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羽勾唇笑，側眸，眸底煞意瀲滟：“魚姑娘，我怎么感覺你這兩句話的背后，還要有個轉折呢？不會是……還有一句但是吧？”
“……但是……”漁婆子瞬間哭喪臉：“他是個瘋子……”
“……”
瘋子？！
凌洛羽身上的氣場驟冷。
無形之中，威壓瞬起。
“轟！”
茶盞應聲而崩裂。
碎片茶水齊飛。
漁婆子尖叫一聲，驀然抱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瘋了……關于傾水臺的事情，也是他瘋瘋癲癲的時候，自己說出來的……但是，信的人不多，都覺得他是在說瘋話！！”
瘋子說的話，本來就沒多少的可信度。
更不要說，還是在說一個虛無飄渺的東西。
凌洛羽撤了威壓：“他在哪？”
漁婆子哭喪著臉，一臉絕望的緩緩抬頭：“……我……我真的不知道……”
“……”
“我可以對天發誓！他是個瘋子，今天在這，明天還不知道活沒活著呢，怎么能知道他在哪？”
眼看著凌洛羽的臉色再次不對，她連忙舉手發誓。
“不過，半個月前，我出神宮的時候，見過他……不過，不是神宮，而是一腳叫寶盒城的地方！”
“……”
凌洛羽依舊沒有接話，只是眸光灼灼的看著她。
這一次，她的威壓震懾，情急之下，估計說的是實話。
不過，也不能完全性相信。
最少，在進入神宮之前，這個不男不女的還得留著。
有用，最好。
沒用，殺了也不遲！
“魚姑娘，鑒于我們對神宮都不是很了解，更不知道步生花長的什么樣，所以，還需要麻煩你一下……”
凌洛羽的話，說的很是客氣。
可是她的眼神，卻讓漁婆子的心一墜到底。
“凌姑娘，你……你要我怎么幫……幫你？”
“簡單，到一個地方住幾天，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還要繼續找你！”
“……什么……地方？要不……我就住在厲家寨，怎么樣？”漁婆子盡量陪笑。
“那可不好！”
“……”
“厲家寨的人恨毒了你，巴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你的骨，喝你的血，我保證，只要你以現在的模樣，在厲家寨走那么一圈，肯定走不到頭……”
凌洛羽頃身，唇角勾出一抹邪佞。
“而且，還是死無全尸的那一種！！”
“……那，我……”
打死漁婆子，她都不會相信，凌洛羽有這么的好心。
還為她找個地方休養生息！
她幾次三番的要弄死她，她能讓她死個徹底明白，留個全尸，已經是最大的忍讓了。
怎么還會為她的安全著想？
借厲家寨這把刀，殺她這個人，還差不多！
凌洛羽有什么心思，漁婆子是心知肚明。
也猜測到了她所謂的“好心”，必定不會是真的好。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好，也是對她自己的“好”，和她絕對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凌姑娘……我真的是非常感謝你的好心，為我著想，可是……我這殘命一條，不值錢，就不值得姑娘你為我勞心費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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