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穿越成廢柴大小姐 > 第一百八十章 不再被需要之人
  又是這裏嗎?覺得自己應該是在飛機上睡著的路明非皺起了眉頭,看著這片風暴山脈不一樣,但同樣存在於他意識深處的迷霧空間。

  “……你又來了。”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那個曾在風暴山脈中告誡過他的聲音響起。

  他那令路明非覺得有些的熟悉的聲音透著一點無奈說道:“我應該警告過你了吧?不要再來這裏了。”

  然後他又極為小聲的說了一句:“即使到現在了,你還是要和我作對嗎……”

  “你以為我想來嗎?”還是漂浮在空中的路明非說道,“不想讓我來,你就不能設道門嗎?”

  那聲音回答道:“如果能這麼做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你認為我很想見到你嗎?”

  “看來我們過去關係相處的不是太融洽。”路明非說著側頭向迷霧中人影右手邊的位置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邊的霧氣好像稀薄了一點,似乎可以看到裏麵的東西。

  那聲音頓了一下,幽幽的說道:“被你打倒,因此而怨恨你的人多了去了,你沒必要一個個記住他們的名字,我也不例外。”

  “哦?”路明非側頭偏向石桌的首位,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聽你的口氣,我們過去的相處已經不是不融洽可以形容的了,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更好奇你是誰了?”

  這樣想著的路明非也不斷在腦海中回憶自己曾經與英靈們一起擊敗過的敵人,但似乎沒有與眼前人物對的上號的人。但想著想著,他微微皺起了眉。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或許這個一直躲在迷霧中的人就與那個有關,但無論他怎麼去想,都想不到關於那個的事物和人。

  “不用想著套我的話。”那聲音似乎看出了路明非話語中試探的意思,果斷的說道,“關於我的事,你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這樣無論是對於你,還是他們,都是最優的選擇。”

  “他們?”路明非先不去想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問道迷霧中的人,“他們指的是誰?迦勒底的英靈?還是員工們嗎?”

  過了一會,那聲音慢慢的說道:“……你已經不需要知道了。”

  “給我把話說清楚!”路明非首次帶著劇烈的情緒說道,雖然那人沒有說是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原本是不應該忘記的。

  “你們是不是還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路明非麵無表情的問道,沒想到剛才還在確認老唐記憶情況的他,在不知不覺間也被人動了手腳。

  “對。”沒有繼續隱瞞,那聲音居然直接承認了,“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但對你而言,那些記憶已經宛如癌細胞一般,繼續留著的話,隻會把你引向毀滅。”

  那聲音繼續說道:“對於那邊的世界而言,你已經是不需要的存在了,忘掉那些事情,安心的做個普通人就好。不過現在看來,你本身的存在就不是普通的,但那也是原本就有的東西,與我無關就是了。”

  “不需要的存在?你都在說些什麼?”路明非皺起眉問道,“你是想說我所做的事,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聲音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不過你遲早也會忘記,不妨就告訴你了。”

  他像是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在那邊的所作所為,將那邊的世界推向了另一個結局。現在在那個世界裏,有新的救世主在做著原本是你該做的事。現在的你對於他們而言,完全是多餘的存在,多餘到需要排除的那種。”

  “所以你明白了嗎?”那聲音問道,“讓你忘記那些,對你而言是一種解脫。”

  路明非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迷霧中人影的話對他造成了不小的精神衝擊,他此時在呆呆的飄在霧中不知說些什麼的好。

  “你對我說了那麼多,難道不算是透露不應該對我透露的東西嗎?”路明非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迷霧中的人影明明之前還什麼都不想說,然而現在又說了一堆明顯不該說的東西,這與他先前的堅持完全相反。

  “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算被你知道了也無法改變現在的情況。”那聲音回答道,“而且……”

  “……你很快就會忘掉這些。”

  “忘掉嗎……”路明非喃喃的道,“可有些記憶是不應該取走的啊?缺少了那些記憶的我,還是原本的我嗎?”

  麵對這樣的質問,那個聲音沒有回答,或者是不想回答。

  良久,覺得自己可能要醒了的路明非低下頭看著那個聲音傳出的位置,問道:“無論是你,還是那處風暴山脈,你們都好像在擔心我會變成某個樣子。我的那個樣子,就是你所說的‘不需要’的東西嗎?”

