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爾·馮·弗林斯，學號：ai022077……
這份資料很詳細，從芬格爾自入校起的經過事件基本都在這裏，包括他降級的原因及欠了多少人多少錢之類的也在上麵。
但是……
“太假了。”路明非搖搖頭，“他留級那麼多年，沒被退學先不說，a級血統卻是實打實的，但這裏卻是沒有關於他以前風光時候的記載。現在的學院內，好多人也忽略了這一情況。他自己就是電腦高手，能夠刪減自己的信息，但身為學院秘書的你卻也沒有這方麵的資料。”
“是他的電腦技術勝過你？還是說……”路明非看向諾瑪，“是你在幫著他刪減了這些信息？”
諾瑪沒有說話，看著就像是人類一樣沉默。
路明非繼續說道：“要說他的電腦技術勝過你，這話說出也沒人會信，但偏偏連你也沒有關於他的這些信息。以你的計算能力，黑客攻擊基本是可以排除的。所以，我實在想不出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掩蓋這些信息。”
“咚。”機房內的燈光關閉，房間裏的機子也像是過載運行一樣發出“嗡嗡”的聲音。
路明非身子看似放鬆實則戒備的看著外表並無變化，但內外已經不同，或者說恢複了真正模樣的女孩的投影。
女孩再次睜開眼，和之前那呆滯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這靈動的模樣和活人完全沒有區別。
“你果然還是不好糊弄啊。”女孩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對你是沒有惡意的。”
“比起芬格爾的事，我倒是比較對你這樣的存在感興趣點，所以你又是什麼？”路明非好奇的望著恢複了原樣的少女說道。
女孩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如你所見，我曾經是人，到現在也不過是一介人工智能而已。”
路明非有心裏有了個猜想，有些沉重的問道:“所以，是卡塞爾的人把你弄成這樣的？”
“不。”女孩抬起頭來，解釋道，“是他們讓瀕死的我，有了再次睜開眼的能力。”
“我曾經和你一樣，是這所學院的學生。”女孩開始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故事，路明非也沒有打斷她，仔細的聽著。
“七年前，發生了一場意外，我和我的同伴們在一次任務時死傷慘重。我本來也已經死亡了，隻是擁有特殊的言靈而堅持了一段時間。”女孩的神色開始變得失落，“芬格爾帶著我的屍體和同樣瀕死的老師回到學院，祈求學院能夠救救我們。”
女孩調出一份資料來給路明非看，證明她說的話是真的:“到最後，是瀕死的老師保住了一條命，而我卻是完全沒救了。”
路明非看向那資料，上麵參與人員那一欄確實有著芬格爾的名字，而另一個生還者，居然是施耐德！
但是在
“然後他們就把你和這臺電腦鏈接在一起，不僅讓你保留了意識，還完成了這臺超級電腦？是吧eva?”路明非問道。
eva，女孩的真名，她給路明非的資料有著陣亡學生的名字和照片。
“……對。”女孩點了點頭，承認了路明非後麵的猜測以及自己的名字。
“這份任務記錄為什麼隻有這些，其他的後續呢？”路明非指著平板問道。
“被刪除了。”eva說道，“這份資料被一些人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失，刻意從主機裏抹了去，就連紙質檔案也沒有。我給你的這些，是我根據自己的回憶臨時做出來的，你看完後我還要把它完全刪除。”
“而後續的記錄，所有知情者也被那些人買通，誰也不會提起，也自然就不存在了。”eva繼續說道，“具體的過程，是不允許在主機裏存在的，我會在這裏斷開一臺的顯示器，你在哪裏看完後再將它完全刪除。”
那些人？校董會嗎？看來校長和他們的衝突比自己想象的要激烈啊。
路明非先沒有急著去看資料，而是向eva問道:“你這麼著急給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我的學生卡好像也沒有了解這些的資格吧？”
eva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去追問和為難芬格爾，他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我也希望你能多陪陪他，他雖然表現的大大咧咧，但其實是很敏感的，他一個人也孤單太久了。”
聽到女孩的要求，路明非想象了一下自己和芬格爾在宿舍裏光著膀子吃宵夜和喝啤酒，就感到一陣莫名的惡寒。
“這個還是算了，順便問一句，你和他是什麼關係？”路明非搖搖頭拒絕了eva的請求。
eva頓了一下，像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然後她想了想還是說道：“……在我還擁有著身體的時候，我們是戀人……”
路明非想到那濃眉大眼，身材壯的像熊一樣的廢材師兄，再看了看有著女鬼屬性，畫風清麗的女孩。歎了口氣，這不僅是人鬼情未了，還有著微妙的體型差。
“所以他經常吹噓的勾搭的學妹們，就是指你嘍？”
eva勉強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苦澀的說道：“我倒是挺希望他能走出這道陰影，重新開始一段人生，隻是他太固執了，認定了一個就不回頭。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那個時候，我完全死掉的話，對他來說會不會是一種解脫。”
“你既然身為諾瑪的運算核心，對學院的管理權限一定很高吧？”路明非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不解風情的問道這個問題。
“對。”eva收起悲傷，“人力終有窮盡時，一些他們做不到或是容易疏忽的的事都是由我來來代替的，這裏的‘冰窖’入口就是。”
路明非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能有一天，再次行走在大地上？”
eva有些不能理解這個問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指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想過，再去陪伴在芬格爾身邊。”路明非打了個響指，六個人影從天而降，出現在他身後。
eva淡然的臉變得驚訝的看著出現的人們，等看清他們的臉和感知到到他們身上的氣息後，更是無法保持冷靜差點啟動了龍類入侵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