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慕西爵一下班就到西嶺山莊,風雨無阻。
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太友好,遠處的黑色烏云沉甸甸的,仿佛隨時要塌下來似的,山谷里,風在怒吼,刮的樹枝嘩啦作響。
慕西爵步行在前往別墅的路途中,像是在走一條通往冥界的道路,陰森森的路上沒有燈,前方黑壓壓的一片。
慕西爵只能靠著手機的光前行。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閃現一抹寒光,慕西爵的黑眸頓時閃過戾色,全身上下瞬間裹了肅殺之氣。
慕西爵屏息斂氣,警惕的盯著前方,步伐沒停下,依然邁的很穩。仿佛這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與他毫不相干。
“哈哈......”前方樹林傳來陰冷的笑聲。
慕西爵面不改色的循聲而望,只見三名身穿黑衣的男人,手持匕首,兇神惡煞的站在離他大約十米遠的前方。
“慕總,想不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為首的男人陰惻惻的說道。
慕西爵冷凝的臉在夜色之下變得如同鬼魅一般可怕,他冷入刺骨的聲音響起,“真是難為你們了,找到今天這么一個機會。”
“所以你今天必須死。”領頭的男人神色陰狠,刀子在手電筒的光亮中泛著森冷的光芒。
黑暗中,慕西爵的嘴角扯開一抹嗜血的笑,“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好像并不想知道我們的來路?”領頭的男人又問道。
慕西爵譏諷一笑,“我問,你們就會說嗎,還廢話什么,動不動手了?”
“你找死!”
三個男人被他的話激怒,手持匕首一起沖了過來。
黑暗陰沉的天氣下,氣氛極端壓抑,場上殺意濃烈。
慕西爵矯健的身形側身躲過尖銳的匕首,攥緊的拳頭朝其中一名男人的面部攻擊,出手電光火石的快,哀嚎般的慘叫聲在詭異的夜色中響起,另外兩名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對手是怎么出手的,就分別臉上各自挨了一拳。
慕西爵出手的每一招式都變化多端,狠辣精準,殺氣凜凜。
很快,殺氣騰騰的夜色中,男人慘叫哀嚎聲不斷,捂著身體的痛處站了起來,卻是連連倒退。
慕西爵修長的身形立身于寒夜之下,仿佛與深邃的夜色融為一體,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令人喪膽亡魂,不寒而栗。
三名男人徹底被震懾住,各個面露驚恐之色。
“說,誰派你們來的!”慕西爵寒入刺骨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色。
“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拿錢替人消災。”
其中一名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話剛說完,驀的,他隨手拿起一塊石頭朝慕西爵狠狠扔了過去。
慕西爵側臉閃躲,回頭之時,三人已經連滾帶爬的逃入了濃黑的夜色之中。
看著人影追回無望,慕西爵暗忖了一下,刻不容緩的朝別墅的方向奔了過去。
“砰砰砰——”
山莊復古的紅色油漆大門,在陰冷的夜色下泛著恐怖的光芒。
沒人?
慕西爵使勁的敲門,仍然沒有人回應。
人呢?
緊閉的,敲不響的大門,令他的心里升騰起了強烈的恐懼之感,因為害怕,心臟在劇烈的狂跳。
大門依然如同地府之門緊緊閉著。
慕西爵迅速離開大門,翻了院墻進去,屋子里的燈火照亮了一片天地,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他幾步沖過去推開門——
氣氛驀然停滯。
客廳亮如白晝,沙發旁邊的地毯上,一大人帶著三萌寶正在堆積木,高高的積木堆到了大約一米高,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坍塌。
他們玩的不亦樂乎,游戲突然被打斷,四人扭過頭,三張嫩白帶笑的小臉沖著他,四雙黑溜溜的眼睛充滿疑惑。
安然無恙!
慕西爵胸口一口氣送了上來,這才察覺到額頭和脊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濕。
他擔心,那些亡命之徒一定會對他們下手。
幾秒后,琪寶沖過來抱著慕西爵的大腿,喜出望外的說道:“爸爸,你怎么來啦?今天路不好走,我們以為你不來了呢。”
慕淵抿著唇,大眼睛也帶著驚喜,“爸爸。”
璽寶也瞇了瞇眼睛,小黑眸深邃了幾分。
這么惡劣的天氣,快結婚的他還來找媽咪......到底是花心蘿卜,還是另有隱情?
江晚晚和慕西爵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女人的美眸沉了一下,臉色變得凝重。
三個小家伙絲毫沒有覺察到不對勁,都眉開眼笑的。
笑容仿佛要把這天氣的陰霾都要掃光。
慕西爵摟過琪寶,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壓下心臟的狂跳,若無其事的看向江晚晚,“才幾點,鎖什么大門?”
江晚晚深深看了他一眼沒答話,從他身上移開視線把積木收起來,交給璽寶,對三個小崽子說道:“今天天氣不太好,都上樓早點睡覺吧。”
“是,媽咪!”
三人齊刷刷的說完便邁著輕盈的小步伐,一路歡聲笑語的上了樓。
客廳只剩下了兩個人。
江晚晚抬眼看了慕西爵一眼,他西裝革履,卻像是黑夜降臨的使者,今天格外冷冽逼人,五官線條流暢冷硬,薄唇抿成的直線鋒利逼人,讓人難以琢磨其情緒。
“發生什么事情了?”
江晚晚直覺應該是這樣,否則他怎么會突然這么緊張的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