  沉默了一會,那聲音回答道:“莪和他所防備的東西存在方式是不一樣,但都是不想讓其出現的。”

  “是嗎?那我還真是特別啊,能被那麼多人惦記著。”路明非自嘲的笑了笑,“在我離開之前,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反正你說了我都會忘記,你回不回答都可以。”

  “……你問吧。”

  “我……會變成你所說的那個樣子嗎?”

  “……有我們在,不會。”

  “是嗎?謝謝了。”

  等路明非猶如花瓣一樣碎開消失,迷霧的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

  迷霧中的人影長歎了口氣:“……用這樣的方式,真的可以阻止嗎?”

  接著,他又看了看右手邊,目光穿透迷霧,看清那的座位上的情景。

  那裏,什麼東西都沒有。

  ……

  路明非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摘下眼罩揉了揉眼睛。明明感覺睡了不少時間的他還是覺得有些困,好像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的具體內容他已經記不清,隻覺得有些荒誕。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看見了一旁也是醒著,正看著書的楚子航。以及也是靠在機場內不多的座位上睡著的洛朗家的員工們。至於伊麗莎白,在她的專機上自然有著她自己的休息室,在飛機起飛沒多久後她就過去休息了。

  飛機上還有其他的客臥,伊麗莎白休息前告訴路明非他們可以自由使用,不過覺得沒必要的路明非把客臥讓給洛朗家的女眷們使用,自己、楚子航和其他洛朗家的保鏢,就在這座位上睡下了。

  見他醒來,楚子航聲音壓的極小聲的說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困的話還可以再睡一會。”

  他們是在紐約時間晚上十點左右起飛的,不出意外,到濱海那裏的話應該早上那會兒。

  “不用了。”路明非搖搖頭,也是隨便在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隨便翻翻,也打算這樣消磨時間到天亮。

  見此,雖然有些好奇他為什麼沒有戴上那個時不時會發光的眼鏡,但楚子航也就沒有再問了,安靜的看著書。

  ……

  “好了,同學們,送到這裏就夠了。”濱海市的機場裏,仕蘭中學初一到高三的不少學子們正聚集在在一起,圍著中間有些年紀的老人。

  今天是老人退休回燕京老家的日子,在仕蘭中學校內名望很好的他自然得到了不少仕蘭中學師生們的相送,還有不少留在濱海以及附近的已經畢業去了大學,或是出來工作的畢業生聽到消息也特意趕過來了。

  也就因為周末還有不少學生被報了補習班,無法前來,不然這已經讓人覺得有些擁堵的人群還會更大。

  “孔老師,我們會一直記住您的。”仕蘭中學男生中的代表,楚子航畢業後成為當之無愧的此獠當誅榜榜首,新一屆的仕蘭中學扛把子的趙孟華緊緊握著老人的手,擠出兩滴淚水說道。

  “好、好、好。”沒能抽出手的老人連說了三個好字,看上去很滿意這個稱號為楚子航第二的學生。

  趙孟華雙手依舊緊握著,表情深沉的說道:“我決定,我要報考燕京大學!等明年,我一定要在那邊見到老師你!”

  依舊沒能抽出手的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有誌氣是好啊,我相信你能做到。好了,我要進站了,同學你也該鬆手了。”

  仕蘭中學女生代表人群中,蘇曉檣翻了個白眼。這個趙孟華在師兄畢業後,就開始飄的都快認不清自己來了。要不是路明非提前一屆和師兄一起去了大學,這裏還輪不到他在那裏虛情假意的。

  想起路明非和師兄,她心裏就有些小怨氣。倒不是說他們去了卡塞爾大學後就完全不理自己了,而讓她不開心的理由就是這個聊天問題上。

  在自己給他們說出明年還要還要報考卡塞爾學院的意願後,師兄那邊可能因為時差的緣故先是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發來了“加油”的兩個字,這讓她覺得信心倍增。

