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虞呼吸都亂了,“不是不是不是……”
秦封欺近,“不是什么?”
足夠容納兩個人的浴桶濺出了些水花。
蘇幼虞說不出話來,秦封這特么什么醋王怎么還能拐著彎的炸。
她想跑,剛剛扶住浴桶邊緣,忽然間被壓在了桶壁上。
溫熱的水隨之撲了過來,浸潤過她微抖的手指又落了回去。
秦封抵在她耳側,磁性嗓音一字一句狠狠道,“虞兒剛剛真是哭早了。”
蘇幼虞被他壓住,逃無可逃。
纖細瑩白的手指握住浴桶邊緣,用力忍耐到手指都有些泛紅,忽然一只大手覆蓋而上,扣住她的指縫,把她生生拽了回去。
里面時不時有掙動聲和冒著熱氣的水濺出來。
蘇幼虞不敢吭聲,任由自己被洗干凈,撈出來的時候水都已經快涼了。
秦封把人抱在懷里,靠在旁邊挑衣服,“虞兒自己看看想穿哪一件?”
蘇幼虞也不知道是洗完熱水澡人本來就容易犯疲,還是剛剛鬧得太狠,她眼皮有些沉,掃了一眼,說話開口還是弱弱的哭腔,“都是你的。”
“是啊,都是我的。”秦封挑了一件灰黑色里衫,在她身上比劃了一下,“連你都是我的。”
這里原本就沒有女孩子的衣服。
他的衣服深色的多。
他給蘇幼虞套上那件灰黑色里衫,小小的一個人被裹在他衣服里,撐都撐不起來。
蘇幼虞聞著他衣服上淺淡的檀木清冽香氣混合著似有若無的松針味道,蜷縮了一下繼續閉著眼睛。
秦封似乎很滿意,又拿了一件黑紅色衣服,抱她回床上。
放下她的時候,蘇幼虞手臂反而收緊了些,圈著他的脖頸叫他,“秦封……”
“恩?”
“我好想你。”
秦封看她說這話的時候美眸半闔,似乎真的困了。
秦封沉吟半晌還是沒說話,伸手揉了下她的發頂。
他的小虞兒想他一定想得很單純,他不一樣他說不出口,想起來都是不可言說的事。
秦封把拿出來的黑紅色衣服放在旁邊,出營帳的時候大部分士兵都吃完了晚飯,天色全黑。
熊午抱了個食盒上前,“殿下吃點?”
秦封淡淡道,“不餓。”
“姜平港來了個新兵做的魚糕可好吃了。殿下你不餓那我都吃……”熊午咽了咽口水,剛想抱回去,接著被秦封伸手接走。
秦封:“餓了。”
熊午:“……”
“去幫我拿點針線過來。”秦封吩咐了一句。
熊午眼睛沒舍得從秦封懷里的食盒挪開,嘴上還問著,“啊?您要針線干什么?”
“去遼壁采買的人還沒回來,虞兒沒合適的衣服,我先改改我的給她。”
熊午覺得自己就多余問這么一句:“……哦。”
不是,他明明是來送飯的,怎么還能吃一嘴狗糧呢?
講不講道理?
熊午蔫頭巴腦的找了個針線盒子送去給秦封。
秦封坐在床邊,翻看著自己那件衣服,挑了最好看的一片紅色繡紋,接著拿著剪刀直接剪開。
并不到睡覺時間蘇幼虞也只是淺淺瞇了一個來時辰。
她睜開眼就看見秦封坐在旁邊,縫好了什么東西,放在掌心握了握比劃了一下尺寸。
蘇幼虞眉毛跳了下。
他縫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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