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之想到這個就頭疼。
他總不能為了氣運就隨時把賀傾給帶在身邊吧!
那個女人可是自己的情劫。
可以說賀傾生來就是克他的。
而且最近她一直來國師府找他,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怎么形容呢?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狼看著了肉,兩眼放光,流著哈喇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一樣。
思考再三。
錦之最終決定一個人去普渡眾生。
畢竟在他看來,賀傾可比那些牛鬼蛇神要難纏的多。
要知道。
他就算被某些臟東西給傷著了,那也是暫時的。
但要是被賀傾給纏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錦之不知道的是。
他一離開國師府,賀傾就知道了他的去向。
畢竟鎮國公府的情報可不是蓋的!
然后賀傾就追著他而來了。
此時她只有一個想法:“秦雨搖追了我哥三年就追上了,那我也追那個錦之三年。反正她今年才剛及笄,等追不到錦之,再嫁人也行。”
渝州。
京城那邊的怨氣和冤魂都很少。
所以錦之的渡化很快,還沒遇到什么危險
但渝州這里的冤魂很多,特別是餓死鬼多。
錦之在渡化的時候,經常被一群餓死鬼喊著:“餓……餓……餓,請佛子在渡化我們之前,給我們一口吃的吧!”
他是修行之人,所帶的金銀絲軟并不多。
給一群餓死鬼弄了吃的。
很快他就窮的自己都沒飯吃了!
就在這時。
賀傾出現了。
她一出現,就給錦之弄來了很多的吃食和水果點心。
而且賀傾很是細心,知道他是修行之人,準備的飯菜都是素的。
就賀傾這么漂亮,又對他這么好的。
錦之覺得還是把她給帶著吧!
畢竟人家小姑娘家家的,還是為了追他而來。
萬一在渝州遇見了壞人怎么辦?
他只有把賀傾帶在身邊,才能安心。
因為每天都要渡化很多冤魂。【冤魂這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不要太過迷信了啊】
錦之都是住在野外的。
有的時候,他就是住在樹上的。
帶著賀傾后,錦之好歹還知道找個房子住。
不過那房子也只是一個茅草屋,被錦之稍微修繕了一下。
晚上。
賀傾一個大家閨秀。
從來就沒住過野外。
于是她在輾轉反側大半個時辰后,悄悄的去了錦之那間屋子。
賀傾才踏進了一只腳。
男人冰冷又略帶責問的聲音響起:“你一個女子,半夜爬進男人的寢室,成何體統?”
“我是被你帶來這么陰森森的地方,我害怕。”賀傾假裝被嚇得快哭了:“所以我決定來你屋里,打地鋪。”
其實賀傾一點都不害怕。
大概是武將的女子天生都膽大。
死人都不怕,更何況只是住野外而已!
更何況賀傾作為鎮國公的幺女,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光身邊保護的暗衛,都有四個呢!
這次出行,賀傾都帶著了。
另外一邊。
錦之以為她是怕一些鬼魂之類的。
于是男人似安慰,似是保證的說:“放心,我在你住的房子做了法,沒有魑魅魍魎敢進來。”
就算有,她也是不怕的。
不過為了追男人,耍一些手段也是應該的……
賀傾勾起唇角,耍無賴道:“錦之,可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你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
“知道!”賀傾很是無辜的問:“可你是佛子,不食人間煙火,嚴格來說我們不算男人和女人的關系,應該算佛子和信徒的關系。”
錦之被她給氣的頭疼。
說實話。
自錦之有記憶以來,他一直都是那種不悲不喜的。
沒想到遇見賀傾這個小丫頭后。
他把人世間的悲歡離和,嗔怒樂都嘗了一個遍。
小姑娘的本事大著呢!
算了。
命中的劫,也不是那么好擋住的。
他只能無耐道:“好吧,下不為例。”
錦之讓賀傾去塌上睡。
他則在橋梁上守著。
以錦之的道行和功夫。
別說是當梁上君子,就算給他一根繩子也是可以睡的。
賀傾滿意的爬上塌。
這被窩是錦之剛剛躺過的,這樣算不算同床共枕了?
翌日。
錦之早早的就醒了。
可賀傾卻還在賴床。
錦之站在床邊,等了她一個多時辰。
最終忍無可忍的把她給叫了起來。
小丫頭也太懶了。
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身。
如果是自己一人的話,他都干了不少活。
果真帶著個女人就是麻煩。
賀傾一醒,就直勾勾的看著錦之。
那眼神……
只要是不瞎,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不過越是這樣。
錦之越是避賀傾如蛇蝎。
賀傾則是:“你越逃,我越追,天涯海角我都要和你一起。”
京城某小巷。
秦雨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野鴛鴦運。
上次見到二姑子。
是她以一副女王的姿態在調戲護衛。
這次出門去夏府賀喜,她又撞見了二姑子,在小巷子里和一位書生拉拉扯扯。
此刻賀語正一臉深情的對那位書生說:“其實我是很愛你的,可是我早早就被定下了婚事,跟你終究是有緣無分。”
書生冷笑:“你是嫌棄我沒有考上功名吧!”
以前賀語對他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一口一個未來狀元爺,叫的可親密呢!
現在得知他非但沒有入前三甲,就連個進士都沒考中,可不就是變了臉色?
可這能怪他嗎?
要不是賀語這個狐媚子,在他考前和他折騰了一晚。
而且那么賣力……
等到第二天上考場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路都走不穩。
也就是那一場沒考好,他連個進士都沒考中。
沒想到賀語這個狠心的女人。
放榜后,見他連個進士都沒中,翻臉就不認人了。
賀語也不遮掩:“我就是嫌棄你了,又怎么樣?”
那書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好,既是如此,那就不要怪我鬧的天下皆知。讓你那個未婚夫君知道你是個什么貨色?”
“你盡管去鬧好了。”賀語湊近書生的耳邊威脅:“信不信到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連你的家族都不能保全。”
其實賀語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除了自己本身好色以外。
她也是在對賀旸和周氏的不滿。
鎮國公府,有三個女兒。
嫡出的大女兒和小女兒,都可以按照她們心中的喜好去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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