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激動。”慕西爵上前扶著她。
“你給我滾出去!”江晚晚晚手指著外面,此刻胸口的火氣她還暫且還能壓的住。
如果他再恬不知恥的待下去,她會像火山一樣爆發。
慕西爵上前想要扶著江晚晚,去被她“蹭”的一下躲開。
他只好深吸一口氣,眉宇間蹙過一抹隱痛,沉重的開口說道:“你別激動,小心身體,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只是想來問你一句......”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胸腔劇烈起伏著。
“問什么?”
江晚晚抬眸,眼眸寒了冰塊,冷冷的說道。
“既然你一直在我身邊,為什么不承認你就是紀韻,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江晚晚頓時氣的眉毛幾乎都豎起來了,“呵......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還有什么資格來問我?”
慕西爵壓著胸口怒浪般洶涌澎湃的心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不是說好的要等我的嗎?”
江晚晚冷嗤,“誤會?等你?”
她氣得頭暈腦脹,這幾年的事情如同放電影般在他的腦海回放。
從醉魚草堂,到她想方設法的治臉,再到......她懷了孩子,出國回國經歷的這些事情,由小到大的事情串聯起來成了一本厚厚的他的“罪狀書”——那是他對她做的那些事。
那些她受的委屈,他哪里知道?
江晚晚抿唇,“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我確實沒等你。”
慕西爵一怔,弧形完美的薄唇微微顫抖,“為什么?”
“因為我等不到你人,你想讓我等你多久,一年還是五年十年?我吞了無數的藥治好了臉,我主動來找你了......你呢,呵......給我一堆錢?認為我是為了你家的錢?”
江晚晚已經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慕總,您是否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說了什么?”
江晚晚的聲音仿若天外飄來,“慕西爵,你做的那些事情,還需要我一一數來嗎?”
慕西爵高大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此刻此刻,他像是犯了罪的犯人一樣,被劊子手千刀萬剮的凌遲,受著來自她和自己劇烈的譴責,身心忍受著如身在十八層地獄,抽筋剝骨一般的煎熬。
那些他說過的冷言,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浮起。
“結婚那天......太爺爺突然讓我娶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陌生的臉,我......”
慕西爵有些說不下去了,只覺得內心一股強烈的悔意在翻騰,當時他是在氣頭上,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走了。
他一連幾個月沒回家,直到那天在酒吧喝多了回家。
就被她給算計了......
江晚晚皺著眉頭,只感覺腦袋傳來分裂一般的疼痛,她手抵著太陽穴,手指著門外。
“你出去,我不想見你......”
“晚晚......”
“我讓你出去!”
江晚晚腦海中浮現那張濤濤的江水,耳邊似乎有孩子尖銳的哭泣聲。
壓在心底的記憶現在又重新提及,強烈的沖擊著她的心臟。
她不想回想起那絕望的一幕,她抱著兩個孩子在江水里無助的喊著救命。
慕西爵看她越來越不對勁,這才小心翼翼,沙啞著嗓子說道:“好,你別激動,我出去......”
江晚晚沒有回到,只是手決然的指著門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