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跟著靈兒去了她們下榻的便利店后,開著停在便利店停車場的小車直奔兄弟會基地。
這輛車大概是謝曉天事先準備好逃跑的,保養得很好,工作沒有問題。
被首領用一字螺絲刀刺傷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但血已經止住了。
在翻倒的兄弟會車輛中找到自動步槍和手槍后,少年將自己武裝到最低限度,將靈兒等人留在便利店,獨自前往兄弟會基地。
他吩咐靈兒他們在便利店多呆一會兒。
如果少年在一定時間后沒有回來,她們應該離開他們搬到另一個地方。
得益于剛才的雷雨,兄弟會據點的火勢也弱了不少。
盡管如此,火還是從這里那里升起。
與之前明顯不同的是,能聽到的槍聲變少了。
偶爾,重機槍的喉音夾雜著遠處的炸雷聲,但除此之外,只能聽到零星的槍聲。
兄弟會正在控制局面……
但事實并非如此。
畢竟少年和領隊追車經過的北門沒人,所以少年還是坐著車順利進入了基地。
感染者的尸體散落一地,空彈殼散落一地,在閃電中閃閃發亮。
如果兄弟會擊退了感染者,他們應該關閉大門以防止再次入侵。
他們不這樣做的事實意味著他們沒有工作那么遠,或者保護大門的工人自己已經消失了。
少年決定前往謝曉天與他分開的西門。
重機槍的聲音也能從這里傳來。
不能保證謝曉天還會在那里。
少年下了車,準備好了步槍。
剛才被司機貫穿的左臂稍微動一下就會痛,但一想到會遇到被感染的人和兄弟會,用缺乏威力的手槍前進是很危險的。
或許是因為肌肉的損傷被控制在了最低的緣故,他的左臂可以毫無問題地進行抓東西、甩東西等動作,只是稍微一動就會有劇烈的疼痛感。
地上的尸體比他在基地里跑來跑去追首領的時候還多。
許多人穿著破爛的衣服,可以判斷他們是被感染了,但也有一些尸體,似乎是穿著戰斗裝備的兄弟會兄弟會。
他們的尸體被悲慘地吞噬殆盡。
他敢肯定被感染的人也很餓。
雨漸漸停了。
雨水從他拿著的步槍槍口滴落下來,少年回到了他之前與謝曉天分別的西門。
當他從樓后探出頭時,突然聽到槍聲越來越大。
西門前還停著一輛裝甲車,屋頂上有人繼續用重機槍掃射。
然而,本應部署在被毀壞的門周圍的兄弟會卻不見蹤影。
只有一輛裝甲車擋住了試圖從西門雪崩的感染者。
他應該打敗原本在車上的兄弟會的炮手,但他不知道是否有人代替登車。
然而,當少年瞇起眼睛時,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槍聲中。
“謝曉天!”
從裝甲車車頂探出身子,手持機槍的正是謝曉天。
看來他是平安無事地活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精明的領到了一輛裝甲車。
謝曉天看到少年,用機槍掃了一圈,單手招呼道:
“過來。”
“你看起來受傷了,還好嗎?”
“你殺了首領了嗎。”
“嗯。”
“……原來如此,那就沒有再留在這里的理由了。”
問之,謝曉天認為少年會回到這里,便偷了一輛裝甲車留在那里。
說是為了不讓他們交叉,但看入侵的感染者數量,似乎真的堅持到了最后一刻。
似乎部署在大門周圍的兄弟會要么被感染者吃掉,要么被謝曉天射殺而死,要么離開崗位逃跑。
但是,似乎在謝曉天瞄準兄弟會之前,他們的戰線已經崩潰,兄弟會們遲早會逃走。
“我想先搞定交通工具和彈藥,然后再逃離這里,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謝曉天一邊交換著機槍的皮帶鏈一邊說道。
就在槍聲停止的一瞬間,從大門進來的感染者靠近了裝甲車,于是少年拿起步槍開火了。
每次射擊都讓他的左臂感到劇痛,但現在他別無選擇,只能忍受。
與此同時,兩輛車迎面而來。
少年試圖握住他的步槍,但謝曉天控制住了它。
謝曉天的同志們——或者說敵人的敵人們,是以盟友論共同作戰的伙伴組織的叛逆者。
“不行,軍械庫周圍全是感染者!”
看來他們并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弄到武器和彈藥,所以他們似乎只采購了一輛車就回來了。
本來以為會有相當數量的彈藥儲備來支持兄弟會繼續戰斗的能力,但似乎很難做到。
“沒辦法,我們現在的數量,足夠讓我們離開這里了,是時候離開了。”
“等等,你要離開這里去哪里?”
“這是我以前去過的一個垃圾填埋場的塔樓公寓。”
這一定是關于他和謝曉天以前目睹兄弟會的勝揚的垃圾填埋場。
謝曉天昔日的戰友還在,兄弟會命令他們運送物資,他們陷入了困境。
本來,他們之所以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是因為戰友們逼著年輕人去做危險的工作,結果被他們厭惡,加入了兄弟會。
原本在填海地的那座橋已經被謝曉天炸毀,取而代之的是在它和對岸之間架起了一座翻板橋。
一臺起重機絞車和一座由建筑材料制成的翻轉橋是為了讓受感染的人遠離垃圾填埋場。
如果過橋后吊起大梁,感染者就無法跟隨少年。
可以說,這比被感染者追著永遠逃跑要好得多。
“剛才逃走的那些孩子還在便利店嗎?”
“是啊,人太多了,車子坐不下,就在等她們。”
“那我只好送他們一程。”
謝曉天指了指。
謝曉天的伙伴們搭上的車輛都是普通的客車,不過早先逃走的靈兒她們只要不超載是可以上車的。
“行了,你用機關槍。你知道怎么射擊,對吧?”
謝曉天這樣說著,試著將自己的座位從裝甲車的炮塔換到駕駛座上。
“等等,我開車不是更好嗎?”
“它比普通汽車更難駕駛,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如何從這里到達目的地嗎?”
正如謝曉天所說。
雖然這個少年沒有駕照,但他有駕駛客車的經驗,但從未駕駛過正式的軍用車輛。
再說了,他也沒有完全掌握從這里到目的地的路線。
沿途會有被雜物和事故車擋住的地方,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就會出現讓他快速決定從哪里繞行的情況。
為了不耽誤到達目的地,司機最好是謝曉天,因為他認得路。
少年打開重型裝甲車的車門,從車頂艙口探出身子。
槍聲剛一停止,感染者就在接近裝甲車。
他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它,多虧了謝曉天的慷慨開火,他幾乎知道如何操作它了。
少年雙手握住面前重機槍的握把,朝感染者人群開火。
被可以輕松擊碎混凝土墻的重型機槍子彈擊中的感染者簡直就是被炸得四分五裂、被炸飛。
固定在機槍和車輛上,但即便如此,少年每次射擊時都會受到強烈的后坐力。
從握著握把的手,后坐力傳到他的左手,被首領刺傷的傷口痛了起來。
“繼續”
謝曉天用無線電通知下面的戰友,并啟動了裝甲車。
擋路的感染者被機槍擊落,兩輛越野車緊跟在前進的裝甲車后面,用壯碩的身軀甩掉沒射中的人。
“兄弟會的人怎么樣了?”
