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著頭，看著風成林的眼神有點不對。
“你這么良善的人，是怎么活到現在的？難道……在你的心里，就沒有人性更大的惡嗎？“
“你怎么說話的？”
風成林不喜歡他的腔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
“是，人性都是邪惡的，人性也都是丑陋的，我見過，但是不愿意去想……”
“那是因為你有不去想的資本，如果你像我一樣，被永遠的困在這里，面對的都是這些骯臟和惡心的事情，你就不會覺得，你還有不去想的資格！”
武白忽然激動起來，右手猛的指向墻上的球籠。
“你知道那些人，遭到了什么樣的折磨嗎？他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咚咚咚！”
沉默的鼓聲，在城墻上突然傳出來。
風成林和金大牛瞬間戒備。
“出什事了？”
“……這又是要干嘛？”
武白的眼神卻是不對：“恭喜你們，你們來的時間……剛剛好！！”
凌洛羽眸心沉了沉，看著城墻：“他們要干什么？”
城墻上，已經有神宮的侍衛在行動了。
他們互相招呼著。懶洋洋的走到城墻垛口，大聲說著什么。
風成林仔細聽了一會：“……抽簽？他們在說抽簽？抽什么簽？”
“你不是想要知道，那些草藥的味道，究竟是怎么來的嗎？你現在馬上就能知道了！”武白說的近乎是咬牙切齒。
隨著鼓聲的降臨，不少人開始聚集在城墻下。
與以往那些看熱鬧的人不同，這些人的臉上，都掛著不同程度的沉重和心疼。
武白示意凌洛羽等人混在人群中，不動聲色地的走向城墻。
“這些人都是被逼著，過來參觀今天這個儀式……殺雞敬猴！雞有了，總得有猴子來參觀吧！”
風成林咬著舌頭低語：“咱們就是那群猴！”
“不只是咱們，你們看看后面！”金大牛悄然指向身后。
在他們的身后，還在有人陸陸續續的過來。
凌洛羽沉眸：“這些人都和你們一樣，是被困在這里的嗎？”
“對，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奴隸，只是大家的分工各不相同，做的事情不一樣而已，但是，結果都差不多，都是命如草芥，連螻蟻都不如的賤命！”
說話間，有人拿著一包東西，一個個籠子的走下去。
因為隔得遠，他們看的都不真切。
“那些侍衛，手中拿的是什么？”
風成林話音未落，就見到周圍幾雙眼睛，齊齊看過來，那眼神微妙的很。
他意識到不對，立即改口“鷹犬……這些挨千刀的鷹犬豺狼，手里拿的是什么？”
金大牛不由以手扶額，裝作不認識他，往一側挪了挪。
在這樣的場合下，問的這么明顯，他就不怕會招來暴打嗎？
要知道，能夠站在這里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那個人手中拿的是什么吧？
好在，還有人及時聲，自動為他刷新知識。
“那是生死簽！！”
“……生死簽？”風成林愣了一下，恍然：“我就說呢，怎么拿著一個個的小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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