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m在二樓的包廂里,看著單面玻璃外養子的傲人成績,露出了笑容。
“不愧是我的兒子!”他大手一揮:“全場免費喝酒!”
酒桶從倉庫推出來,啤酒、葡萄酒任人挑選,身材窈窕的金發美女幫忙倒酒,扭著小腰穿梭在人群之中,長腿、翹臀,誘人得緊。
Ken抓住了樓梯扶手,核心發力一下躍到了二樓。
墻面上掛著高仿的畫作,他一直走到一條昏暗的走廊里,在最后第二幅畫之前停下,抬手摁住了畫里女人的眼睛。
霎時間,藍色的瞳孔發出紅光,出現了一個女聲的機器音。
“虹膜識別,進行中——”
他湊到紅光之前,眼睛對準孔隙。
“咔”一聲機關響了,畫框所在的這一塊墻移動起來,漆黑的金屬門暴露出來,也緊跟著墻面向左移動。
“來了。”Sem背對著他坐在沙發里,手里一根雪茄已抽了一半,茶幾上的煙灰缸內積了一半的煙頭。
Ken把獎杯往桌上一放,躺在了右側的沙發上。
他側頭看向蒙著淺灰色的玻璃,拳館的人都在狂歡,只有他這個打贏了比賽的人,內心毫無波瀾。
“贏了都不開心?”
Sem起身,倒了杯酒遞給他:“你小時候,只有這么點兒大——”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他繼續說道:“還吵著要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可以保護所有的弱者,現在夢想實現了吧?”
Ken喝了口杯里的小麥酒,有點像啤酒的味道,入口卻有種烈酒的刺辣感,他沉默了幾秒,嘆出酒氣。
“沒什么意思,”他又喝了一口,享受烈酒滾過喉嚨的感覺:“這里太無聊了。”
“那你想去哪兒?菲達的實驗室嗎?”Sem沉下聲來問道:“你最終還是想選他?”
Ken深深看了他一眼,無奈他的胡思亂想,最后吐出幾個字:“沒興趣。”
“你總歸要選一樣吧?”Sem挪了挪身子,湊到前面來,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我和老莫把你養到這么大,怎么你不想報恩?!”
“那當年就該讓我死。”Ken沒有絲毫動容,說出來的話也是冷漠至極。
“小兔崽子!”Sem氣得差點想脫鞋揍他:“虧我辛辛苦苦將你拉扯大,現在翅膀硬了,開始和我們對著干了是吧!”
他反手指向自己,又摸了摸胸口的疤:“當初為了讓你活下來,我們死了多少兄弟?外面有多少人盼我死啊,我命硬,就算被刀砍進了胸口,也能挺過來。這個組織,還有老莫的公司,都是用我們倆的血汗做出來的!”
遙想當年他和老莫在M國當雇傭兵的日子,他善謀略,就成了隊長。
老莫喜歡搞機械,負責裝備,后來他們隊伍分崩離析,老莫去做生意了,還是他接手了名存實亡的雇傭兵團,一路打拼成現在的S組織。
Ken撓了撓耳朵:“說了八百年的老故事,膩了。”
“我和老莫是真不容易啊!”Sem兩手撐在膝蓋上,連連搖頭嘆氣:“明明生死邊緣都挨過來了,偏偏在你這小兔崽子身上碰了壁!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眼紅你嗎?!”
“那你讓他們做兒子不就得了?”Ken反問,一點都不吃他這一套。
“你氣死我算了!”Sem翻了個白眼,擺手道:“你滾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