  但路明非就不一樣了,他的回複都是“你沒希望的”、“學院的精英程度超出你的想象”、“非特殊人才不預錄取”什麼什麼之類竟是打擊他的話語。氣的她當場發了一條“你路明非去的了的地方,我就去不得?”然後就好久沒理他了。

  那之後她就化悲憤為動力,開始了力壓趙孟華,腳踩無數學子,隱隱有著女版楚子航的風頭。不過她可不想趙孟華那樣的愛顯擺,不然在那裏和老師握手的就,沒他的份了。

  “曉曉,到你上去了致辭了。”一旁同樣被選出當做女生代表的陳雯雯拉了一下還在發呆中的蘇曉檣,提醒她該上去了。

  陳雯雯也是被選為優秀學生代表來送孔老師,隻是成績被不知道怎麼燃了起來的蘇曉檣超過的她,沒有資格上去致辭或是送出她們自製的禮物。同樣在現場的還有鋼琴小美女柳淼淼。

  回過神來的蘇曉檣拿著學生們自己弄的相冊,向老人走去。然後,走到一半的她看見出站口那邊有兩個眼熟的身影,腳步就停了下來。

  人群外,看見遊離在人群外,不敢進去的小胖子,嬸嬸一巴掌拍到了向出站口那邊張望的叔叔身上。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氣死我了,路鳴澤這個小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機會!這個退休的孔老師,可是還有好幾個學生在燕京的名校裏任職的,現在在孔老師麵前混個眼熟,不知道可以甩掉多少人!”

  “行了,行了。”吃痛的叔叔扒拉開她的手說道,“我老路家可不需要這些旁門左道,看看明非,有多少人被他平平無奇的外表騙過去,結果他根本就在韜光養晦。”

  他表情驕傲的說道:“那兩個大學教授後來招待我們的樣子,你看看酒店裏其他人羨慕嫉妒的樣子,別提多威風了。”

  “行了吧你,那小子被人家看上是他自己的本事,關你什麼事。”嬸嬸嫌棄的看了一眼,“看你說的,別人還以為你教導有方似的。”

  叔叔辯解道:“這也不正說明我老路家基因強大嘛?你也就別操心了,明非有了出息,鳴澤一定不會差的。”

  說完,叔叔又向出站口那邊張望了一下:“話說明非不是說今早到的嗎?怎麼沒看見他人影啊?”

  嬸嬸白了他一眼:“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沒找到我們也可以自己回去。要是餓了,我做好放在冰箱的飯菜他也不是找不到。”

  叔叔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了前麵來送別的人群裏,有了點動靜。

  “唉唉!那不是楚子航師兄嗎?”不知誰喊了一聲,在場所有仕蘭中學人員,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全部往出站口那邊看去。

  尤其是女生們,哪怕隻是才進入仕蘭中學就讀不到半年的新生們也知道,在仕蘭中學,存在一個傳奇。傳奇到學校在為上屆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開通對學校的留言牆的時候,幾乎被他:楚子航的名字刷屏。

  更甚的畢業晚會之時,臺上的他拉完最後一首《辛德勒的名單》,向臺上臺下哭的稀裏嘩啦的女生的們鞠躬致敬,不顧她們最後再來一首的請求,孤獨的轉過身去離開舞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聽說有學姐不認輸,特意報了據說是和師兄就讀的卡塞爾學院是聯誼學校的芝加哥大學,追到了美國去,希望能跟上他的步伐。

  但那所神秘的卡塞爾學院除了每年夏季會與芝加哥大學舉辦一場聯誼的帆船比賽後,就沒有其他有過聯係的方式。於是學姐加入帆船社苦練帆船技巧,期待在明年夏天來一次美麗的偶遇。

  但就在那位學姐還在吹著密歇根湖的冷風,苦練帆船技巧的時候,和她應該是在同一個州的楚子航卻是回到了濱海,讓這群以為再也無法見到他的女生們差點不顧公共禮儀叫了出來。

  穿著修身秋裝,鬆鬆垮垮圍著不知品牌的圍巾,冷著臉的楚子航走出出站口,一如那些女生記憶中的樣子。

  但當學生們看到他們身邊穿著黑色長風衣的身影時,在場所有認識他的老師還有高三的學子,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