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秘境,有多大?”
白清漪陪著蕭閑,走了半刻鐘,見還未走到盡頭,便不由開口詢問起來。
“到了。”
蕭閑定足,兩人眼中全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這片石路……”
白清漪一陣眩暈,臉色蒼白道:“蕭閑,你不該帶我過來。”
秘境中的這片石路,太廣袤了,兩人站在下面,形如兩粒塵埃,跟兩只螞蟻沒什么兩樣。
蕭閑淡淡道:“那神秘大教,圖謀的就是這里,你難道不感興趣嗎?”
“這里是昆侖封存的遠古遺跡,那個時代的事物,我們根本無法接觸,重則身死,輕則會觸及不詳,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白清漪后悔了。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還要理智。
無論是管理白夜山莊,還是置身險境,理智總會站在上風。
蕭閑撇了撇嘴,“早就觸及不詳了,你現在才發現?晚了!”
說罷,他拿出手機,沖著通天石路,就是一陣咔咔拍照。
“何時?”
白清漪恍惚了一下。
蕭閑揣起手機,淡聲道:“我們一路走來,兩人相安無事,就是觸及了不詳。”
白清漪的驚世之顏,驀地一變。
“我看到了昆侖門徒身死。”
“我看到了洗顏古教全滅。”
“萬河谷,萬象門,加上先前進來的千山武校的弟子學生們,幾乎全遭毒手,為什么就偏偏你我無事?”
蕭閑指著石路,“只有上去,才有機會找出真相,不過,我尚未看到昆侖掌教的身影,他興許還活著。”
荒境武者中,蕭閑只看到了洗顏古教的長老罹難,至于擁有幾千年底蘊的昆侖,應該不至于這么弱。
“上路吧。”
突然,一道聲音出現,直接嚇了白清漪一跳。
蕭閑神情平靜,尋聲看去,只見一個老人從濃霧中走來。
“竟然驚動了前輩。”
蕭閑淡淡開口。
來人,正是天梯上的掃山老人。
“先天神脈,是契機,同樣也是殺機,路上珍重。”
老人嘆了嘆,說道。
“小子暫時還不想上路。”
蕭閑微笑道。
老人認真點了點頭,站在距離兩人二十米的地方,紋絲未動。
“昆侖一朝變天,連掃山人都到了。看來,昆侖這數千年的底蘊,要被人挖走咯。”
濃霧中,又有一道身影走來。
老人渾濁的眼睛一怔,一抹犀利漸漸隱藏了下去。
蕭閑朝對方看了過去。
這人一身蓑衣,頭戴斗笠,背后背了一把油紙傘,因為斗笠的緣故,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相貌。
“小家伙,送你一件禮物,接著!”
蓑衣客手中一拋,一個鳥籠被他扔了過來。
白清漪心中一窒,因為鳥籠里裝著的,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是影殿長老的人頭!
當時,影殿長老和九殿主十殿主分開逃竄,連天空島四巨頭都沒抓住他,此刻,他的頭顱竟然被裝在了鳥籠之中。
“謝了!”
蕭閑淡淡說道:“閣下,就是引我到昆侖之人?”
“沒錯,但也沒全對。”
蓑衣客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只是負責和你接頭的人罷了。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卻遠在萬里之外。”
蕭閑一怔,淡淡道:“請自報家門。”
“將軍門。”
蓑衣客對蕭閑的態度極好,幾乎是有問必答。
白清漪眼帶疑惑。
將軍門!
這又是一個不弱于影殿的組織。
這個家伙,到底跟多少勢力有關聯?
“來我昆侖,將軍門是為了當年的事?”
老人忽然問向蓑衣客。
蓑衣客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那是??”
老人瞥了一眼蕭閑。
“老將軍雖然年歲已大,帶領整個將軍門隱入塵煙,但絕不是任人欺負之輩。”
蓑衣客淡淡道:“而蕭少爺,則是老將軍欽定的繼承人。”
聽到這話,蕭閑和白清漪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蕭閑無奈道:“可問題的關鍵是,我根本就不認識老將軍啊!”
“我只告訴你一件事,老將軍名下只有一女,剩下的,你自己細細品味。”
蓑衣客輕笑道。
白清漪和蕭閑,都渾身一震。
難道……!
“這個走運的家伙……”
白清漪忍不住多看了蕭閑兩眼。
“數十年未見,云老為何不親自前來認親?”
掃山老人問道。
“怕觸景生情,碎了你昆侖!”
蓑衣客言辭犀利,渾然不懼掃山人。
掃山老人沉默,目視前方的通天石路,對蕭閑說道:“這條通天石路,你母親當年都未踏到盡頭,而正是那一次,她沾染了未知禁忌,為后來之事,埋下了禍胎。”
蕭閑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將軍門的老將軍,竟然是他的外公?
“無論少爺走不走石路,將軍門的門客,定追隨左右,護你周全!”
蓑衣客認真道。
蕭閑輕輕點頭,“來都來了,上去瞅瞅。”
“前輩,先前斬下斷龍石的人,目前在何處?”
白清漪問道。
“在上面。”
蓑衣客和掃山老人一致說道。
蕭閑不再遲疑,踏上了石路。
“若遇到遠古遺跡,切勿冒然碰觸,否則,容易沾染不詳。”
掃山老人提醒蕭閑。
蕭閑伸了伸懶腰,繼續前行。
蓑衣客和白清漪,則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
掃山老人昂頭看去,神情中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他仿佛能看到石路盡頭一般。
“希望……你能做到吧。”
掃山老人說了一句話,便消失了。
石路難行。
到處都是崩壞后的景象。
蕭閑看到了一些碎裂的山體,看到了掌印,朽劍,甚至看到了一些不屬于人類腳掌的印記。
在蕭閑不遠處,一枚數百米長的腳印映入眼簾,其中火焰暗淡,在無盡歲月中都沒有熄滅。
“太夸張了。”
饒是白清漪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么駭人的景象。
蕭閑沉著臉,如果掃山老人是好心提醒,那這里確實危險重重,容易招致不詳。
“那些石器,至今靈韻尚存,只可惜不是天然的器物,一碰就碎了。”
白清漪踢飛一枚石子,打碎了一個石罐,那個石罐直接崩塌成粉,在無盡歲月中朽壞了。
蕭閑皺眉,并沒有責怪白清漪,接著說道:“走了這么久,終于見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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