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怎么做？”
夏清雪實在想不到，出言反問。
在她意識中，犯了錯，一般都是懲罰一番。
可看葉九州的樣子沒那么簡單。
“龍夏害蟲，人人得而誅之！”
葉九州森冷的話語中給出答案。
“不……要，別殺我。”
女人沙啞著嗓子求饒。
常在河邊走，沒想到今天濕了鞋。
“你打算殺了他？”夏青河皺眉，有些沒法接受。
“是！”
葉九州聲音一凝，將其鎮殺。
而后將尸體甩到一旁。
“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
夏清雪猶豫了，不知該不該殺人。
主要是她從小連雞都沒殺過，心中抗拒。
在小區里面，她是龍夏守護團的寶，沒人讓她如此血腥的東西。
“你自己拿主意，我不逼你。”
葉九州說完，斜靠在車上。
這種事得有個過程，回想起他第一次殺人的場景，同樣怕得不行。
“別殺我，求你饒了我。”
“我是第一次，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半道打劫。”
男人怕得不行，苦苦哀求。
不遠處同伴的尸體，可還沒涼透。
啪！
夏清雪做出選擇，一巴掌將人抽飛。
“滾，下次再犯一定殺了你。”
最終，她還是下不了殺手。
“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多謝不殺之恩。”
男人說著，連爬帶滾的跑開。
這一次，命算是保住了。
可沒跑出多遠，胸口噴出血花，人倒在地上。
死了。
出手的人，當然是葉九州。
“你放他離開，只會死更多的人，走啦。”
“……”
夏清雪愣在當場，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死亡。
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上車，外出歷練，你往后會經常遇到類似的事。”
葉九州啟動車子，出言催促。
還要去天劍門，他趕時間。
“你，殺了他，那也是一條命啊。”
夏清雪回神后木訥道。
葉九州臉龐一沉：“你天真的有些過頭了，如果沒武修在身，你想象一下會如何。”
“可你也不該殺人。”
夏清雪堅持自己的觀點。
葉九州見拗不過，撥通龍傲天的電話，丟給夏清雪。
“問你那些個爺爺，看他們會怎么做？”
在他看來，答案不會有偏差的。
“好，他們不會如此殘忍。”
夏清雪接過電話，把剛才的事簡單講述一遍。
車上，葉九州無奈搖頭。
怪不得龍傲天要讓他帶人出來歷練。
夏清雪日后繼承龍夏守護團，必然要經歷尸山血海。
而她現在的狀態肯定無法勝任。
片刻后，夏清雪聲音落下，手機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殺！”
嘟——
“這……龍爺爺平時不是這樣的。”
夏清雪眉頭緊皺，想不通。
“以前，他們把你當孫女養，給你塑造良好的環境。”
“可現在要把你當接班人培養，態度當然得變。”
葉九州說的話稍微露骨了些。
可這是事實，不摻雜任何虛假情緒。
而且像龍傲天之流，手上沒人命是不可能的。
“唉！”
夏清雪回到車上，情緒低落。
剛出家門，以前的種種認知便被顛覆，心中不是滋味。
葉九州沒廢話，發動車子啟航。
這種事，只能靠對方自己走出來。
但他覺得不會太久。
車子在無人區狂飆，兩個人一路無語。
很快駛出龍夏邊境，來到印牛國邊陲的一個小鎮上。
葉九州手上的路線圖指示，天劍門就在印牛國和龍夏交界的藏馬雪峰上。
上山前，他們要在唯一的補給點卡拉丁小鎮進行修整。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葉九州剛邁入此處，便看到幾雙不善的眼睛盯著。
對于他來說，倒是習以為常。
一群人從他們身旁跑過，手持利刃互砍。
“給我站住！”
“打死他！”
“看什么看，沒見過嗎？”
打斗雙方下的都是死手。
有人圍觀，但是沒人勸阻。
夏清雪也從剛才的事中晃過神，打量周圍情況。
“好亂，沒人管嗎？”
葉九州聳肩：“無所謂，反正不是龍夏境內。”
縱使說破天
，他也沒理由幫關系算不上好的印牛國維護治安。
反正混亂的環境影響不到他。
“我會盡快適應的。”
夏清雪低聲開口，沒多管閑事。
一路走來，她都在成長。
“對了，往后遇到麻煩你來解決，我不會隨便出手。”
葉九州走在前面，吩咐一句。
以他目前的情況，不動用勁氣最好。
“好，我知道了。”
夏清雪當做歷練，沒有拒絕。
“龍夏人，站住！”
沒走幾步，兩人被身穿制服的人喊住。
看那偏黑的膚色，就知道是印牛國的人。
葉九州沒吱聲，給夏清雪使個眼色。
“你們好，什么事？”
夏清雪微微躬身，有禮貌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