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傷害我的小孫子。”
與此同時,“嘩啦”一聲巨響,屋頂的琉璃吊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了下來,以毀滅之勢正中慕西銘的脊背,頭部,頓時鮮血四濺!
而,三個孩子則被他緊緊地護在身下毫發無損。
像是被嚇著了,一秒后,三道哭泣聲“哇”的同時響起。
場面陷入了混亂,江晚晚和慕西爵第一時間沖了過去,孩子被慕西爵緊緊地抱在懷里哄著。
殷紅的血跡到處都是,慕西銘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沾血的手卻僅僅抓住江晚晚的手臂。
他聲音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以為......我會傷害他......我......我不會的......我愛他們......”
說完,他唇角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閉上眼睛,手臂機械般垂了下去。
“不,西銘......西銘!”
一股巨大的難過涌入心底,江晚晚攥緊了慕西銘的手,慌忙試圖搶救,可是血依舊越流越多,回天乏術。
他后腦的太重,心臟被刺破,很快沒了呼吸。
慕西爵將三個孩子緊緊摁在懷中,大手摁著他們的后腦勺,讓他們深埋在他的懷里,躲過了血腥的一幕。
慕西愉陪著慕老爺子在哭泣,眾人一片唏噓,各種滋味百感交集,氣氛陷入了死寂。
十分鐘后,警方和救護車出現處理了這一切。
三個小時后,慕老爺子在慕西銘地下室找打了一份遺書,依照他的遺言,死亡當天下葬,不必葬入慕家。
江晚晚才知道,原來他已經為自己買好了墓地,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報復慕氏失敗便自盡。
做了手腳的吊燈本來是沖著慕西爵的,但沒想到三個孩子沖了進來。
他是真心喜歡這三個孩子,所以以命救了他們。
傍晚時候的墓地。
兩大三小,都穿著肅穆的黑衣,背對著殘陽而站。
江晚晚看著墓碑上那張干凈的臉,心酸的嘆了口氣,“從小家族暗斗,周圍人也從未關心過他,18歲那年傷了你和西愉,他也掛了彩去醫院,才是他更崩潰的開始......”
“外表是男人模樣,實際上卻是女兒身,所以他瘋了......”
悲慘被拋棄的童年,加上無人關心的青少年,再到最后得知自己先天畸形的身體,讓他徹底奔潰了!
“即便是爺爺治好了他的病,她也不愿意見人,于是躲在地下室里,天天做壁畫,扮成動物,扮成女鬼,扮成女人,時而瘋癲,時而正常。”
“他想報復,便做有害寶石研究,才有了那些有毒的氣體,淵兒他們第一次撞破那里的事情,他沒有對他們下手,只是偷偷地送了回來,第二次衣柜里,他沒發瘋,他的病很久沒發作了,他想殺了他們讓你痛苦,但他愛孩子,終究于心不忍。”
“慕西爵,他這一生,過的好苦啊......”
慕西爵不敢再想那幾天發生的事情,他犀利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復雜,嗓音格外的沙啞,“你......怎么知道他是女人的?”
江晚晚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是醫生!”
她從見到慕西銘第一面就有所懷疑,后來慕西銘頻繁對孩子的接觸,還有那夜喝醉和她訴說衷腸。
女人與女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直覺和共鳴,她便開始懷疑,于是,便托關系查找了他在精神病看病的病歷檔案。
最終,她確定了慕西銘是女的!
江晚晚說完,轉身離開了墓地。
慕西爵站在原地看著那抹颯爽的英姿愣了神,她一直覺得慕西銘是女人,所以這段時間他誤會了她?
那,吵架和冷戰......
三個崽子分別在兩邊,默默的拽了拽他的大手,琪寶幽幽的說道:“爹地,還追媽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