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林聞聲,只是冷淡的掃了他一眼,無言。
凌予燊微微屈身,手掌撐在傅彥林的課桌上。
他金色短發下的俊臉笑意全無:“傅哥,我記得,你以前,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是因為蘇哥吧?”
傅彥林:“……”
傅彥林感受到凌予燊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略微皺了下眉頭。
此刻的凌予燊,完全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病弱得走幾步都要咳嗽的凌予燊。
反而,他的身上,是帶著氣場的。
傅彥林身體往后靠,遠離凌予燊:“你想干什么?”
凌予燊退后,臉上又染上淺笑:“傅哥,我不想干什么啊?我就是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傅彥林冷淡道:“你想多了。”
傅彥林又盯著凌予燊看了看。
此刻,凌予燊恢復了平常病弱的姿態。
仿佛,剛才的異常只是他的錯覺。
凌予燊笑:“是嗎?希望是我多想了。不過,傅哥,我和蘇哥是很好的朋友,蘇哥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傅彥林咀嚼著這兩個字。
凌予燊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除了他的母親,蘇鹽,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凌予燊又道:“傅哥,我去圖書館看會兒書。”
凌予燊說完,就離開了寢室。
傅彥林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凌予燊和蘇鹽是朋友。
他和蘇鹽也是朋友。
……
凌家。
凌懿肋骨斷裂,躺在床上休養,助理站在一旁,正在給他念文件。
“等一下。”凌懿突然出聲打斷他。
“凌總?”助理看向他。
凌懿問:“對了,蘇鹽那小子怎么樣了?蘇家人去找他把支票要回來了嗎?”
助理合上文件:“凌總,稍等,我去查一下。”
十分鐘后,助理回來了。
凌懿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了?”
助理:“蘇鹽把他的養父母送進了看守所。”
凌懿:“???”
助理的短短一句話里,信息量很大。
凌懿愣了下,問道:“養父母?看守所?什么意思?”
助理道:“蘇鹽不是蘇家的孩子,是他養父母從醫院偷來的。”
凌懿:“……”
怪不得那小子那么混!
而蘇家人面對他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
原來不是親生的。
凌懿拍大腿:“豈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原本想著讓蘇家人去收拾蘇鹽。
沒想到那兩人那么沒用。
助理連忙道:“凌少,蘇鹽他到底還是個毛頭小子,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計較了。”
這會兒還被人整得肋骨斷裂躺在床上,再計較計較,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兒呢。
“哼!”凌懿冷哼,“這筆帳,我給他好好的記著!”
……
蘇鹽和司俊佐從學校食堂走出來,立刻有同學圍上來。
“蘇鹽同學,沒想到你鋼琴彈得那么好啊,太帥了吧。”
“蘇鹽同學,你今晚還會去彈琴嗎?我還想聽,你能單獨彈一曲嗎?”
蘇鹽:“???”
她鋼琴彈得勉勉強強吧,畢竟在快穿世界的某個位面,她出生在鋼琴世家,一歲就會彈《小星星》了。
但,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都去音樂教室了?
司俊佐看向蘇鹽:“你會彈琴?”
外灘一號的房子里有一架鋼琴。
他沒聽蘇鹽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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