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前后左右搖擺。
無法維持正常的意識。
看到如此慘絕人寰地景象,他的心都有些不穩了。
他地膝蓋失去了力氣,差點倒在地上。
“嘿,若初!你還好嗎?保持堅強!”
他聽到了冰河在附近大聲呼喚他。
“……星流同學……星流同學……被喪尸吃掉了……被吃掉了……”
若初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喃喃自語。
“若初!嘿,若初!”
若初雙手支撐著若初快要倒下的身體。
“若初,你不堅強要做什么?
他能聽到冰河責備的聲音,但現在對若初來說無所謂了。
來醫務室的目地是確認星流的安全。
現在星流已經淪為喪尸的獵物,就等于沒能完成他的目的。
如果他不能幫助星流,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他的意識即將被深深的絕望黑暗所吞噬。
就這點而言,星流的存在占據了若初的很大一部分。
即使是現在,若初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意識到這么重要的想法已經太遲了。
他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用了。。。沒有星流的世界,就跟一張薄薄的紙一樣……他想知道從現在開始他應該做什么。。。。。。
然而,就在那時,他的腦海里閃過一絲希望,就像天啟一樣。
“——喂,冰河,現在殺了我!”
這是若初從絕望的深淵中回到現實后吐出的第一句話。
“──……你、你突然說什么!”
聽到若初的瘋狂言論,冰河也很吃驚。
“因為如果我死了,時間會再次循環,我應該可以回到星流同學所在的世界吧?很簡單的事情。我只要死了就行了。重置游戲。就是這樣了。殺了他我!現在殺了我!”
若初雙手抱住冰河的身體。
但是說到冰河——。
“那可不行!”
冰河堅決否認。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的感受!”
“不!若初,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為什么,冰河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那你是什么意思——”
“聽著,發生在你身上的時間循環現象肯定會在你的死亡中體現出來。
“但是你在說什么?”
“但是這次世界不一樣了,不是嗎?是你教會了我!”
“咦?我教了冰河……?”
一直帶著感情沖著飛吐槽的若初,在聽到飛的回答后,頭一次出現了問號。
“啊,對了,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這個世界和之前的世界不同——?”
冰河對不耐煩的若初說道。
“那是……當然,他說過了……但那是什么……?”
若初u仍然沒有意識到冰河想說什么。
“咦,這么說來,這個世界發生的‘變化’是不是很重要?也就是說,跟‘蝴蝶效應’有關?”
一直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沙幽也加入了談話。
“是的,沒錯。這次的世界和我們目前看到的世界不同。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若初死在這里,我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發生時間循環。即使他自己選擇死亡來解脫,這是最壞的情況下。”
冰河的解釋是連貫的,他不禁被說服了。
但是,即使腦子里知道這一點,他也無法輕易地整理好自己的感情。
“那我該怎么辦?星流同學的死是我的錯……如果我讓他逃。。。,星流同學就會得救。也許……因為我……因為我的。。。”
若初的心再一次染上了絕望。
“總之,留在這里太危險了,不知道喪尸什么時候會來襲,我們先去校園避難吧,再考慮以后的事情。”
冰河握住若初的手,試圖讓他保持原樣。
“喂,冰河……這就是說,沒有星流,世界還是會繼續前進嗎?也就是說,我再也見不到星流了嗎?我無法阻止悲劇發生,不僅如此,我連星流同學都救不了……”
若初撥開冰河的手,無助地坐到地上。
“若初……”
醫務室里籠罩著沉重的氣氛。
然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呼救了。
“嗯……我可以說一點……嗎?”
以膽怯的聲音說話的是一直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的孟仙。
看來她終于從混亂中恢復了冷靜。
“怎么了?有什么想聊的嗎?”
沙幽一副關心的樣子叫道。
“啊,是的,我以為我知道的可能會有用……說實話,我不太明白大家在說什么,但我——”
目前在醫務室的成員中,孟仙是唯一不知道時間循環的人,所以這是理所當然的反應。
“沒關系,有什么想說的,我不介意你說什么。”
沙幽溫柔地催促她繼續前進。
“是的,那么,讓我來說說吧。──嗯,那個在后面的人……也就是說,他已經死了……但我不認為那是星流同學……”
聽到孟仙口中說出的震驚的話,不只是若初,就連冰河和沙幽的臉色都變了。
“這,這,什么意思?這,那,那是什么意思?因為,星流——”
若初盯著她的臉,仿佛他在地獄里遇到了佛陀。
“若初,冷靜點!現在讓我們冷靜地聽聽孟仙同學的故事吧。”
冰河像是讀懂了這里的氣氛似的說道。
“──孟仙同學,要繼續嗎?”
“是的,我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我想你們之前談到過她——”
“你不是說在這場騷動發生之前你在科學準備室嗎?”
“嗯,沒錯,我聽到學校的廣播,出去過一次走廊,然后就看到了。”
“你看到了嗎?”
“是的,我看到了星流姐。”
孟仙明確表態。
“可是你為什么要說星流姐……?”
即便如此,冰河還是繼續詢問著細節。
“她是學生會的成員,我都認識,尤其是星流同學,長得漂亮,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是在哪里看到星流同學的?”
