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天意吧,今夜無月,就連看守在外面的保鏢也都松懈了下來。
江晚晚抱著熟睡的淵寶,繞開保鏢和監控,朝著別墅外黑壓壓的后山走去。
只要出了這幢別墅躲開他的監控區,靠著她的仿妝易容,還有琪寶和璽寶輔助,她就能馬上離開這個城市。
江晚晚的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喧著,馬上就可以離開了,她的愿望很快就要實現了。
一家三口,還有干媽,他們一家人就可以團圓了。
六年前是她沒有能力,不得不丟下她的心頭肉,現在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淵寶再也不用在這個地方受苦了。
不知不覺,江晚晚已經繞開了監控走出了別墅。
淵寶,我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認了!
就在她終于繞開那些監控和保鏢的視線而喜不自勝的時候,突然,黑暗中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鬼啊!
猝不及防之下,江晚晚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她立馬抱緊了懷里的淵寶,狂跳的心臟幾乎要沖破胸膛。
就在此時,別墅內的所有燈亮了起來,像是探照燈一般,映亮了她所在的方向,面前男人的身影也就清晰明朗了起來。
慕西爵?!
瞬間,江晚晚如當頭棒喝,她瞬間明白了,一切都是這男人設的圈套。
這個卑鄙小人,她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啊!
此時的慕西爵挺拔的的身姿,立在她面前,周身散發著結了冰的寒意,冰魄般的黑眸深邃的令人不敢忽視,聲音冷冽的幾乎穿過她的骨髓。
“你在干什么?”
江晚晚看到男人的臉色陰沉著,一股凜冽的寒氣從腳底直冒了上來。
“這......不是很明顯嗎......”江晚晚故作輕松的說道。
雖然已經被發現,但江晚晚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眼下這關得過,于是她急中生智的說道:“哦,是這樣,剛剛淵寶死活不愿意睡,我打算帶她出來乘涼,觀賞一下夜色......”
她胡謅著自己都沒法相信的話。
慕西爵面無表情的聽著,也不知道信沒有,只不急不緩的長腿邁開越過江晚晚,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江晚晚悔得腸子都青了,真是小不忍亂大謀,事情敗露,又逃不出這男人的掌控,她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進了客廳,里面琉璃燈光閃爍,整個奢華的別墅亮如白晝。
慕西爵背著手涼薄的目光看著她:“還不把孩子放下?”
“他睡著了。”江晚晚嘴硬道,男人的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死女人居然還賊心不死。
慕西爵身后的手下接到他眼神的指令,無聲的把孩子“搶”了過來。
淵寶一直沒醒,保鏢看的是瞠目結舌,小少爺居然在如此折騰之下還能睡的如此香甜,真是頭一遭!
江晚晚被慕西爵冷冷的目光盯著,心理壓力倍增。
這男人不會發現了吧,應不會吧?
算了,不管了,三十六計溜為上策!先撤離這虎口再說,至于孩子,在從長計議吧。
江晚晚強壓著緊張,故作自然的說道:“既然孩子已經睡著了,那......我那邊還急事就先走了,要是孩子中途再有什么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說完,不等男人說話,轉身就走。
“站住!”一道厲呵聲傳來。
下一秒,江晚晚的手腕就被人狠狠地拽住了,她嚇得心驚肉跳,還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男人連拖帶拉到黑暗的房間。
慕西爵大手一松把她扔在了地上。
肌膚骨骼與地面相觸,冰涼的觸感中傳來劇痛,江晚晚齜牙咧嘴。
骨骼要碎了似的。
江晚晚連忙爬了起來,慕西爵打開了一盞小燈,由于是雜物室,燈光有些暗,光線打在他冷峻的臉上忽明忽暗。
慕西爵像是從地獄里的撒旦一樣,步步逼人,江晚晚節節敗退,輸的丟盔棄甲。
江晚晚心頭涌上一股寒意:“慕西爵,你干什么?”
她的心底升騰起了極其不好的預感,已經不是單純地讓她不安了,而是某件事情被揭穿之后的恐懼!
慕西爵微微俯身,凝視著江晚晚那張涂抹的夸張的臉,狹眸瞇起。
“告訴我,你千方百計的進入慕家有什么目的?”
江晚晚腦袋閃過短暫的空白,這個敏銳的男人!
他懷疑她了?!
江晚晚使勁搖了搖頭,裝傻道:“慕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來工作的。”
“我再給說一遍的機會。”慕西爵冷聲道。
江晚晚看見慕西爵憤怒陰沉的臉色,慫了,不管怎么樣,還是保命要緊。
她把之前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我......慕總我就說真話了吧,我就是看孩愿意跟我親近......誰不知道你慕家富可敵國,我就想著當保姆,說不定有機會能訛一筆錢......”
眼下,她寧愿自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的黑眸深邃的如同深黑的夜晚一樣令人戰栗。
江晚晚打了一個寒噤。
慕西爵的嘴唇扯開一抹殘忍的笑容。
“我,你干什么?”江晚晚看到他手中突然亮出的的匕首,嚇得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