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出頭鳥，你以為那湯那么好喝的？該是你的肉湯，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湯，你就算是沖到了第一個，也瓜分不到半點油水！”
話是這么說，風成林卻還不是不松懈。
一鼓作氣，愣是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沖到了岸邊。
雙腳踏上土地的那一刻，他吐了幾口酸水，方才覺得頭暈目眩。
但是眼下，他實在是顧不上自己的不舒適，而是抬頭看天。
天空中，云層越發低沉，大有向著四周繼續蔓延的趨勢。
雷聲轟隆，電閃雷鳴。
埠頭上的水手接管了凌洛羽的船：“兩位是暫停還是看管？”
“送你了！”
“……”水手一怔，旋即笑道：“兩位爺可真會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風成林整理著儀容：“只是爺的船，也不是白白送你的……”
水手心說果然如此！
就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放心，爺也不會讓你太為難！”
風成林搭上水手的肩膀，攬著他指向天空。
“你就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就成離開！”
“爺，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不知道，那就找個知道的人……”風成林指向身后的小船：“看到沒有，只要有人告訴我答案，我就將那條船送給他……”
“……爺，您要是這樣說，我……為可以說給您聽聽……”
“你不是不知道嗎？”
“這天上的事，這里沒人知道，但是我們卻能聽說一些事……”水手有些小得意：“咱們這地方，交通便利，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所以這也就能在第一時間聽到些故事！”
“胖子，你在這里，我先去那邊的酒館吃點東西……”
碼頭上的人雖然窮，可是單身漢子太多，所以酒館也就多。
凌洛羽找了一家規模還算大的酒館，挨著門口坐下，叫了杯燒刀子。
碼頭濕氣大，漢子們喝的酒也糙劣。
燒酒下肚，猶如火線一般，身上瞬間灼熱起來。
“兄弟，眼生的很啊……”
一名黑壯的漢子端著酒盞，在凌洛羽對面坐下。
兩人身后，瞬間傳來哄笑聲。
凌洛羽側首，不動聲色的斜睨一眼眾人：“小弟在海上漂了幾天，所以過來喝杯酒……”
漢子喝了一口酒，湊近幾分：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是跑海船的人，該不是哪家的少爺小哥，閑著沒事出來游樂吧？”
雖然易了容，可是比起這些水手來，凌洛羽還是能劃分到“小白臉”的行列。
身后的桌椅很多，可這漢子卻偏湊到她面前，再加上后面那些人的哄笑，她怎會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大哥，我只是路過，不想惹事……”
“不想惹事？你會惹什么事，和哥說說……”漢子嘿嘿笑著，粗糙大手驀然抓向凌洛羽小手。
凌洛羽的眸底刃出一冽薄光，手中的酒杯忽然傾翻，扣押在他的手背上。
“砰！”
“啊！”
僅僅是簡單的一撞，可是他卻感覺手上的骨頭全都碎了，甚至于手臂上的骨頭好像也斷了，痛的他渾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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