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男人三十 > 第457章 深受刺激
    范先河說道:“紙條經過了好幾個人的手,指紋基本上已經破壞了,不過,我們已經把紙條送到寧安市,看看能不能從紙張或者上面打印的字體找到新的線索。”

    李新年有點失望道:“這么說想找到這個女人也不太容易。”

    范先河猶豫道:“根據我的經驗,這個女人應該只是個具體辦事的人,就算找到她,也未必能找到幕后主使者。

    不過,如果這個女人確實是永昌鎮本地人的話,那說明幕后主使者跟永昌鎮或者吳中縣的人存在某種聯系。”

    李新年遲疑道:“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想辦法找到這個女人。”

    范先河說道:“那當然,我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只要這個女人確實是本地人,遲早會找到她,那個小女孩說如果再見到她的話,應該能認出來。

    對了,有關那張紙條,我和幾名有經驗的同事討論了一下,有一種意見認為作案者送紙條的原因也不一定是出于對你的警告,也許只是出于某種心理動機。

    紙條的內容表達了對你岳母的怨恨,所以,我們分析這個作案者會不會曾經在感情上受到過你岳母的傷害。

    這一點我們也不太好問你岳母,你是她的女婿,能不能側面問一下這件事,這樣有利于我們盡快縮小排查的范圍。”

    其實,李新年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實際上昨天晚上他就想問這件事,但這畢竟關系到丈母娘的個人感情問題,考慮到丈母娘那些曖昧的傳聞,他最終還是猶豫了。

    現在既然范先河也這么說,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問問丈母娘,畢竟牽扯到能不能找回女兒的問題,又不是自己想打探丈母娘的隱私,只是提問的方式要含蓄一點。

    “好吧,我可以問問。”李新年說道。

    范先河說道:“那就這樣,如果有什么線索隨時跟我聯系。”

    “范先河打來的?”李新年剛掛斷電話,譚冰就急忙問道。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警方找到那個送紙條的人了,原來是個小姑娘,有個女人給了她一百塊錢,讓她把紙條夾在大軍汽車的雨刮器下面。”接著,他把范先河的分析說了一遍。

    幾天來沉寂的死水里終于濺起了一點浪花,顧紅有點迫不及待地說道:“只要抓住了這個女人,就可以問清楚雙兒的去向了。”

    李新年不忍打擊斷了顧紅的希望,點點頭,說道:“范先河好像對找到這個女人挺有信心。”

    顧紅幽幽道:“你說雙兒會不會就在這個女人手里?”

    李新年緩緩搖搖頭說道:“這很難說。”

    說完,瞥了丈母娘一眼,說道:“范先河說作案者送紙條也不一定是對我的警告,也有可能只是一種心理動機,紙條的內容顯示作案者有可能曾經受到過感情傷害。”

    譚冰楞了一下,隨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哼了一聲道:“范先河什么意思?難道這個人偷走雙兒是因為我曾經傷害過他的感情?簡直扯淡。

    我看他也就這點能耐,我從來沒有聽說受到過感情傷害的人就要去偷別人的小孩報復,這是什么邏輯?再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傷害過哪個男人的感情。”

br />     李新年見丈母娘臉上有點掛不住,急忙說道:“范先河也沒有別的意思,他也是好心想盡快把雙兒救回來,他的意思是作案者可能神經有問題,或者曾經受到過什么刺激。”

    譚冰沒好氣地說道:“刺激你個頭。”說完,氣哼哼地回屋子里去了。

    “范先河的意思是我媽以前認識的什么人干的?”顧紅低聲問道。

    李新年嘟囔道:“范先河就是這個意思,其實紙條上也是這個意思,這個人顯然跟媽有仇,可奇怪的是媽卻想不起有這么個人。”

    顧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關我媽的傳聞也就是蔣建剛,最多還有你說的那個什么季東平,可這兩個人都早已經死了。”

    李新年疑惑道:“是啊,我也這么想,可范先河說讓我側面再問問,畢竟這是一條難得的線索。

    要不這樣,你私下跟媽再談談這個問題,也不一定是感情傷害,也有可能是媽以前做過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顧紅為了救女兒好像也顧不上母親的尊嚴了,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等一會兒我去問。”

    李新年猶豫了一會兒,試探道:“紅紅,如果警方近期內破不了案的話,你難道還打算一直在這等下去?其實我們回寧安市也能第一時間得到警方的消息。”

    顧紅一聽,眼睛一瞪,怒道:“你什么意思?女兒還沒有下落,就急著要回去?你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說要掘地三尺也要把雙兒找回來嗎?

    還記不記得女兒出生的那天自己怎么說的?你不是說后半輩子為女兒活著嗎?如果女兒找不回來,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你現在被偷的可不是女人,而是女兒,如果女人被偷了你還可以再找一個,可女兒能重新換一個嗎?”

    李新年被顧紅一頓話嗆得說不出話,嘟囔道:“可也不能總待在這里吧?”

    顧紅哼了一聲,說道:“我真不知道寧安市有什么讓你放心不下的,難道還怕小雪把你的公司賣了?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找不到雙兒我就一輩子待在這里。”

    說完,氣哼哼地走進了屋子。

    李新年知道顧紅最近心情不好,又受到了刺激,就像是一頭失去了幼崽的狼一般容易發怒,所以也不好跟她計較。

    不過,想想那天在產房里第一次見到女兒時候說的話,心里不禁長嘆一聲,頓時好像對什么都沒興趣了。

    正自無精打采,手機忽然響起來,有電話進來了,余家燕打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老旦,我知道現在不應該跟你談生意上的事情,不過,你如果還打算改變主意的話能不能今天來一趟縣城。”

    李新年疑惑道:“有事嗎?”

    余家燕說道:“你交代的兩件事我已經落實了一件,那塊地已經搞定了,不過,我得到一個消息,說是楊副縣長陪著寧安市的一個老板昨天也去看過那塊地,只不過還沒有公開。

    我爸的意思是我們有必要搶先把生米做成熟飯,否則那個老板肯定出價比你高,那時候我爸就被動了。”

    李新年疑惑道:“你知道寧安市這個老板是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