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來也是。
畢竟她走了三年,三年秦封后宮仍然空無一人,在世人眼中他又正好是盛年。
手里握著四海九州的生存命脈,權勢滔天。
有人看上倒是也正常。
蘇幼虞眼簾微垂多看了兩眼這個名字,“愛給陛下寫信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與本宮又沒什么關系。”
蘇幼虞說完便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青柚糾結著是不是自己話說多了,“娘娘也不用擔心,那信陛下都是直接下令送去給禮官看的,陛下從來就沒有經手過,也不愛看那些。”
“本宮不擔心。”蘇幼虞也沒多說什么,把東西放在旁邊桌子上,直接起身也沒有再管那些,“宮宴便按照之前的規格辦就好。”
青柚看著蘇幼虞波瀾不驚的面容,一時間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
但是也總覺得氛圍似乎不太對勁。
蘇幼虞走出殿門,看著鳳鸞宮里的宮人在院子里修建春日花草。
院子里的侍衛大多也都是從前就在她這里侍奉她的人,可能是秦封擔心生人照顧她會有一些麻煩,因此乍一看都是熟面孔。
秋恬在院子里整理剛剛運過來的牡丹,一邊擺弄著牡丹花盆,一邊叫著旁邊一個侍衛搬擺件。
蘇幼虞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隱約覺得幫秋恬搬擺件的那個小侍衛有些陌生,但是又有點眼熟,她一時半刻沒有想起來。
蘇幼虞一旦從房間里出來,就自帶極強的存在感。
秋恬轉頭看到蘇幼虞出了門,立馬捧著一束還沒有種到花盆里的牡丹花苗走到蘇幼虞面前,“娘娘您看,這是今年送來的金邊牡丹,估摸還有個把月就開了。”
秋恬手里的牡丹花苞生得時分飽滿,一看就是上好的苗子。
想來開春開花定然也是極其好看的。
剛剛還在幫秋恬搬擺件的侍衛也跟著走了過來,他看起來也很是開心,“娘娘今年回來,陛下當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蘇幼虞眉梢微揚,聽到他們時不時夸秦封,莫名其妙想到了剛剛禮單上的那個天侖女皇。
“別說陛下了,就是我們知道娘娘您回來,也是提前很久就開始收拾院子和宮殿。”那侍衛說著說著,說話的語氣和姿態很快與蘇幼虞記憶之中的場景相結合。
蘇幼虞抿唇,恍然輕喚了一聲,“卜松?”
“啊?”卜松冷不丁聽蘇幼虞叫他,揚起臉看過去,“娘娘怎么了?”
還真是他。
蘇幼虞無聲的笑了下。
她印象中當年卜松還只有十五歲,眼下個頭和身形都抽開,是屬于成年習武男子的英武狀態。
看起來很是不一樣,也難怪她冷不丁沒認出來。
蘇幼虞溫聲問著,“你進宮來了?”
卜松見蘇幼虞是詢問他的現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也是我天資不夠,考了幾年去年才剛剛考進宮當差,一直記掛著娘娘,就進了鳳鸞宮。”
蘇幼虞想起了什么來,視線在他和秋恬之間打了個來回,沉吟片刻,又多問了一句,“你可當真是記掛著本宮才進的鳳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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