面對狂風驟雨,根本無從抵擋。
“多謝不殺之恩,但此事定會如實回稟!”趙捕頭說完將幾名衙役攙扶起來,艱難的離開了。
“哥哥,九兒將壞人打跑了。”
“嗯,干的不錯,中午下館子去吃紅燒肉。”
九兒仰著小臉,一蹦一跳的跑過來邀功,可當她看到蘇墨的畫作時,頓時愣在了原地。
她剛才就心有所感,可卻一閃而逝,直到看到了這幅畫,才知道沒有抓住的究竟是什么。
這本來是一幅風景水墨畫。
高院白墻、柳樹婆娑、小橋流水。
可被突然出現的狂風暴雨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雨點很密集,仿佛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但對九兒來說那密集的雨滴,則是在隨風而動。
萬物皆有規律可循。
這一刻,看似雜亂無章的狂風驟雨,也包含了天地至理。
就在九兒碰觸到畫面的瞬間,一股玄而又玄的東西鉆入了她的識海之中。
九兒悟了!
她領悟了一門全新的劍法。
如果說清風劍法只是入門劍法的話,那么現在所領悟的狂風驟雨劍則是更加高深的劍法。
劍修分為四個階段。
劍招!
劍意!
劍域!
劍道!
而狂風驟雨劍已經無限接近于劍意了,看似無招卻勝似有招,只要有劍意在,招式反倒不重要了。
擁有劍意,便可連綿不絕的使用出令人防不勝防的劍招。
“多謝哥哥助我領悟劍法!”九兒激動不已的說道。
“什么劍法?別告訴我你只是看了一眼這幅畫就領悟了新的劍法。”蘇墨根本就不信。
他只不過是畫失誤了,隨手點了一些墨點子,她看了一眼就說領悟劍法了?
這也太扯了吧,能不能再離譜一些。
“就是哥哥的畫兒幫我領悟的劍法。”九兒認真的說道。
“你這也沒發燒啊!”蘇墨摸了摸她的頭。
如果她真領悟了劍法,那只能說明這妮子的修煉資質太恐怖了,上次她幾天筑基,看小人書都能學會清風劍法,還大圓滿級的。
再想想自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啊!
“對了哥哥,那差役說就算咱們是修士,縣太爺的儒道也不怕咱們,什么是儒道啊?”九兒好奇的問道。
“額...這個嘛...就是會吟詩作對的人,獲得了圣廟的認可,用詩詞就能夠殺敵。”蘇墨搜腸刮肚將儒道勉強解釋了一下。
“那豈不是又有麻煩了?”九兒撇了撇嘴,不過當她看到掛在墻上的羅漢圖和菩薩圖時,頓時心中大定。
“管他呢,你已學會御劍飛行,大不了帶著哥哥跑路就是。”蘇墨滿不在乎。
正所謂手里有銀,心中不慌。
.....
當趙捕頭鼻青臉腫的回去,將事情回稟給縣令王允禮后,王大人一怒之下將驚堂木都摔了下去。
“混賬東西,居然不把本老爺放在眼里,當真我儒道可欺否?!”
“大人,那女娃能夠御劍飛行,劍法也十分了得。”趙捕頭趕忙勸道。
“住口!難道本老爺還不如一個女娃?”王縣令更加惱火了。
身旁的廖師爺斟酌一番后勸道:“大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儒道與修士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切莫開了這個先例啊!”
“你錯了,老爺我卻想開這個先例!”王縣令撫須道。
“為何?”廖師爺不解。
“如今儒道昌盛,陛下對那些不服管教的宗門早已心懷不滿,急需一個事件作為突破口,本官已經十年沒有挪動位置了,如果此事運作好了,說不定就能直達天聽!”王允禮準備孤注一擲。
“此事風險不小,修士之間關系錯綜復雜,若惹了不該惹的勢力或人物.......”廖師爺欲言又止。
“放心吧,本官今日已派人打探清楚,據那青玄宗劉管事說,那兩個娃娃相依為命,前幾天還得罪了青玄宗,撐死了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
“那再好不過,等事情做成了,只需將功勞夸大一些,那大人您就是破冰第一人!”廖師爺趕忙恭維道。
“保險起見,本官明天要多叫上一些儒道弟子。”
......
翌日。
大堂之上。
王縣令正襟危坐。
堂下十七名秀才躬身行禮:“我等白鹿書院弟子,拜見縣尊大人!”
“諸位學子快快請起,今日叫你們來,是因為一樁案子,清河鎮有散修不敬長輩........所以請諸位助拳,將作惡的散修拿下。”
“我等義不容辭!”
“好好好,諸位隨我一同前去!”王允禮大笑道。
只見他將一本詩經往空中一拋,登時那本詩經化作一張床墊大小,然后他隨口念誦道:“驀地飛仙降碧空,云車雙輛挈靈童。”
詩經再度變幻,化作兩輛相連的云車。
十七位學子羨慕不已,一個個坐上了云車。
飛了有小半個時辰,一行人就來到了清河鎮上空,炫耀式的繞行一圈后發現了墨寶齋所在,云車停在了墨寶齋上空。
下方的百姓見到云車后,也只是驚奇了一下,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
最近御空而飛的仙佛,實在是見過太多了,畢竟他們可是連真龍都見過的。
“吾乃東粼縣令王允禮,墨寶齋無視王法,不尊長輩,毆打衙役,罪無可恕,今日定要抓爾等歸案,以儆效尤!”王縣令大聲的宣讀道。
做事情一定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才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見到有瓜吃,百姓們趕忙圍了過來,這還是他們數年來第一次見到縣尊老爺。
蘇墨抬頭看了眼云車之上的縣太爺和青衫秀才。
這艸蛋的世界!
連特喵的吟詩作對的都能發展成儒宗,也有以音入道的,可偏偏沒有以畫兒入道的。
每次打架都是九兒上,實在有些令人不爽啊!
雖然心里上無法接受,但嘴上還是很誠實的說道:“九兒,我坐鎮墨寶齋,你莫要勉強,打不過咱就跑!”
“好的哥哥。”
最終,還是九兒抗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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