“大家都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是打算在什么地方匯合,還是失控逃跑,沒有人能帶頭。”
領導被少年親手殺死,高管也在追車結束時翻車身亡。
一些高管可能幸免于難,但兄弟會建立在其領導人的魅力之上。
現在首領不在了,就算有其他人試圖重建兄弟會,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他敢肯定每個人都想爬到頂峰,在一場丑陋的戰斗結束時自相殘殺,或者像那個看著被綁架少年的人一樣,他厭倦了繼續奪走別人的生命。
他必須逃跑。
不過,能活著離開這里就是故事了。
“怎么離開這里?”
“從北門出去。”
西門已經成為感染者的入口,不適合逃跑。
謝曉天的想法是,最好使用少年返回的北門。
感染者也從北門入侵,但仍然只有少數。
突破會容易很多。
與少年們乘坐的裝甲車不同,謝曉天的戰友乘坐的是客車。
它沒有足夠的力量或耐用性來拉動許多被感染的人,如果輪胎因血和脂肪而打滑,它就會失去行動能力。
裝甲車配備了強大的柴油發動機來移動沉重的車身,巨大的震動噪音更容易被感染者察覺,但在已經被感染者發現的情況下,就沒有那么多了的劣勢。
倒是連子彈都能擊退的強壯身體,考慮到在戰場上的用途,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奔跑的能力,以及裝備的機槍,在這種被感染者包圍的狀態下還是相當方便的。
或許幸存下來的兄弟會們正在拼命抵抗感染者,槍聲依舊不時響起。
夾雜其中,隱隱可聽見被吃掉的受害者們的慘叫聲和慘叫聲。
一輛裝甲車帶領的車隊從感染者身上彈開,并在射擊他們的同時前進。
曾經有一次過道被一輛撞墻的卡車擋住了,司機的座位也被壓扁了,也許是因為逃跑的嘗試沒有成功。
謝曉天在接到后面同志的指示后,冷靜地轉動方向盤,改道而行。
謝曉天的戰友在兄弟會當過一段時間的兄弟會,對基地的內部結構了解得比謝曉天還多。
“哇!”
突然,一輛車從裝甲車前跳了出來,謝曉天慌張地踩下了剎車。
突然剎車少年感到一陣暈眩,但仍保持清醒。
一名感染者站在一輛突然彈出的車的引擎蓋上,伸手去夠擋風玻璃破損的駕駛座。
車里有些人,估計是兄弟會的人。
越野車從車隊前方駛過,撞進了一座鋼筋混凝土倉庫。
一聲巨響震蕩空氣,車的車頭轟然倒塌。
或許是電線出了問題,車內所有的燈都亮了,周圍也變得更亮了。
“幫我!”
安全后座的門打開了,這群人中的一名兄弟會拖著腳步走近。
然而下一刻,一道黑影猛地撞向了,然后是慘叫一聲。
那是一名感染者,似乎在追趕撞向兄弟會的車。
被感染的人騎在兄弟會的成員身上并試圖咬住他的脖子。
少年立即將機槍對準感染者,但無法射擊。
用于散布子彈的機槍即使瞄準并射擊,也有讓自己戰友卷入其中的風險。
他轉而從槍套中拔出手槍,但為時已晚。
一名感染者咬住兄弟會的脖子,尖叫聲響起。
當感染者咬掉兄弟會脖子上的肉時,鮮紅的血液像噴泉一樣從傷口噴出。
“請打開!”
在撞墻的車的副駕駛座上,兄弟會們正瘋狂地驅趕試圖從引擎蓋進入車內的感染者。
仔細一看,感染者的雙腿向著奇怪的方向扭曲著。
還好被擋在路上的感染者彈開,結果感染者撞上了引擎蓋,慌張間不小心操作了方向盤,撞在了墻上。
他拼命想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但車門只能微微打開,估計是身體已經被撞擊扭曲變形了。
少年想幫助他們。
然而,在此之前,追著兄弟會們乘坐的車趕來的感染者沖進了車隊。
謝曉天對著機槍口對準感染者的少年說道。
“走吧,不用管他們。”
四周彌漫著一股汽油味。
好像是從撞墻的車油箱里漏出來的,但被困在車里的兄弟會卻像是渾然不覺。
緊接著,部分電線冒出火花,車的車身瞬間被火焰吞沒。
司機和乘客座位上的機組人員看著這個少年,大聲呼救。
他想從玻璃破碎的那扇門的窗戶出去,但他無法出去,因為他身體的某個地方被卡住了。
“干”
感染者成群結隊,他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
何況兄弟會們的身體都已經著火了,就算冒著危險靠近燃燒的汽車,也救不了他們。
“啊啊啊啊啊啊!”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團人形的火球從里面滾了出來。
他左右擺動雙手,在地上打滾試圖滅火,但不幸的是,他打滾的地方汽車漏了汽油。
被更加強烈的火焰包圍的兄弟會們尖叫著停止了動作。
乘客座位上的兄弟會設法從門窗爬了出來。
但緊接著,熾熱的感染者從上方襲來。
沒有痛覺的感染者,既感受不到疼痛,也感受不到熱量,不顧眼前人的灼熱程度,拼命地吃掉他們。
感染者的火焰燃燒著自己,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兄弟會們消失在了感染者的洪流之后。
火焰像手電筒一樣蔓延到聚集的感染者身上。
少年用機關槍向聚集在燃燒的車周圍的一群感染者開火。
然而,目標并不是感染者,而是被火焰包裹,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的兄弟會們。
如果實在忍不住,至少能瞬間止痛比較好。
兄弟會們連同周圍的感染者被子彈擊中,生命瞬間斷絕。
“……別浪費子彈了。”
謝曉天用一種既可以肯定又可以批評的語氣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他無法幫助所有作為敵人的活著的兄弟會,但如果他們還需要幫助,他想盡可能地幫助他們。
與少年的感受相反,謝曉天戰友的聲音從收音機里傳出,他們說:
“干得好!他們活該。”
少年想知道是否真的是這樣。
就因為是敵人,就給施加最大的痛苦,讓慘死是對的嗎?
