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塵的身子明顯一顫：“羽兒……”
他幻想過無數個凌洛羽知道事情真相的畫面，可都沒有一個的是這樣冷靜的。
就算她能接受，也不會這么云淡風輕。
手臂微松，他放開了一些：“羽兒，我還以為你會……”
“會什么？要死要活？”
“不是……”
“不過是還沒發生的未來，又不是不可逆的過去……再說了，連過去都能逆轉，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改變的！”
如果是放在以前，在知道自己和墨玄塵的結局之后，凌洛羽或許還會歇斯底里的受不了。
可是在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她的承受力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羽兒，我發現……你真的長大了！”墨玄塵這才發現，自己的女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格局中的女子了。
一個人，隨著閱歷和修為的提升，她眼中的格局也會在發生質的變化。
對于現在的凌洛羽來說，她已經接觸到了更大的世界觀。
所以，在得知他們的未來結局之后，她不會再驚慌失措，不會絕望崩潰，而是冷靜至極的和他一起分析，一起面對。
在這一瞬，他陡然有種感覺——
眼前的凌洛羽，已經徹底成長為那個可以和他并肩，攜手承擔一切的女人了！
“長大了？墨玄塵，是不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凌洛羽的嬌嗔，再一次淡化了話題的沉重。
好像瞎瘋子所說的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你是不是天真爛漫不好說，但絕對是個小姑娘！”墨玄塵頃身輕笑，附耳低語：“最起碼，是我這個老牛要吃的嫩草……”
“墨玄塵，你還真的是老不正經，我和你說正事了，你扯什么？”
“我沒扯！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你不是嫩草嗎？還是說，我最近這幾天沒有吃你，你有點老了……”
墨玄塵那一本正經的臉，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撩妹。
“這樣吧，為了不讓你嫌棄，今晚上我好好的吃吃你……”
“墨玄塵，你少口無遮攔……”凌洛羽囧羞的瞄了眼周圍，滿滿做賊心虛的模樣。
好在熾宮的那些弟子侍女們，剛才見到情形不對的時候，都一溜煙的走的干凈。
要不然，被他們聽到了，還不知道怎么嚼舌根呢！
“我這是實話實說，怎么是口無遮攔呢？難道我睡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問題？”
墨玄塵估計提高了聲音，還一幅不嫌事大的張開雙手，看向周圍。
“誰要是對這個事情有問題，那就提出來，我保證……”
“宮主！”周堂主的聲音驀然傳來。
墨玄塵的動作明顯一頓。
凌洛羽忍不住，驀然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原本正跑過來的周堂主連忙頓住腳步——
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要不然，自家宮主那不會是那樣的表情啊！？
瞧那眼神，好像有點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意思！
嘴角抽了抽，周堂主訕訕后撤：“那個……宮主，我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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