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同時怔了一下。
慕西爵緊繃著臉進門,江晚晚冷淡的掃他一眼,“有事?”
他濃眉微蹙,俊臉微沉,“你一定要對我這么大的敵意嗎?”
江晚晚冷嗤一聲,“對,礙眼,有自知之明還不出去?”
慕西爵再讓一步,拿著刺繡上前,想象著刺繡的輪廓,又打量著她,太過于標志的臉型,兩彎濃黑而順的眉毛下,一雙標準美麗的眼眸泛著盈盈水霧,殷紅的唇瓣如花,唇線完美流暢。
慕西爵看得入了神,江晚晚不悅蹙起黛眉,看什么呢?跟個色狼一樣。
她攥緊拳頭就要把人趕出去,男人沉聲道:“別動......”
說著,他認真的展開刺繡圖,把她的臉頰和刺繡圖進行了比對,思索片刻后開口,“你能給我示范一遍嗎?”
江晚晚一頭霧水,什么?
直到她仔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才發現,慕西爵手中居然拿的是刺繡?!
“行嗎?當著我的面繡一次。”
把她繡成圖案,再用相框裱起來,放在家里該有多賞心悅目。
琪寶這小祖宗,可算是沒白疼她。
江晚晚:“......”
“這年頭,男人都做刺繡了嗎?無聊!”江晚晚鄙夷的推開了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慕西爵唇角緊繃。
他站在原地垂眸看著刺繡,就那么沉默的看著,想了半天,在房間里搜索了一番,找出三個小家伙的書包開始研究。
不教她無妨。
他不信自己悟不出來!
要說慕西爵為什么不去找慕彪,讓他找人教學,實話說,慕西爵暫時還做不出這種事情。
他想,如果繡成全家福,就能一家團圓的話,再難也是值得的,他要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江晚晚帶著崽子吃了飯,洗漱收拾完之后便上樓休息了,她以為他不想再討苦吃便離開了。
可就在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床上黑壓壓的躺著一個人影,寬厚的身子占了大半個床。
看著這一幕,江晚晚這幾日積壓在一起的怒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她掐著腰上前,咬牙切齒的喊道:“慕、西、爵、給你臉了!”
接著拿起抱枕就朝男人身上砸去,慕西爵坐了起來,抓住抱枕,緊繃著一張臉,卻敢怒不敢言。
他研究了幾個小時的刺繡,現在不過是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誰讓她的枕頭那么軟呢。
“你......屢試不爽,你是不是?”
“堂堂慕總就只會偷偷摸摸這一套,是嗎?”
可惡的家伙,每次都趁她不注意,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臉皮厚的跟榆樹根一樣,扒了一層又一層。
慕西爵仿佛了洞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在她怒氣沖沖的喊叫下,非但沒有離開而是重新坐回了床上。
“慕西爵,你怎么這么粘人,啊,你是狗嗎?”江晚晚“蹭”的一下把他推開。
慕西爵站起身子,江晚晚的怒罵攻擊一波接著一波,“厚顏無恥,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慕西爵都忍了。
他老神在在的躺著,修長的雙腿交疊,像是握了王牌似的看著她,“你這么大聲音,要讓孩子聽見”
“你只會這一套,是嗎?你再不走,我就讓他們都進來,看看他們的爹地到底有多厚臉皮!”
慕西爵俊臉緊繃,江晚晚氣急敗壞的拽著他下床,慕西爵怕她受傷,只能附和,江晚晚一直拽著他出門。
屋外,黑漆漆一片,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子黑濃黑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江晚晚指著慕西爵,“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來,就永遠別想見孩子,你以為孩子是你的籌碼?不是!”
她真的生氣了,劇烈的胸腔上下起伏著,泛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怒氣清晰可見。
她氣得,嗓子幾乎要撕碎,“我告訴你,慕西爵,不是!”
慕西爵呼吸一緊,心猛地一陣停滯,濃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我走我走,你冷靜點。”
“滾!”
江晚晚指著門外,一聲嘶喊。
慕西爵俊臉浮現一絲落寞,偉岸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
......
慕西爵被趕出來之后,接連一周沒出現在江晚晚面前,他每天都悄悄地開著車子停在紫金華府的外面,觀望院子里的景象。
周末這天,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躁動,打算進去。
可他剛走到大門口,四周的保鏢就黑壓壓的圍了過來。
慕西爵試了幾次,又不能硬闖。
此時,夏日的烈日當空照,如同火烤著大地,那個高大的身影環著手臂,倚靠著門口的石墩上,俊白的臉上滲出絲絲薄紅。
慕彪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頭上大汗淋漓,“慕總,進不去,后門那里也站滿了保鏢,我們......”
這氣溫怕是得有四十度,總裁只是要把自己曬死在這里嗎?
慕西爵薄唇抿成了刀鋒一樣鋒利的直線,沒有答話。
“慕少,要實在不行,咱們......耍點卑鄙手段進去?”
慕彪看自家總裁曬紅的俊臉,說的小心翼翼。
硬闖,要不然就是把夫人騙出來。
慕西爵沉著臉。
“不行。”
江晚晚的性子,不宜跟她硬碰硬。
今天他要是闖進去,她還不把他扒皮抽筋,把她逼急了,人間蒸發都有可能,這樣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
一輛奢華的車子在門口停了下來,數名保鏢挨著車子秩序井然的站在車子旁邊,慕彪看著來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