“請幫幫我!”
正在用重機槍掃射靠近的感染者的少年,似乎在槍聲中聽到了呼救的聲音。
環顧四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個集裝箱收集點,看到那里擠滿了感染者。
集裝箱上面站著幾道人影。
他們對著少年的車隊大喊大叫并揮手致意。
感染者圍在他們的容器周圍,伸手將他們拖到地上。
容器周圍的區域完全被感染者包圍。
如果能逃到感染者夠不到的容器上就好了,但這一次它不可能移動了。
即使沒有看到他們手臂上纏著的黑色頭巾,他也知道他們是兄弟會的一員。
“請幫幫我!”
“不要離開我!”
容器頂部有幾把槍,其中一把用霰彈槍作為棍棒擊中試圖爬上容器的感染者的頭部。
帶著槍,感染者的數量勉強能突破重圍,但不能突破,估計是隊員們彈盡糧絕,被逼到集裝箱頂上了。
照這樣下去,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只要在能見度高的容器上,感染者就絕不會放棄兄弟會。
他們將永遠聚集在容器周圍,試圖吃掉兄弟會。
而兄弟會們不能離開容器,這是唯一的安全區,而且由于沒有武器,他們無法打敗感染者,只能等著自己餓死或者虛弱死去。
“怎么辦?”
謝曉天放慢了裝甲車的速度,但它不停地向前行駛,他向無線電詢問。
“不管那些家伙,他們活該。”
“是的,他們是敵人。就算幫了,也有可能會背叛。”
謝曉天的戰友回答是。
兄弟會肯定是敵人。
到現在為止,他們殺了很多人,抓了很多人,讓他們徒手與感染者戰斗。
到現在為止,他們一定是笑著看著那些求救的人。
少年用機槍指著兄弟會們。
正在揮手求救的兄弟會們臉色頓時僵住了。
哪個更好,被感染者吃死,還是被機槍弄得比肉末更糟?
他們是敵人。
就算幫忙,也難保會乖乖聽話。
可能會在睡夢中被抓傷甚至喪命。
但這不應該適用于每個人。
他們應該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就像少年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樣。
但如果他讓他們死在這里,那個機會就永遠不會來了。
“我來幫忙”
謝曉天似乎并不吃驚地回答了少年的話。
“你確定?”
“嗯嗯。”
謝曉天看了少年一眼,然后轉動方向盤,朝集裝箱駛去。從后面的車輛中聽到無線電抗議。
‘喂,你去哪!”
“幫助他們”
“不要幫助他們!”
“那你們還是先逃吧。”
說完就掛斷了收音機。
但是,如果沒有裝備著機槍的裝甲車和知道目的地的謝曉天,想前進就困難重重。
收音機里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但后面的兩輛越野車似乎不太愿意跟在裝甲車后面。
另一方面,集裝箱頂部的兄弟會可能誤以為同伴駕駛的裝甲車是來幫助他們的。
他們揮舞著雙手,歡呼雀躍,但當他們發現少年拿著機槍在屋頂上時,他們就停止了移動。
一個少年拿著一把重機槍。
兄弟會們齊聲舉起了手,估計是覺得自己會在那一刻被槍斃吧。
“拜托,不要開槍!”
甚至扔掉了他用作棍棒和懇求的子彈用盡的步槍和霰彈槍。
但是少年還沒來得及聽就用機槍開了火。
目標不是兄弟會,而是感染者。
由于存在跳彈的危險,感染者離容器太近無法成為目標。
首先,用機關槍消滅遠離集裝箱的感染者,謝曉天推進裝甲車。
甚至被用作戰機武裝的重機槍威力巨大,射出的子彈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感染者的身體,將直接命中的肢體剝落。
當感染者人數減少時,謝曉天撞上了一輛裝甲車,將感染者撞倒,并將車身側移到兄弟會乘坐的集裝箱內。
“不想死就跟我來,要么死在這里,要么跟著我們。”
說著,少年催促他們下樓。
幾十米外,是一些兄弟會用過的汽車。
謝曉天的戰友果然沒法把他們裝進車,于是決定自己弄輛車。
即使他們沒有武器,他們也無法將敵對的人類塞進謝曉天同伴的車輛中。
謝曉天的同志們會拒絕讓兄弟會上車,如果他們試圖強迫他們上車,他們可能會在他們這樣做之前將他們射殺。
另外,在便利店等著他們的靈兒他們也在車里。
如果兄弟會的也一起坐,她們將沒有空間。
“快點!不然我就丟下你們了。”
他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于是少年沖他們大喊。
容器周圍的感染者在一定程度上被消滅了,但不是全部。
最重要的是,聽到槍聲的成群結隊的感染者正陸續涌入車隊。
和客車不同的是,裝甲車就算被感染者拳打腳踢也不會動彈不得,但也有可能被感染者以荒唐的力量掀翻。
最重要的是,如果被完全包圍,將無法移動。
聽了少年的話,兄弟會們急忙跳出集裝箱。
與其在容器上面等死,就算是敵人,如果對方是人類,他也只能死死地抓住那只伸出來的手。
當少年用機關槍擊落感染者時,兄弟會們扔掉了他們的武器槍并瘋狂地跑向停車場。
謝曉天再次啟動裝甲車,帶領兄弟會們跳下感染者。
“如果汽車沒有鑰匙,一切就都完了。”
謝曉天喃喃自語。
鑰匙應該在車里,這樣就可以隨時移動它。
然而,想到沒有它會很麻煩,少年向感染者人群開槍。
機槍的子彈在途中用光了,感染者離奔跑的兄弟會太近,于是換上步槍繼續射擊。
然而,他們的擔心似乎是多余的,當兄弟會們到達停車場時,他們各自上了車。
人數不一,但每個人都能上車。
但也有部分車廂因為急躁而導致引擎不容易啟動,同時感染者也試圖涌向兄弟會乘坐的車廂。
另一方面,感染者正在接近少年乘坐的裝甲車。
少年沒來得及給已經打完子彈的重機槍裝彈,換上步槍繼續射擊,不過相較于重機槍的子彈,步槍的子彈威力偏低。
步槍子彈對人類殺傷力足夠,對感覺不到疼痛的感染者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30發的步槍彈匣是空的,少年拔出手槍尖叫起來。
裝有數枚手榴彈和步槍彈匣的胸掛裝置散落在座位和座椅周圍,但沒有找到裝有重機槍皮帶鏈節的彈藥箱。
少年拿起一個空彈藥箱,朝靠近的感染者扔去。
金屬彈藥箱有一定的重量,撞在感染者的腦袋上會發出愚蠢的金屬聲。
少年用手槍向被彈藥箱直接擊中頭部后失去平衡的感染者開槍。
手槍很快就用完了彈藥。
然而就在這時,好不容易發動了引擎的兄弟會們的車子,開始陸續開動起來。
少年從后行李箱里拿起一把裝滿子彈的機槍,又從門探出身子。
謝曉天加快了裝甲車的速度,隨后是車和小型貨車。
少年從屋頂探出身子,拿著一把迷你機槍,向擋在他路上的成群結隊的感染者開火。
在搖搖晃晃的車頂上,他正用雙手握著的機槍射擊,雖然不容易打中,但重要的是他在射擊。
謝曉天的戰友和后面車輛的兄弟會有槍但忙于開車或根本沒有武器。
即使只是呼吁他們正在戰斗也會提高他們的士氣。
一輛停著的汽車被感染者包圍,他們顯然試圖逃跑但沒有成功。
一個叫做窗戶的窗戶被打破了,一個感染者將他的上半身塞進了車里。
留在車架上的那一點擋風玻璃被血染紅了,說明司機已經死了。
“喂,快跑!”
