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影，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鴨子繡的很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只鴛鴦呢……鴛鴦……”
小影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也不收拾碗筷，轉身哭著離去。
鐵石渾身毛刺扎了一般，怔怔然的站在那里看著小影的背影。
“我說錯話了嗎？夸也夸錯了？”
怔怔然的看了一下扇墜，他連忙放下。
“我也不用扇子，要什么扇墜……”
——
凌家的客廳中，風成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
矮胖短粗的身材籠罩在錦服之下，活脫脫就是一圓球，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不倒翁似得。
他是凌洛羽書院的同桌，也是書院之中，唯一不欺負她的人。
一見凌洛羽，他猶如球般的滾了過來。
是真的滾。
在過門檻的時候，他踩著自己的衣襟摔倒了，順著臺階滾到了凌洛羽的腳下。
七八名侍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拽起來。
看著他的鼻青臉腫，凌洛羽一臉嫌棄。
“風胖子……你就算是有日子沒見本少了，也不至于一見面就行這么大的禮吧？！還有，你可真出息啊……摔個臺階而已，至于這么鼻青臉腫的嗎？！”
風成林哭嚎著抱向凌洛羽：“三少，你一定要救我，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凌洛羽驀然抬腳，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擋在一米之外。
“咱們倆是有日沒見了，可不用這么親密……保持距離！”
風成林一把鼻子一把眼淚，都甩在凌洛羽的靴子上。
“凌三少，看到我們同窗五載的份上，這一次你說什么也得幫我……”
風成林和她的同窗五年，是逼不得已的五年。
在這五年的時間里，他們昔日的同窗，都已經升到了高年級，只有他們兩個還留在初級班，和一群十歲的孩子在學習最基本的國學。
鑒于他們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紈绔本性，夫子也就給他們保留了一個虛位，懶得管教。
“你先別哭……有話說話！最討厭男人哭了！”
風成林甚是委屈：“你不是……也經常哭嗎？而且哭得比本少還多呢……本少什么時候說過你的不是了？哪一次不是把肩膀借給你哭啊……”
他說的倒是實話，兩人在學院的時候，經常被高學級的師哥們欺負，凌洛羽沒少趴在風成林的肩上哭。
凌洛羽收回腳：“那你說說，到底出什么事了？你這么要死要活！”
“不是我要死要活，是有人逼的我去死啊……”
風成林抽泣著擦去眼淚。
“三少，你有吃的嗎？我哭了這么久……餓了……”
凌洛羽：“……”
你丫的不是火燒眉毛了嗎？這怎么還有心情餓？！
“那個……給風大少爺準備些茶點……”
丫頭們應下，不多時就送來一桌子的糕點。
風成林也不客氣，坐下就開吃，直到胡吃海塞的下去了一半糕點，這才灌下一壺茶，打了一個飽嗝。
“凌三少，你以前不是借了我十枚金幣嗎？現在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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