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上方的一切。
只感覺甚是夢幻。
“東皇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饒是另外三位帝皇，此時，也都面面相覷，忍不住地出聲詢問。
東皇瞇著眼睛，目光從一側的龍司絕身上掃過。
又看著底下眾人。
隨后，他低下了面對除了東后時那不可一世的高傲的頭顱。
那張臉上，全是一臉的歉疚與懺悔。
“念月公子，才是本皇的兒子。”
“只是當年，有人別有用心，將本皇的兒子跟龍臨霄調換了，害得本皇一家分離二十余載……”
東皇說著，聲音竟似有些哽咽。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了眼來，看向了遠處那位表情看似平靜沒有波瀾的念月公子。
“是本皇之前錯了，你都來到了本皇的身邊，本皇竟還沒有認出你，是我失職了，甚至于還對你大吼大叫，誤會了你……”
“你若不愿意認本皇，那也是本皇咎由自取。”
“但是，本皇只是想告訴你，你既是本皇的兒子，從今往后，本皇便會拼盡性命，呵護你們母子一生無憂。”
“本皇，說到做到。”
東皇說著，眼眶微紅。
這一刻，他是當著全天下，全神域眾人的面，在對著龍司絕道歉。
甚至于，在說完這話后，他劃破了指尖，立下了血誓。
龍司絕原本毫無情緒的臉上，淡淡地浮出了一點漣漪。
他雖然已經恢復了前十世的些許記憶。
可是，這是所有記憶之中，他為數不多的感覺到的親情。
東后更是在一旁，忍不住地潸然淚下。
她下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龍司絕的胳膊。
唯恐龍司絕再從她的身邊離開一般。
她一抬頭，便只看到龍司絕身形有些僵硬，不知在想些什么。
東后滿心都是慌張：“東皇，你別在這里胡說，要是再嚇跑了老娘的兒子，老娘跟你沒完！！”
東皇臉上不怒反笑，一聲淡淡的自嘲。
“媳婦你放心，我知道錯了，別跟我鬧別扭了……”
東后又氣又忍不住想笑。
“別以為你現在這么認錯了，我跟兒子就能原諒了你！當然，只要兒子能原諒你，我也會考慮既往不咎。”
東皇神色一凝。
臉上布滿了嚴肅。
他一咬牙，認真道。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
祖壇之上，幾個人還在對話。
而底下，早已是石破天驚，群人震撼！
眾人只覺今日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一時之間，幾乎無法消化得了！
而龍臨霄更是臉上徹底喪失了所有的血色。
面如死灰地倒在地上。
他曾經以為，文姑姑一死，他所有的秘密，將會徹底地被隱瞞起來。
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一切真相。
何曾想到，今日，這一切卻被這么血淋淋地展露在了所有人的跟前。
他還在嘴硬，“父皇，您不要聽人胡說八道，我是你的親兒子，我怎可能不是你的親兒子？是誰說我不是你親兒子的，你讓他站出來與我對質！”
身后，月輕塵聽著這話，忍不住淡淡地挑挑眉。
她自一側走出。
刻意壓低了聲音。
她說——
“你之前不是還在說，就算你娘死了，會給你娘我榮華富貴的嗎？怎么現在，你又變成東后的兒子了？”
那聲音，聽上去，赫然是文姑姑的聲音！
龍臨霄猝不及防，陡一抬頭。
他驚恐地盯著月輕塵。
“你說什么？你是誰？？”
這聲音，與這些時日，每天纏繞著他的夢魘，一模一樣。
月輕塵繼續笑得邪惡。
“呀，好兒子，這么快就不認識你娘我了？哦也是，畢竟，我可沒你這么豬狗不如的兒子！！”
人群之中。
“……”
小夜小墨對視了一眼，滿眼無辜……
地上的龍臨霄，此刻再是按捺不住，恨不得前去，將月輕塵撕碎。
“是你！是你在裝神弄鬼，裝作那個老女人的魂魄來套我的話！！”
他拼盡了所有的力量，朝著月輕塵沖去。
東皇眉頭狠狠一皺。
大腳抬去，踹上了龍臨霄的腹部——
“狗東西，膽敢傷害本皇的兒媳婦！！”
東皇實力不低。
這一腳上去，幾乎要去了龍臨霄的半條命。
東皇繼續往前去，他突然居高臨下地盯著龍臨霄，眸子之中往昔的溫情不復。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川。
“龍臨霄，當年之事，原本你也算不知者無罪。可你先殺東后，又去殺本皇的兒子，再來殺本皇。無論是哪一種過錯，你都是大逆不道！本皇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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