他從收音機里聽到謝曉天戰友急促的聲音,少年轉過身。
定睛一看,只見一輛廂式貨車,剛從集裝箱頂部被救出的兄弟會們乘坐著,離開火車,朝不同的方向駛去。
隨后又有一輛車離開車隊,跟在面包車后面。
兩輛車總共有大約4名兄弟會嗎?顯然他們不想跟著少年們。
“你干什么,開槍!逃跑!”
收音機里傳來一聲喊叫,但少年無法用槍指著兩輛開走的汽車。
少年認為逃跑是理所當然的。
從兄弟會們的角度來看,少年們是敵人,他們迄今為止做出了可怕的事情。
他不知道少年們會像他們那樣對他做什么。
當然,有人認為逃跑的人可能會來報仇。
但是現在的兄弟會手無寸鐵。
因為有車,可以從感染者身邊逃脫,但無法與他們戰斗。
兄弟會已經被摧毀,基地里到處都是感染者。
失去了強大的武器和組織,他們還能不能繼續暴政,值得懷疑。
而且他也不想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從后面開槍逃跑的人,最重要的是,當他試圖開槍射擊他們時,逃亡兄弟會的車輛已經轉過小巷消失了。
轉身去追他是浪費時間,最重要的是,他認為這很危險。
而兄弟會們前往的目的地,正是感染者已經涌入的基地內部。
謝曉天二話不說,繼續推進裝甲車。
如果,當他們手持武器前來報仇時,少年決心戰斗。
收音機的喇叭里傳來喀噠聲,但少年沒有理會。
相反,他再次將機槍指向前方,向擋在他路上的感染者開槍。
毫米口徑的子彈無法像重機槍那樣肢解感染者的四肢,但如果擊中頭部,即刻致死,擊中四肢,則肌肉撕裂,行動受限。
火車駛過北門時,機槍的槍管正在升溫,落在槍管上的雨滴瞬間蒸發。
他到達時一輛不在那兒的汽車撞到墻上并著火了。
火車離開了一片燃燒的兄弟會據點,直奔靈兒等人等候的便利店而去。
少年想知道有多少兄弟會可以逃脫。
兄弟會之所以能夠維持組織,似乎多虧了領袖的帶領。
不難想象,在領導者逃離基地后,組織分崩離析的速度有多快。
據說兄弟會的基地里堆滿了武器彈藥,但據謝曉天的戰友說,感染者也在軍械庫周圍聚集。
兄弟會們試圖繼續向軍械庫戰斗,但他們很可能在獲得武器之前被感染者追上并殺死。
也許兄弟會以前從未受到過認真的攻擊。
如果有槍,可以安全地從遠處消滅感染者。
但這只是少數。
如果一下子沖進來幾十個感染者,不管有多少槍,如果不能冷靜應對,它們很快就會靠近。
直到現在,兄弟會們都是集體用槍消滅感染者,所以他們大概認為感染者沒什么好怕的。
但是,少年和謝曉天在基地內橫沖直撞,被分成不同的小組,再加上擔心會被不知從哪里襲擊,毫無疑問,他們無法妥善處理感染者。
甚至在謝曉天坐上裝甲車的時候,兄弟會們就已經丟下崗位開始逃跑了。
一個逃了,兩個逃了,最后大家都背對著感染者逃走了。
據說甚至沒有人試圖與偷走裝甲車的謝曉天戰斗。
畢竟,那只是一群對槍支的絕對暴力感到憤怒的人。
強的不是人本身,而是槍,所以并不是說人自己變強了。
就在他們認為自己贏不了的那一刻,戰斗的結果就已經決定了。
“逃走的人會很少,就算他們留下來,如果沒有他們的首領,他們能不能重聚也值得懷疑。而且,他們賴以生存的武器和彈藥現在都在感染者手中,所以這樣的威脅,倒是相對的減弱。”
謝曉天握著方向盤,用與柴油機的震動和槍聲一樣強烈的聲音說道。
即便是小時候,他也對兄弟會收集的所有彈藥、食物和燃料感到有些遺憾,但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逃離基地,與靈兒她們會合。
況且感染者對武器和補給品沒有興趣,就算有,他們也根本不會去碰。
不管用什么手段,晚點回來帶出來都是可以的。
“你現在打算做什么,謝曉天?”
少年一邊喊著,一邊用迷你機槍向從小巷里跳出來的感染者開火。
相對于基地內部來說,人數較少,但外面一般都有感染者。
當裝甲車向前推進時,將它們彈開并向它們開火。
幸運的是,除了兄弟會自行逃脫外,沒有車輛墜落。
駕駛座上,謝曉天正對著對講機說話。
也許他是在告訴謝曉天在垃圾填埋場的同伴他要去那里。
“那是安全逃離此地后才考慮的事情,快到便利店的時間了,等孩子們上車,我們就出發!”
謝曉天說著。
沒過多久,靈兒她們躲藏的便利店映入眼簾。
便利店周圍沒有感染者。
但很快就會有大批感染者追趕車隊。
之前一直熄滅的裝甲車的車頭燈,以短促的間隔閃了三下。
這是一個信號。
靈兒她們躲在便利店里,以免撞到同伴的殘骸和感染者,但如果開到便利店的車頭燈連閃三下,那就是友軍,所以她們會來的出來了。
隨即,靈兒等人從便利店內出現,少年摸了摸心口。
人數沒有減少,也沒有受傷。
少年帶著恐懼感沖著出來的女孩大喊。
“快點!感染者來了!”
