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慕西爵額頭的汗水都冒了出來。
這次,他一只手伸入書包的里面先撐起一個小小的山丘,然后,又找到了一處可以落針線的地方,用力扎了下去。
“嘶......”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慕西爵猝不及防抽氣。
慕淵嚇壞了,連忙上前去看,“爸爸,你沒事吧?”
慕淵連忙把爸爸的手從書包里面拉出來,一副心疼的要哭了的模樣,“爸爸......你的手流血了!”
慕西爵繃著臉,拒絕了小家伙的叫喊,隨意抽了張紙巾擦掉血跡。
“爸爸沒事,這作業什么時候交?”
“老師說半個月以內。”
“好,淵兒,你看爸爸手受傷了,我們想個其他辦法完成好不好?”
慕淵雖說有些失望,不能把爸爸親手刺繡的作品展示給同學老師看了,但是因為心疼爸爸還是點了點頭。
“好。”
慕西爵如獲大赦,立馬撥了一通電話,“速來書房拿一個藍色書包,送到嬋娟,吩咐設計師照著圖案繡一下,記住了,我要最好的效果。”
“是,慕少!”
慕彪干脆利落的回答。
慕西爵掛斷了電話把書包和針線包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了身子,“走吧,淵兒,我們去吃飯。”
慕西爵抱著慕淵,用比平常快兩倍的速度離開了書房。
他寧愿股價下跌一個點,也不想再做刺繡了。
兩人手牽手走出了書房。
晚飯的時候,三個小家伙輪流著分享自己進入新班級的感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在討論學校的事情。
如法炮制,慕西爵也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其他兩小只的書包。
就這樣,日子如流水一樣日復一日的過去。
很快便到了象棋比賽這一天。
“花木杯”全國象棋圣戰地址,選在帝京城度假村,為保證比賽的公平和透明性,每位選手一間包廂,包廂頂部安裝著監視器。
參加比賽的都是在各地區比賽中勝出的佼佼者,如今,各路“英雄”會獵于此,爭奪此屆比賽的冠軍。
一大清早參賽者已經準備就緒。
江晚晚斗志昂揚坐在包廂里,競技比賽讓她熱血沸騰,但是更讓她心情大好的是,今天能打敗慕西爵。
不過,剛度假村入場的時候,好像并沒有見到這尊大神。
江晚晚沉思了一下立馬發了條簡訊過去:“慕西爵,你想臨陣逃脫,做縮頭烏龜,人呢?”
簡訊發出去,好一會兒都沒人理會。
江晚晚深吸一口氣,算了,她還是先一睹師父的風采。
隨即她又看了看她手機游戲界面的對話留言,“師父,你來了嗎?人太多了,我先上,待會兒終極對決你來。”
對方發了一個溫柔的微笑表情附帶兩個字,“我在。”就沒了身影。
在就好。
江晚晚在位置上坐穩了些,心里也踏實了不少。
能進入這個場的人各個都是佼佼者,但是被師父帶出來的江晚晚,三兩下便殺了個對手禿頭,對方戰隊一點都沒討得好處。
看著那個紅方“勝利”的兩個字,江晚晚唇角一勾,對付這些小嘍啰小菜一碟。
終極對決開始了,她退出了陣地。
那個熟悉的動漫頭像閃亮登場,棋盤上他“炮”“馬”聯手。
江晚晚看的那是一個目瞪口呆,最關鍵的是師父的三名“小卒”全部都過了河,這招顯然是一道險棋,意味著要給對方三次牽制的機會。
同時他自己也會丟掉機會。
就在她迷惑不解以為師父犯了糊涂——
不止是她,就連敵方的窗口也出現了幾行輕蔑的字,“就這種水準還敢來爭奪冠軍,入場券是走后門來的吧。”
正此時,江晚晚的游戲聊天界面閃亮。
師父比賽還有空發消息?
江晚晚打開,對方就像是知道她有疑問似的,發來消息和她講解,依然是溫柔的口吻,“丫頭,看好了,不要小看棋盤上的一兵一卒,關鍵時刻它是助你勝利的關鍵。”
“嗯,師父,我看著呢,小心啊,別走錯。”
江晚晚匆匆回了一句,崇拜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
師父真厲害!
如此重要的賽事居然還能分心安慰她,給她上課。
江晚晚抬眸,只見對方的棋子避開師父的棋子后,只管攻,師父周圍已經沒有什么可防守的棋子。
這時,敵方發來輕蔑的干擾信息,“無名小卒,哪來的還是滾回哪兒去吧,今天冠軍賽上遇到你這種選手,真是侮辱我的名聲。”
江晚晚看著師父這邊被圍攻的將軍,士氣一下子消失了,她垂頭喪氣的靠在了沙發上。
給師父發消息,“沒關系,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徒弟我安慰你,一會兒比賽結束后我們見個面吧。”
然而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不可思議地事情發生了,電腦屏幕上真真切切的顯示著紅方勝出!
怎么可能,江晚晚使勁揉了揉眼。
手機上信息傳來,“好,幾號?”
“08”
江晚晚下意識發了過去。
她打起精神,坐起身子,這才從‘紅方贏’的幾個大字中醒過來,師父是怎么贏的?!
江晚晚迫不及待起身,想和師父碰面,討教這玄學的一招。
她想好了。
哼,正好和師父商量一下,怎么對付慕西爵那個囂張狂妄的對手,有師父在,就算是他來了又如何,那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對方那個高冷的的頭像很快就滅了,溫柔高冷智商又高的男神......
嗯......一定是人群中出類拔萃的存在!
他那么溫柔,一定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優雅公子吧?
他應該很快就過來了,江晚晚這個小迷妹緊張的心臟“撲騰”直跳。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江晚晚摁壓著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握緊門把,輕輕一拉,喊道:“師父......”
最后一個字破了半個音出來,氣氛瞬間停滯了。
江晚晚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石化了一樣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