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東華發展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她這十幾年,沒有白來。
蘇幼虞的手有些支撐不住,車簾從她手里滑開,將外面的光線遮擋住。
蘇幼虞輕聲開口,“秦封,我有些困。”
“平日里一直都在睡,”秦封攥緊了蘇幼虞垂下來的那只手,唇角輕抖,“怎么如今還困?”
蘇幼虞輕輕哼了兩聲,并沒有回話。
秦封手指收緊,“這去昆侖路長,你與我說說話。”
“我們就這么走了,都沒給俏俏留一句話是不是?她會不會鬧脾氣?”
蘇幼虞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是我對不起她。”
“是我對不起你們。”
“嫁了我還是太辛苦你。”
“若有下輩子,我竭盡所能再也不讓你被我的任何事情牽連至此。”
“你上次與我說,你擔心我會忘了你,我總是在想該如何才能再見到你就認出來。”
“不然你給我留一個痕跡……”
“……”
秦封說了許久,直到他再也說不下去。
心口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吞噬著他所有的意識,蘇幼虞手背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水痕。
空蕩的馬車之中,始終都沒有他所祈求的回應。
好像再也沒有人聽見他說話。
再也不會有人回應他的話。
月光在山路之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銀霜。
離家的人也再沒了前路方向。
花朝宴散盡,整個皇城之中卻安靜得令人窒息。
秦俏拿著花環跑回鳳鸞宮,卻被侍衛攔在了門外,“公主,皇后娘娘和陛下已經歇下了,您明日再來吧。”
“歇下了嗎?這么早?”秦俏探著腦袋往屋子里面看著。
的確是看到了里面已經緊閉的房門和熄了的燈。
“我就進去把花環放下就走,我就看一眼,我很安靜的,我又不吵他們睡覺。”秦俏推著侍衛的手臂想要往里走。
今天的侍衛很不好說話,任是秦俏怎么與他們說好話,還是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擋著,“公主,今日不能進去。”
秦俏停在門口,突然之間紅了眼眶,“他們明天就走了我今日為什么不能進去?”
“你與我說,我今日見不到他們,明日,我也就只能見一面了,為什么不讓我進去,為什么不愿意見我?”
秦俏的聲音儼然帶了哭腔。
門口侍衛們都愣在了原地,被秦俏說得很是難受,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秋恬在院子里聽見了秦俏的聲音,紅著眼睛跑了過來。
“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秦俏哽咽著,推開秋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哪里是什么公主,他們兩個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帶我一起走,他們根本就不想要我,為什么啊,俏俏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秋恬被推開又迎上前,把已經哭懵的小姑娘抱在了懷里,任由秦俏怎么推都不松手。
“俏俏乖,俏俏已經很好了,”秋恬拍著秦俏的脊背,“可娘娘生病,怎么能帶你走,娘娘最疼的就是你了,又怎么舍得讓俏俏陪著,萬一俏俏也生病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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