少年回頭看了看。
黑暗中,他能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在蠕動。
看不清朝車隊跑來的人影的臉,但很容易想象那是感染者。
趁著這個機會,少年在裝甲車的后座和行李箱里尋找有用的東西。
迷你機槍的子彈帶幾乎沒了,需要更換武器。
已經和原本單發的自動步槍形成了彈幕狀態。
出了便利店,女生們陸續坐上了謝曉天戰友駕駛的車。
看著所有人都上了車,靈兒才打開男生裝甲車的后門,鉆了進去。
“所有人都上車了”
“好,抓住它!”
謝曉天使勁發動了裝甲車,但感染者已經逼近隊伍末端十米了。
少年在裝甲車行李箱的防水布下發現了一個裝有12.7毫米車載重機槍彈藥的彈藥箱,并返回車頂。
“他們已經很接近了!”
少年趕緊給車上的重機槍裝上彈藥。
在他進入這輛裝甲車之前,他從來沒有像這樣使用過重機槍,但是謝曉天教他如何操作它作為知識。
在裝填方式上,與他之前對付的迷你機槍并無太大區別。
少年架好上膛的重機槍,面向行進的方向。
幸運的是,感染者沒有開槍。
這要是人類對手的話,子彈飛來飛去的時候裝彈就很恐怖了,估計連槍都打不出來。
“裝載這個東西!”
說著,少年將剛才一直用子彈射擊的來復槍遞給了車上的靈兒。
重機槍再照這個速度開火,很快就會用完子彈。
彈開幾個感染體,轉了幾個彎后,謝曉天突然踩了剎車。
抬頭一看,前面的路被倒塌的建筑物的瓦礫擋住了。
“上次路過還好……”
放眼望去,瓦礫已被焦黑。
謝曉天最后一次穿過它之后,肯定是被雷擊之類的東西給燒毀了,然后脆脆的殘骸就會像堵路一樣崩塌。
反正滿是瓦礫的路,車子不太可能通行。
棄車步行或許可以,但感染者很快就會追上他們。
“我們要改變路線,我們要經過一個感染者很多的城市,所有的車都不要停下!”
謝曉天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到通往市區的路線上。
市區本來就是人多的地方,就這樣感染了這么多人。
這很危險,但如果那是最短的路線,那也無濟于事。
“……那個,老師怎么了?”
靈兒從車內向拿著重機槍握把的少年問道。
是靈兒射殺了試圖殺死少年的首領。
當時,首領正得意洋洋地告訴少年度鶴已經死了,靈兒卻好像沒聽見似的。
他不確定他是否應該誠實地說出來,但他別無選擇,只能這樣做。
即使隱藏它,最終會發現。
再說了,為了自保,他也不想再說謊了。
“老師死了,是我殺的。手里說她是被我射中的傷口死的。”
“……”
“...對不起。”
靈兒什么也沒說。
她是因為對少年的憤怒而啞口無言,還是她已經以為度鶴已經死了?
他知道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過是借口。
不管靈兒和她的朋友們怎么說,他都會接受。
但是靈兒什么也沒說。
更好的是,如果有人當面詛咒他或批評他,那會舒服多少?
火車進入城市的主要街道。
受感染的人往往在下雨天在建筑物內,但一個接一個地被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引出建筑物和商店。
主干道的車行道被事故車輛堵死,謝曉天強行將裝甲車逼入人行道。
人行道很寬,即使是寬大的裝甲車也能在不撞護欄或建筑物的情況下行駛。
在人行道上用機關槍向他面前的感染者開槍的少年面前,有什么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
定睛一看,人形的東西從頭頂上一個接一個地往人行道上掉下來。
他們就是跳樓的感染者。
從被流彈和隨后的自然災害擊碎的大樓二樓的窗戶里,大樓內的感染者一定是聽到了發動機的聲音,紛紛沖了出去。
感染者被撞倒在地時并不表現出痛苦,只是站起來追趕車隊。
一名感染者也倒在了裝甲車前,謝曉天卻加快了速度將其甩開。
“是從上面下來的!”
少年不等謝曉天的話,就試圖將機槍對準頭頂,但為時已晚。
一名感染者倒在了裝甲車的正上方。
倒在裝甲車前的感染者站了起來,向面前的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迅速松開機關槍,拔出手槍。
他扣了三下扳機,但都擊中了感染者的手臂和胸部,沒有造成致命傷。
一把打完還沒有裝彈的手槍,子彈用光了。
少年用子彈打完的手槍打在了感染者伸出的手上,視線仍舊盯著眼前的感染者,向車內的靈兒伸出了手。
“槍!給我槍!”
在這個距離上不能使用機槍。
少年急道:
“快點!”
隨著靈兒的聲音說:
“這個!”
他手里拿著一把左輪手槍。
少年把失去武器的手槍扔到車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左輪手槍,將槍口對準感染者的前額并扣動了扳機。
頭骨的碎片和腦液從感染者的后腦勺飛散,失去力量的感染者被甩下了車。
尸體被后面的車輛踩踏。
“得救了!”
說著,少年將左輪手槍收進腰帶。
現在車隊里的人都不能露臉了,只有少年處于可以對抗感染者的狀態。
他讓靈兒重新裝滿他失去武器的手槍,然后再次抓住重機槍的握把。
“出發了!”
說著,謝曉天轉動方向盤,強行扯下細細的扶手,駛上了車道。
他已經從事故發生的地方經過,所以道路暢通無阻,汽車可以毫無問題地通過。
然而,被感染的人卻像行人天堂一樣在馬路上游蕩。
即使出去到大街上,感染者的追擊也不會停止。
少年忙用機槍槍口左右指指,卻忽然覺得跟在他身后的車輛寥寥無幾。
他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數了數汽車的數量。
第一,在隊伍末端運行的小型貨車不見了。
開車的是逃上集裝箱的兄弟會。
“謝曉天!最后一輛車不見了!”
話音剛落,身后大約一百米處,一輛汽車的車燈亮了起來。
留在路上的車輛的電池已經放電,所以它們不像是自己打開的。
這是一輛熟悉的小型貨車,車頭燈亮著,周圍都是被感染的人。
一個男人正在大喊大叫,把頭伸出小天窗。
“幫我!”
面包車完全被感染者包圍,似乎無法前進或后退。
輪胎似乎被感染者的鮮血打滑了,駕駛座上的兄弟會似乎拼命地踩著油門,卻沒有任何前進的跡象。
與此同時,面包車周圍的感染者越來越多,用盡全力撞擊著車身。
駕駛座外面有感染者,出去就是自殺。
而且他們的武器已經用完了,所以他們沒有戰斗的手段。
放任不管的話,兄弟會們很快就會被破窗而入的感染者吃掉并殺死。
“所有的車都停了,最后一輛車被感染者包圍了。”
“車上的人是兄弟會!”
