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爵沉著臉,這個人心氣兒都不順。

    到了這個份兒上,沈培南沒必要撒謊,沈家和慕家因為生意場上也沒有結下那么大的梁子。

    看沈培南那充滿仇恨的眼神。

    分明就是在說他橫刀奪愛了。

    所以江晚晚和沈培南,不管怎樣,他們一定有過一場過去。

    而且,沈培南對她用情至深。

    那么她呢?一定也不會少吧。

    還有她丟失的那段記憶,一定是關于沈培南的,他們一定是刻骨銘心的相愛過的。

    所以,她才會所有的記憶都在,偏偏丟失了關于沈培南的記憶。

    江晚晚愛沈培南,最愛的是沈培南。

    該死的女人,這個騙他感情的騙子!

    她有沈培南這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他怎么不知道?

    慕西爵心里是翻江倒海。

    江晚晚被他說的語塞,又還看到他一張峻帥的臉皺著,一會兒一個變化,薄唇抿的緊緊的也不說話。

    傻了吧這男人?

    哪有什么指腹為婚,八成他是信了沈培南的鬼話。

    她無奈推了推慕西爵,“喂,這尊大佛,雖說你救了我,但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什么時候和沈培南摟摟抱抱了?別污蔑我啊你......”

    “哪里污蔑了,他親口所說指腹為婚,當初醉魚草唐可是你自己說的沒有談過戀愛。”

    慕西爵越想起沈培南對他那憤恨的眼神,還有對江晚晚那份癡情。

    他就越是肯定,他們一定真心相愛過。

    談及久遠的過去,江晚晚心里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到。

    她心情五味雜陳,看著這個她曾經愛他到沒有自我的男人,點頭說道:“是沒談過,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況且......這都猴年馬月的事情了,現在小命都快沒了,你還計較這些?”

    慕西爵臉一沉,心里酸酸的,一股氣團在他的胸口久久散不去,“你未婚夫現在就在眼前,你說猴年馬月?”

    江晚晚,“......”

    深愛一個人把他都時刻刻在心里了,管它什么猴年馬月。

    “我哪里有未婚夫,他說你就聽,幼不幼稚啊。”

    幼稚?

    慕西爵聞言,頓時氣的睜大了眼睛,臉色也跟著發黑,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晚晚。

    她和沈培南摟摟抱抱也就算了,現在還牽扯出指腹為婚的關系。

    幼稚兩個字,說的倒是云淡風輕。

    慕西爵越想越氣。

    幾秒后,他氣不打一處來的低吼,“是,我幼稚,幼稚的像個傻子一樣,帶孩子出去,又擔心你,明知道沈培南分分鐘鐘想要我的命,我還是像個傻子一樣的沖上來!”

    “早知道你跟那個沈培南有那么感人的過去,現在還兩情相悅,我又何必來自討苦吃,做這第三者?”

    “額......”

    江晚晚驀的愣住,看著臉如黑炭,怒氣沖沖的男人。

    氣氛陷入了一片尷尬。

    男人轉過身去,皺著眉頭,擺著一張慍怒的臉,看起來是真的傷心,生氣了。

    江晚晚心里驀的一疼,扯了扯僵住的唇角,卻不知道說什么。

    半晌后,她拿出了之前藏好的手機,試圖尋找下山的路線。

    他們現在只是走出了迷霧去和迷宮,還沒找到下山的路線呢,開解某人的醋壇子,還是回家安全了再說吧。

    與此同時宮殿內。

    白卿接到手下的信息忙匆匆趕回宮殿,看到倒在地上的沈培南,忙上前去施救。

    片刻后沈培南幽幽轉醒,睜開眼睛。

    “培南......”白卿溫柔的聲音在耳邊。

    沈培南看著她目光晃了一瞬,隨即臉色一寸寸沉了下去,眸中只有對慕西爵的仇恨,還有計劃沒有得逞的不甘心。

    白卿看的心疼又心驚,“培南,不能放棄嗎,就算是你奪過她又有什么意義?她現在愛的是慕西爵,有慕西爵的孩子,這樣拆散他人,也成全不了你自己,真的值得嗎?”

    沈培南卻因為慕西爵的逃脫而變得氣急敗壞,一臉憤恨,眼眸猩紅,“我沒有回頭路可走,慕西爵他必須死!”

    “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堵住所有下山的路口,我告訴你,再敢放走他,你就給我滾!”

    他下了一道必殺的命令,起身轉身了。

    白卿怔怔的看著那個決然的背影,兩行清淚從眼睛里滑落。

    悲傷,難過,心碎。

    但是她知道,她回不了頭。

    從她深深地愛上他那一刻起,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跟著這個男人的。

    不管他做什么,只要他能夠開心,她都會為他去做。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回過頭來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