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暗影從下至上，幽幽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
“你，到底……是誰！！”
是誰？
是閻王，還是凌洛羽么？！
暗影怎么可能知道？
難道說，他真的是看到了她的過去？
凌洛羽久久的不說話，惹得暗影不由嘆息。
“你看，我這是推心置腹的，想要和你好好的談一談，可是你的態度……讓我有些失望啊！”
右手緩緩松開，放開了凌洛羽的手腕。
“凌姑娘，咱們的話既然都說開了，也說到了這份上，你又是何必再隱瞞呢？難道你不覺得，我如今已經很有誠意了嗎？既然我有誠意，你為什么不拿出你的誠意，讓我看看呢？”
“因為你所謂的誠意讓我害怕！”凌洛羽幽然抬眸，冽然而立。
“……害怕？”暗影張開雙臂，滿臉笑意：“凌姑娘這話從何說起？我……這樣子難道不夠誠意，不夠說明我要和姑娘同仇敵愾的心思嗎？”
“如你所說的，你是早就知道我是誰……我的前世是什么人，既然知道，為什么剛才在見到我的時候，什么都不說？而是非要等著我將所有的事情都捅開了，你瞞不下去了，才說出來？”
“誰說我瞞不下去？”暗影忽然打斷她：“如果不是我提到了不受控制的棋子，你會知道我的心思？或者說，你就沒有想過……不可控的棋子，是我故意說出去的！”
“……”
凌洛羽的眼睛瞇了瞇，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
“你是在……甄選我！”
“……甄選？”暗影想了想，點頭：“這個詞用起來不錯，有那么點意思，甄選……”
“你故意將不受控棋子的話，透給我，是想要我通過這句話，深挖出里面的秘密，從而讓你決定，是否有有資格坐在這里，是否有資格你是并肩而戰！！”
暗影微微翹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點頭：“不得不說，你是我甄選了這么多年以來，最讓我滿意的一個！也不枉我費了那么多心思！”
“……”
暗影的話，讓凌洛羽的心底瞬起漣漪。
“我不明白就究竟要做什么？”
他就是一個器靈而已。
器靈的存在，是需要人的駕馭！
也就是說，即使雷霆之怒再逆天，也需要主人的，因為只有在主人的駕馭下，他的存在才會有意義。
他所有的能力，才能施展。
“難道……你是想自己挑一個主人？”凌洛羽忽然昂起下巴，后背也僵了些：“一個……可以讓你駕馭的主人！！”
“哈哈……”暗影驀地大笑，看著凌洛羽的眼神栩栩放光：“真的，我現在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做我的主人了！你怎么就這么聰明，幾乎可以說是字字珠璣，每一句都說到了我的心坎里！”
主人？
只有被他認定的人，才能成為他的主人！
這個主人，不能讓他成為傀儡，而是要成為他的傀儡！
所以，這就要求他所選定的主人，修為不能太高！
因為在認主的時候，他的本體機能會下降，會被主人以契約精神壓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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