謝曉天對著無線話筒這么說,謝曉天的伙伴立刻用尖銳的聲音回答道。
其他同志似乎也同意這個意見,要求謝曉天繼續前進。
“他們不值得幫助!。”
“我就不該幫你。”
即使車隊停下來,受感染的人也會接近車隊。
無論是幫助還是拋棄他們,他們都等不及了。
少年又看了看面包車。
面包車的車窗還沒有被打破,一行人正從天窗向外張望,拼命呼救。
畢竟,他們還是敵人。
然而,少年心里打著旋兒。
“我想去幫忙。”
“嗯。”
謝曉天爽快地答應了,少年有些意外。
在這種情況下,放棄兄弟會是最理性的決定。
可是,縱然是敵人,卻拋棄一個沒有戰斗手段的人類,真的是對的嗎?
當然,拯救兄弟會的行為本身就是危險的,正因為如此,也有可能將其他人也置于危險之中。
即便如此,少年還是認為他不想拋棄。
如果他處于同樣的位置,他會希望有人幫助他。
“每輛車繼續前進。我們會幫助他們,然后重新加入。”
“喂,別傻了!你要放棄你的向導角色嗎!”
“別著急,一直往前走,就會到達目的地,更不容易迷路。”
“不,我是說你不用幫那些家伙!他們讓很多人死到現在!”
“就這樣吧,你們還有資格說別人嗎?”
聽到謝曉天的話,收音機里的喇叭靜了下來。
盡管他們是與謝曉天合作破壞兄弟會的叛亂分子,但事實仍然是他們是兄弟會的同伴。
在謝曉天接近他們之前,他們很可能也是兄弟會的同伴,對他人施加暴力并剝削人們。
即使他們的所作所為受到了傷害,如果他們不反對,不做任何事情,他們就沒有資格批評別人。。。
少年也一樣。
因為他的可愛奪走了很多人的生命。
就算他現在救了一兩條人命,也不代表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原諒。
但對于一個為過去的錯誤而后悔的少年來說,這是他唯一可以贖罪的方法。
一輛裝甲車離開車隊,在主要街道上掉頭。
少年松開重機槍的握把,轉而抓起自動步槍。
大口徑機槍可以將小型貨車連同感染者一起變成蜂巢。
“再給我一把槍。”
他對車內的靈兒這么說時,霰彈槍的槍口突然從窗口伸出來。
少年身邊掛著一把上膛的霰彈槍,舉起了他的步槍。
有時必須從裝甲車里出來,幫助兄弟會們從面包車里出來。
感染者已經突破了小型貨車的前窗。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兄弟會似乎為了遠離感染者而轉移到后座,但他不知道這會持續多久。
受感染者正透過破碎的窗戶將臉貼在車內,并向車內的兄弟會伸出手。
“堅持,稍等!”
謝曉天這么說,讓裝甲車在勉強接近的路線上撞上了小型貨車。
包圍面包車的感染者被裝甲車彈開,像保齡球一樣滾下馬路。
只有在那里,感染者的圍攻變得稀疏,裝甲車一停下,少年就跳下裝甲車的車頂,跑向小型貨車。
面包車被感染者包圍,被多次毆打,車身到處凹陷。
一些注意到少年的感染者離開了小型貨車,朝少年走去,所以他用自動步槍冷靜地擊落了它們。
在后面,謝曉天從駕駛座走上車頂,舉起重機槍向靠近的感染者開火。
“下來!”
他對著在車內呼救的兄弟會們說完這句話,就把小型貨車對準步槍開火了。
射出的子彈穿過面包車的車窗,越過抱頭蹲伏的隊員們的頭頂,射穿了車另一側的感染者。
從面包車的狀態來看,兩個前輪都沾滿了鮮血,后輪被刺破。
也許是碾過感染者時,斷骨刺破了輪胎。
小型貨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幾乎沒有行駛能力,一旦卡住,別說爆胎了。
被感染者像小型貨車周圍的墻壁一樣密集,這使得近距離射擊而不被擊中變得更加困難。
他的步槍彈藥用完了,所以少年手里拿著獵槍繞到車的另一邊。
還剩下2個安全的感染者,他打算用霰彈槍對付他們。
近距離拍了一槍,感染者的腦袋就像炸開了一樣被炸飛。
“門打不開!”
暫時周圍沒有感染者,一名似乎想出去的兄弟會發出驚慌的聲音。
后座的滑門欄桿似乎因為感染者的不斷毆打而變形了。
“從窗戶出去!”
說著,少年用獵槍的槍托擦掉了窗框上殘留的玻璃。
兄弟會們將上半身伸進狹窄的窗戶,向掙扎中出現的感染者發射霰彈槍。
霰彈槍只裝了四發子彈,彈藥很快就用完了,少年換上了手槍,又開了幾槍。
他甚至沒有時間重新加載。
“快點下車!”
終于,手槍的彈藥用完了,少年急忙更換了步槍彈匣。
但在拉動螺栓手柄完成裝載之前,一個感染者向他撲來。
與此同時,少年拉動槍栓手柄裝上第一顆子彈,將步槍的槍口對準倒下的感染者的頭部,扣動了扳機。
當少年與感染者搏斗時,兩名兄弟會設法從窗戶逃脫。
謝曉天像軟管一樣向洶涌而來的感染者發射重機槍子彈。
一連串的步槍射擊射向仍在追趕他的感染者,少年也跑向裝甲車。
重機槍這次好像沒子彈了,謝曉天從炮塔里退出到車里,回到了駕駛座上。
先到的隊員們分別坐上了裝甲車的副駕駛座和后座。
跟著兄弟會們,少年終于坐上了裝甲車。
裝甲車厚厚的車門擋住了感染者伸到鼻尖的手,靈兒大喊:
“把它們給我弄出去!”
少年推開臉色混合著疲憊和緊張的兄弟會。
果然,他能看到感染者追著裝甲車跑。
而且,兩名感染者正緊緊抓住附在裝甲車各個部位的扶手。
已經在裝甲車頂上的感染者,一看到從炮塔上出現的少年,頓時發出了怒吼。
少年把步槍的槍口放進嘴里,扣動了扳機。
感染者的頭被炸成兩半,推進劑氣體的壓力將眼球彈出。
它虛弱的身體從屋頂掉落到另一個被欄桿拖著的感染者身上。
當兩個感染者滾下馬路時,少年對車里的靈兒說:
“給我一顆手榴彈。”
“手榴彈?它們在哪里?”
