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掌柜面前的人影，并不是他們以為的趙省，而是——
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只有六七歲，的五官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她右手手臂上的縫補痕跡，凌洛羽真的以為這就是一個睡著了的小姑娘！
“茲茲”
風成林沖著凌洛羽一個勁的使眼色，唇瓣翕動，卻沒有出聲——
“這是一個傀儡……小傀儡！”
凌洛羽卻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這不是傀儡。
沒一具傀儡的身上，都有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那是他們本身藥草所蘊含的味道。
雖然不很輕微，不以察覺，但是卻是他們的標志性氣味。
而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卻沒有任何味道。
老掌柜對兩人的出現，好似沒有感覺，只是輕輕的整理小姑娘的衣衫。
“乖囡，該屬于你的，我都給你了……從現在開始，爹……可能就不能再陪你了，唐先生說，人生為全，入土才為安……“
唐先生？
凌洛羽與風成林不由對視一眼——
老掌柜口中的唐先生，該不會就是他們所認識的那位唐先生吧？
要是這樣子的話，那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風成林剛要張口詢問，凌洛羽卻驀然抓住他的手腕，沖著一側示意。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他的五官不由再次顫了顫：“我……了個大槽……”
在那邊，是趙省的尸體！
準確來說，是被分割的尸體！
骨肉分離的尸體！
“怪不得血腥味這么重呢！”
果然，趙省沒能躲過老掌柜這顆報仇心切的心。
風成林瞄了一眼老掌柜，見他的目光和心思只在小姑娘的身上，悄然不動聲色的后退，退到趙省的尸體旁邊。
“三少，我怎么感覺不對啊……”
“什么不對？”
“趙省……好像少了一些東西……”
凌洛羽右側側眸：“少了什么？”
風成林沒有說話，緩緩在趙省面前蹲下，一張臉，復雜至極：“他……”
凌洛羽眸心微沉：“到底怎么了？”
“我得看看……”
風成林嘟囔著，忽然挽起衣袖，一雙手虛空握了握，扒開趙省的衣服，將手伸了下去。
凌洛羽陡然意識到——
趙省被開膛破肚了！
從風成林那幾乎扭曲的五官上來看，好似是在趙省的腹腔中摸著什么。
片刻后，他倒吸著氣，右手沾血的起身：“……他的五臟六腑……沒了！”
沒了五臟六腑？
凌洛羽看向趙省的身側——
這家伙在老掌柜的手中，絕對是被活活的虐死的。
在他的身邊，凌亂著不少的白骨和血肉。
可是，就是沒有五臟六腑的蹤跡。
風成林擦去受傷的血跡，悄然走近凌洛羽：“我看姓趙的腹腔癟的不對勁，果然有問題……”
他偷瞄一眼老掌柜，近乎是耳語的壓低聲音。
“你說，這老家伙是不是變態，將姓趙的五臟六腑都給吃了？”
按道理來說，生吞其肉，活噬其心，也算是報仇雪恨的一種！
可這也就是說一說，過過嘴巴上的癮頭罷了！
哪有誰真的就將仇家的五臟六腑都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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