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嬌小,溫婉,楚楚動人,與她的神經大條截然相反。
慕西愉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蓄著的淚水奪眶而出。
果然,和多年前一樣,他喜歡的只有溫柔可愛的女孩子。
人群中依然有女人在尖叫著,嚴坤懷里的小女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應,慕西愉都不知道,她渾渾噩噩的轉過了身子......
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夠了,慕西愉,人家結婚了,你卑不卑鄙,惡不惡劣。
是時候該離開了。
......
慕西愉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郵輪,她想收拾東西,盡快離開這里。
但是她剛一進門,首先看到的是客廳吧臺那邊的酒,有年代久遠的紅酒,也有各種香型的白酒。
這些酒一個個都長了手一樣的沖著她揮手。
慕西愉走了過去,拿起酒瓶大口的往喉嚨里灌。
郵輪上很安靜,傭人去休息了,沒有人來打擾她,慕西愉不知道往肚子里灌了多少酒。
她享受著僅剩的,有男人氣息存在的環境,這種狀態持續到幾個小時后嚴坤回來。
嚴坤和隊友告別回家,推門而入便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客廳空蕩蕩的,他詫異的轉了一圈,終于在吧臺底下看到了人影。
女人喝得大醉酩酊,纖瘦的身子貼著光滑的地板,姿態一點都不夠優美,還很沒形象。
這是又想不開了?
嚴坤蹙眉彎下了腰。
慕西愉半醉半醒中驚了一下,她感覺整個人像是一下子飛了起來,雙手下意識找救命稻草,卻摟上了男人的脖頸。
看著女人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嚴坤清冷的眼眸沉了了一下。
“唔......不,不要趕我走......”
慕西愉的嘴里發出囈語,抓緊了男人的衣服。
為什么,她感覺好像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是你嗎?”
慕西愉朝著那個頭揮舞著小手,“啪”的一聲,一巴掌輕輕地落在了嚴坤的臉上,那么清晰。
嚴坤蹙著眉頭,攥著女人的手不讓她亂動,“你醉了,別鬧。”
是他的聲音!
慕西愉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她抱著男人的脖子,眼淚一顆顆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嚴坤你知道嗎?太苦了......真的太苦了,我不想這樣的,可我就是做不到忘記......如果能放得下,十二年前我就放下了......”
嚴坤抿唇未言語。
看著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為情所困的模樣,他的心里莫名有一種難言的情愫在滋生。
是誰,讓她愛的這么難分難舍?
“嗚嗚......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既然他都結婚了,老天為什么還要讓我們重逢,為什么?”
“你知道這十二年的相思之苦多苦嗎?”
“你知道做一個嫁不出去的大齡女青年受家人逼迫,被別人指指點點有多痛苦嗎?”
慕西愉哭的傷心欲絕,淚水打濕了男人的襯衣,嚴坤無奈,“你喝多了,我找傭人來,你先睡一覺。”
“不,我不走!”
走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面前的男人了。
慕西愉躲在嚴坤懷里,死死揪扯著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嚴坤垂下冷眸沒有再說話,抱著女人徑直到了浴室,順便撥通女傭的電話。
她現在這副樣子,怕是他說什么都聽不進去。
電話無人接聽。
嚴坤皺起了眉頭。
浴室開著窗,傳來的涼意讓慕西愉打了一個寒噤,她下意識的縮著身子找溫暖的火源,找到了后便緊緊地抱著不愿意撒手。
軟玉在懷,嬌唇欲滴。
嚴坤的眸子沉了一下,一股欲望之火驀的“騰起,他懊惱自己的失控,又重新播了一遍電話。
該死,女傭再不接電話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慕西愉在他的懷里不停的囈語,臉上的淚痕,殷紅如花的唇瓣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嚴坤,我要離開了,真的要離開了......”
嚴坤沒說話,垂眸看著她的小臉,神色一片復雜。
慶幸的是,后來女傭及時打來了電話。
......
第二天。
旭日東升,金紅色的光芒照亮了停泊在水上的郵輪。
郵輪內的一間屋子內,慕西愉驚叫著坐了起來,茫然的看向了空蕩蕩的房間。
她怎么會在這兒?不是從體育館回來要收拾東西的嗎?
什么時間了?
慕西愉從枕頭邊翻到了手機卻恐怖的發現——
衣服,她怎么穿著粉色的睡衣呢?
慕西愉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突然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剛接起,里面就傳來一道怒火:“慕西愉,你別以為躲在那艘破船上我就拿你沒辦法,不想鬧的驚天動地就自己回來。”
慕西愉撇著嘴,良久無言。
慕西爵絕對能說到做到,她信。
不敢再挑戰慕西爵的忍耐度,慕西愉識相的從床上爬起來收拾東西。
再說,她本來就是要離開的。
離開之前,慕西愉順手查看了自己手機上的隨身監控,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她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