“你的腳上旁邊。”
“下次別放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確實如靈兒所說。
但是只要安全別針卡在手榴彈中,手榴彈就是安全的,但腳邊放著大量致殘人體的炸藥對你的心理健康不利。
少年接過一捆手榴彈袋,取出一個,雙手握住,拔出安全別針。
他經常在虛構的作品中模仿從嘴里拔出手榴彈安全別針,但如果他真這么做了,他肯定會掉一顆牙。
保險銷的尖端是彎曲的,不易拔出,加上彈簧的力量壓制著即將彈出的保險桿,拔出需要很大的力氣。
少年拔出安全別針,將手榴彈朝裝甲車相反的方向扔去。
從安全桿上彈開的手榴彈在地上彈了好幾次,滾向了跟在裝甲車后面跑的感染者。
不過,或許是他扔的時候沖力太大了,手榴彈并沒有在感染者群的中間爆炸,而是在外面爆炸了。
伴隨著爆炸聲響起,原本昏暗的道路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原本還在的建筑物的窗戶也一下子碎裂開來。
鋒利的金屬碎片高速飛散,數名感染者被背后的鐵屑風暴擊倒。
但是外面的感染者變成了盾牌,跑在前面的感染者幾乎沒有造成傷害。
少年又掏出一枚手榴彈,拔出安全別針,適時扔在感染人群中間引爆。
一枚扔向安德斯羅的手榴彈在追著裝甲車的感染者中間爆炸了。
感染者像保齡球瓶一樣被砍倒,手榴彈碎片撞擊裝甲車車身的金屬聲響起。
這一次,大量感染者一槍倒地。
少年從背帶袋里扔出一枚枚手榴彈,伴隨著爆炸聲,追著裝甲車的感染者紛紛倒下。
等到他的手榴彈用完時,追趕他的感染者數量一只手都能數過來,少年用步槍干掉了他們。
“有了這個,感染者就不會再追逐了。”
他可以看到他前面的車隊。
看樣子,這輛裝甲車折返營救隊員后,繼續低速前進。
多虧裝甲車接管了感染者的注意力,才不像是受到了攻擊。
裝甲車追上車隊,重新開始領先。
即便如此,少年還是通過觀察周圍的地形發現目的地就在咫尺之遙。
當火車到達海邊時,可以看到遠處燈光有規律地閃爍。
“是我的朋友,這是一個信號,我現在可以毫無問題地過馬路了。”
似乎留在垃圾填埋場的謝曉天的戰友們正在開燈。
去垃圾填埋場的唯一方法是穿過一座手工制作的翻轉橋,但少年認為直接開車進入垃圾填埋場會很困難。
但是沒有辦法。
無論如何,現在逃到垃圾填埋場的唯一方法似乎就是將車輛留在陸地一側。
他不知道他是稍后從剩下的唯一一座橋上取回它,還是把它留在陸地上。
即使回頭看,也看不到感染者。
鎮子各處都能聽到怒吼聲,不過暫時看來,追擊已經散去。
當他將目光轉向大海時,他可以看到遠處沿海的工業區。
這是兄弟會的基地。
一場沒有人可以撲滅的大火會繼續蔓延,直到沒有什么可燃燒的,還是會自行熄滅?
把兄弟會收集的所有物資和彈藥都燒掉太可惜了,他相信他以后會需要它們,所以他希望它們不要被燒掉。
在一座由鐵板和吊車絞車組成的簡陋橋腳下,一個年輕人正在揮舞著筆形電筒。
少年不知怎么認出了那張臉。
少年和謝曉天過去參觀垃圾填埋場時,他是被迫向兄弟會運送物資的人之一。
“快點,這邊!”
他以前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被告知謝曉天的朋友是誰,但他可能就是那個。
仿佛早有準備,大梁已經放下,大橋已經通車。
“好吧,先把車留在這里,能帶多少武器就下車。”
將裝甲車停在橋附近,然后說謝曉天。
少年回到車上,撿起了不小心扔在行李箱和地板上的手槍和彈藥箱。
裝甲車的重機槍果然無法取下。
它很重,最重要的是,它沒有子彈。
少年幫助小組兄弟會伸手去拿地板上的手槍。
不能讓他們有武器。
彈藥也一樣。
當他們逃到這個垃圾填埋場時,他們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彈藥。
但至少他的盟友沒有受到傷害。
沒有車輛墜毀,每個人都很安全。
他環顧四周,沒有感染者過來的跡象。
靈兒她們已經過了橋,往垃圾填埋場的方向走去,身后跟著一個背著武器彈藥的少年和謝曉天。
橋上安裝了一根制作不當的扶手,由起重機卡車的絞盤吊起,起重機卡車是從建筑工地運來的,上面鋪設了用于腳手架的鋼板。
它并不堅固,只固定在接觸地面的一側,所以每走一步,整座橋都會搖晃。
少年和謝曉天拿著步槍站在對岸守衛,直到其他人都完成了渡河。
遠處傳來感染者的吼叫聲,但戴著夜視儀的謝曉天還沒有確認感染者的模樣。
終于,大家過橋了,少年和謝曉天也過了橋。
過橋后,年輕人立即操作絞盤桿,橋又跳了起來。
對岸的橋梁無人操作,所以就這樣留著,但垃圾填埋場一側的橋梁是抬高的,所以無法從對岸過河。
終于,感染者不再追趕他了,少年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直到現在一直感到的疲倦感出來了,他想也沒想就坐了下來。
因激動而忘卻的全身傷口的疼痛,又好像記起來了似的又回來了。
差不多完結了。
還有很多沒有交代。
看看以后還有沒有機會。
希望大家多關注新作。
會繼續努力。
加油。
番外:ps:陸無缺與陸采萍
少年正在一個被改造成軍械庫的倉庫里整裝待發,裝有防彈板的板架。
帶袋的腰墊。
并戴著手套。
板載體的安全感是驚人的。
一個厚實的防彈板和一個裝在袋子里的備用彈匣,盡管它很重,但防彈設備的存在值得贊賞,然后拿起槍支,是他最喜歡的手槍。
裝好彈匣并裝好第一發子彈,他輕輕拉動滑梯檢查腔室,第一顆子彈已正確加載,這很自然,因為他較早地加載了它。
但這是一種儀式,在進一步的戰斗之前,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后,他拿起了收音機的話筒,頻率與少女的相符。
“是我,你安全嗎?”
