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森大吼，“你們東華的律法也敢罰我們！”
“罰的便是你們，怎么，有意見嗎？”
赫斯跟著大喊著，“你，你，你找冒充的人回九幽，也遲早會被發現的！我警告你趕緊把我們放了。”
蘇幼虞聽得耳朵疼，眼神示意了下旁邊的武澄。
武澄旁邊的兩個獄卒立馬上前，將兩團布直接塞進了兩人嘴里，拉扯著他們手臂上的鏈子捆綁在旁邊固定著，任由他們如何掙扎，歇斯底里的叫喊都不能撼動分毫。
“怎么會被發現呢，”蘇幼虞眉梢微揚，“他們會平安的離開東華，然后在橫渡大洋的船上，遭遇海盜。”
蘇幼虞望著他們說著，像是一刀一刀刮在了他們心口，刮掉了他們所有的希望，“可惜赫斯和赫森兩位親王所持財物最多，和西里爾長官一起被海盜挾持殺害。”
赫斯和赫森皆是目眥欲裂，眼底的紅血絲看著格外滲人，像是要將蘇幼虞生吞活剝一樣。
蘇幼虞一句一頓，“我東華深表痛心，卻也無力挽回這樣的局面。但我族公主僥幸逃離，面見九幽國主，還望國主好生照看。”
蘇幼虞偏過頭，想了下，“按照國禮，九幽應當會好好安撫我族遠嫁公主，便不勞二位操心了。”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蘇幼虞挑眉，語氣仍然是溫和的不像話，但偏偏說出來的話像是要將眼前的人氣死一樣。
兩個男人嗚嗚嗚的掙扎著，卻被亂布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幼虞彎起眼睛，那雙漂亮得眉眼是比赫斯和赫森兩人在畫像上看到的還要鮮活許多，“沒什么想問的了啊，那看來是對于本宮的安排很是滿意了。”
蘇幼虞起身，“那便不打擾二位受刑了。”
“想必我東華上下幾千年所精養出來的刑罰，應當能讓二位滿意。”
蘇幼虞轉身便準備往外走，身后兩人拼命掙動的聲音震蕩在整個天牢里。
蘇幼虞果然停了下來，“哦對了，至于你們剛剛說的，本宮不殺你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中原的一個說法。”
“叫生不如死。”蘇幼虞唇角帶起似有若無的弧度，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便從天牢里離開。
身后是赫斯和赫森還凄慘無比的悶哼聲。
蘇幼虞離開天牢之后，便是將天牢之中最后一絲光亮也完全帶走。
武澄尚且留在天牢里，翻看著準備用的刑罰，沉吟叫了下旁邊的兩個獄卒。
“是不是時日到了，前兩日給他們按照要求用東西了嗎？”
獄卒恭聲道，“回大人，已經用了。”
“那便先從第一個來吧。”武澄合上了手里的冊子，“宮刑。”
蘇幼虞走出天牢，外面的日光落在她身上，她還是能感覺到身上沾染的寒涼之氣。
秋恬撐著傘，將烈日酷暑擋在外面，“娘娘讓他們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又避免了一場戰事，怎么還是悶悶不樂的？”
蘇幼虞半垂著眼簾，“本宮只是覺得，在暗處罰不能明著罰，總是有些……”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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