短暫的停頓后,他聽到舌頭發出咔嗒聲。
一聲則是代表“是”的標志意味著她是安全的。
“我也沒事,總之,你先回去吧。”
他必須消滅體育館的喪尸,他不想連累她,她只是一個室友,但沒有回復,幾秒鐘過去了。
“現在回家吧。”
他大聲地說,但是,她的舌頭咔噠兩聲回來了。
這是“不”的信號。
少年嘆了口氣,放棄了勸說,這里也沒有喘息的機會,他聽到門的另一邊有聲音,居民正在聚集。
多留在這里一點也沒用,他背著一個裝滿莫洛托夫雞尾酒的背包,然后打開窗戶。
社團大樓外面還沒有敵人,他翻過窗框,從袋子里拿出一枚手榴彈。
既然如此,為了削弱敵人的實力,就不得不將其摧毀,拔出別針,從打開的窗戶扔進房間。
他捂住耳朵,原地躺下,手榴彈沿拋物線飛行,然后滾到地板上。
強行打開門的居民沖了進來,就在這時,手榴彈爆炸了。
爆炸和碎片蔓延,兩名居民滿身是碎片,被吹到走廊里。
另一名身體相撞的居民也被撞在墻上,頭部被壓碎,架子上的槍械也在瞬間化為廢鐵。
走廊里一片尖叫,三具尸體翻滾,援軍也被彈片炸傷,靠在走廊的墻上,流血,或在地板上呻吟。
這真是一幅地獄的圖畫,少年拂去落在他頭發上的玻璃碎片,然后站了起來。
在他看到房間和走廊里的廢墟之前,他從院子里走到了體育館,從這里開始,速度變得更加重要。
一個老人從建筑物后面跳了出來,拿著一把大刀,對方一定是驚慌失措,想也沒想就撲了過去,他毫不猶豫,一槍射出,兩顆九毫米子彈擊中了對方的膝蓋,對方無力地倒下了。
“在那邊!”
教學樓二樓,一個男人探出窗外,舉起了手槍。
然而,半刻之后,一顆無聲的子彈擊中了男人,鮮血從他的頭上噴濺而出。
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從窗戶掉了下來,撞到了下面的混凝土上,是駐守在公寓屋頂的狙擊少女干的。
-好的!
少年一邊欣賞一邊不停地跑。
少女的射擊技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一定是實戰開花的類型。
以前,她連殺了喪尸都該猶豫,是什么驅使她走到這一步?少年將問題拋在了腦后。
然后他就到了體育館,他一邊用肩膀呼吸,一邊打開門,喪尸在里面呻吟著,被戰斗的騷動激怒了。
-那是……。
他在一堆喪尸中抓到了麗娜,她的指尖抓不到任何東西。
老人,年輕人,小孩,許多喪尸都被綁在這里,曾經有生命的東西,現在不過是一團肉,每個喪尸都很丑陋,一些尸體的衣領被劃破,皮膚被撕裂,死后還要被捆綁,真的是得救嗎?
他永遠無法認同老師的想法。
拿一顆手榴彈,他取下了防爆膠帶,取下了安全別針,被扔進了一堆尸體中,他在一棵樹后面轉身,蓋住耳朵以保護耳膜。
下一刻,一顆手榴彈爆炸了,爆炸和揚起的灰塵,四肢被碎片撕裂的尸體,墻壁倒塌,圍欄倒塌。
手榴彈的效果是巨大的,丟了腦袋死去的尸體堆積如山。
不認識的肉塊也散落一地,盡管如此,這還不足以殺死它們,即使失去四肢也會尖叫的喪尸,它像在地板上爬行一樣接近這里。
就像餓鬼想從地獄里爬出來一樣,失去一只手臂的麗娜看著他,對她那個樣子感到有點內疚,他開始進行下一步。
他從帆布背包里拿出燃燒彈,點燃了它。
咬咬牙扔了。
一二三。
瓶子破裂,火舞,散布在地板上并燒毀墻壁,火焰籠罩著幸存的尸體,就算被火烤,也不會立刻死去。
它會繼續移動,直到它的身體腐爛或大腦被摧毀。
“它們”在被火焰覆蓋的同時呻吟和呼喊。
喪尸不覺得痛。
但回蕩的聲音卻帶著一絲痛苦。
-這就是結局。
用手榴彈和莫洛托夫雞尾酒攻擊,他看了一眼站在燃燒的火焰另一邊的麗娜,轉過身去,穿過煙霧和灰塵,他從倒塌的籬笆上的縫隙走到外面,以吸煙的體育館為背景,沿著居民區的小巷往前走。
莫洛托夫雞尾酒遠沒有燒毀大樓,但是里面的支架被燒毀了,一個合適的結束,火是明亮的,黑煙從倒塌的墻壁上升到多云的天空。
-沒關系。
少年全身都吸入了煙霧繚繞的空氣,一些武器和力量丟失了,這支隊伍被削弱了,通過消滅喪尸,他們也能夠消除未來的威脅。
最重要的是,它給被項圈鎖住的“它們”帶來了死亡的安慰。
突然,他身后傳來響動。
他看到幾個居民穿過倒塌的柵欄追他。
“干”
少年一邊嘀咕,一邊躲在電線桿后面,用全自動的槍開火。
槍聲在住宅區內回蕩。
每次扣動扳機,他的情緒都會消退。
就像工作一樣,他重復著瞄準和射擊。
不知不覺間,只剩下一個敵人了。
一個男人從柵欄的陰影中探出頭來。
就在這時,引擎聲急速逼近。
是居民們出去探險后被帶到體育館的車,居民通過快速打開的門讓車進來,他們增援到了。
一個男人舉起步槍,速度非比尋常,少年立刻躲了起來,伴隨著槍聲,子彈從他的臉上掠過,風吹過他的耳膜的聲音,手勢和姿勢的準確性與他迄今為止處理過的居民不同。
畢竟出去探險的家伙,打架打習慣了,他試圖瞄準一個空位,但由于他們相互掩護,他立即成為目標。
少年放棄了準確瞄準,只把槍口伸出了電線桿,盲目開火以控制對手,這是一種叫做壓制火力的技術,子彈很快就用完了。
他從彈性小包里拿出一枚閃光手榴彈。
它在戶外效果較差,但應該為他爭取時間撤退。
他試圖拔出別針的那一刻,引擎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是新敵人?
這么想著,他轉身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開過來。
-決不。
是他家的車
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少女。
少年拔出別針,使出渾身解數扔出一枚閃光彈,它落在居民面前。
“快逃!”
有人喊道,下一刻,一道閃光和爆炸襲擊了他們。
與此同時,少年跑向汽車,打開門跳進去,她轉動方向盤,轉過路口,槍聲響起,子彈從后方射出,但當他們經過一個居民區時,一切就結束了,沒有追來的人。
對方肯定已經優先搶救傷員和滅火了,體育館被毀,他還摧毀了一個軍械庫,相當多的其他居民死亡或受傷,他們自然是抽不出人手去追究這個。
車內一片寂靜,回響的只有少女和他的呼吸聲,對于聽慣了槍聲的耳朵來說,有點別扭,少女的表情異常的凝重。
她看起來和以前的樣子大不相同。
少年靠在椅背上,呼了口氣。
逃離學校后,戰斗結束。
(故事尚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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