“當我走到走廊時,她正要上樓梯到三樓。”
孟仙談到星流時的表情一點也不假。
她看起來很想幫助所有人。
“原來如此,星流同學跑到三樓去了……是因為覺得醫務室很危險才跑到三樓的嗎?不對,跑到校園比跑到三樓更安全,我覺得。”。。”
冰河雙手交叉,反復扭動脖子,表示他在思考什么。
“走,現在那種事都無所謂了!星流同學說不定還活著呢!我只要找到她問問就行了!”
若初真想盡快跳出醫務室,去找星流。
“若初,別著急,有一件事我還是不明白。──那么在醫務室后面死的是誰?”
“那么他來回答。──他認為那具尸體是夜郎。”
沙幽往前邁了一步,進入了圈子。
“夜郎?那是誰?”
“是個裝病經常來護士辦公室的男學生。說真的,我們也太粗心了。我們從你那里聽說了星流的事,所以斷定那具尸體也是星流——”
沙幽悲傷地看了眼醫務室后方的空地。
“我明白了。”
冰河似乎終于同意了。
“不過,老師誤會也無可奈何,那具尸體的狀態,已經不分男女了。”
若初聽著冰河和沙幽的談話,為那個學生感到難過,但他真的很高興被喪尸殺死的不是星流。
“現在,我會再次檢查那具尸體。”
話音一落,冰河再次拉開緊閉的簾子,快步進入了醫務室的后門。
不到一分鐘他回來的時候,冰河的臉上充滿了欣慰。
“被撕破的制服有一部分掉了下來,但不是女孩的,而是男孩的,是個男性的手指。”
換句話說,能區分男女的物證也就那么多了。
也就意味著夜郎的身體已經被喪尸吃得四散了。
“對不起,讓你這個學生做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不同尋常的是,沙幽對冰河客氣地說道。
“不,親眼所見,我會更加確信。”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當然,我會和若初一起去三樓。”
冰河一刻也沒有猶豫。
“冰河……”
若初猜測冰河是在了解若初的感受后開口的。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我本來打算一個人去的,但是……”
“若初,如果你要走到這一步,我會陪你到最后。”
“冰河……謝謝你……”
沒有更多的話出來。
用語言來說,這次他的眼淚快要溢出來了。
“我知道了,你們去三樓。我祈禱你們能找到星流同學。抱歉,我們必須先到校園避難。”
若初對沙幽的決定沒有異議。
不能再讓沙幽跟他出去了。
現在她有了孟仙。
作為老師,沙幽疏散學生是理所當然的。
“老師,謝謝你所做的一切,請安全逃走。非常感謝你提供關于星流同學的信息,孟仙同學。”
若初禮貌地向沙幽和孟仙表示感謝。
他非常感謝她們倆。
窗外可以聽到緊急車輛的警報聲。
一定是有人舉報了。
這可能最終會結束混亂。
不過,面對喪尸的時候,他并不知道警察和消防隊會有多大用處,還以為不會再有人員傷亡了。
“冰河,我們走吧。”
若初對冰河喊道。
“我懂了。”
冰河輕輕點頭回答。
兩人決定再次離開醫務室,回到剛剛逃離的地獄。
剛走出醫務室,走到走廊上,頓時就聽到了喪尸的吼叫聲。
“冰河,怎么辦,這條走廊的盡頭有幾十只喪尸……”
“我知道,你放心,我有辦法。”
冰河的臉上帶著一絲自信。
“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它們現在有一些新鮮的游戲,而且沉迷其中。所以如果我們保持安靜并小心翼翼地走上樓梯到二樓,就不會注意到我們。”
“是這樣嗎?”
“你走前面,我會保護后方。”
“好的。請。”
兩人走到樓道與樓道的交匯處。
喪尸的吼叫聲更響了。
“不出所料,它們對食物很著迷,現在我們可以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走上樓梯了。”
冰河偷看了走廊的另一邊。
只見數十只喪尸圍成一圈。
他決定不再擔心耳邊傳來喪尸的咀嚼聲。
“若初,別著急,慢慢走到樓梯口,不要出聲,我會注意有沒有喪尸,要是被它們發現,我們就拼命上樓梯。”
“嗯,我明白了。冰河,你也要小心。”
“當然,我也想活下來。”
“那我開始行動了。”
若初又看了一眼喪尸,確定他們安全了,這才踏入了走廊。
他抹去腳步,抹去存在,小心翼翼地沿著走廊前行,以免被喪尸分散注意力。
他可以聽到身后喪尸的咆哮。
那是一種可怕的感覺,就像一股冰冷的寒風,一直吹在他的脊椎骨上。
走到樓梯大約一半的距離后,他轉身對著冰河發出了信號。
冰河默默地點了幾次頭。
到目前為止,事情正在按計劃進行。
然后開始沿著走廊再次走向樓梯。
平時在學校的走廊里走來走去都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卻有種走在戰場上的緊張感。
只要不小心發出一點聲音,變成喪尸的學生就會注意到。
不過,明知如此,還是想要盡快脫離險境。
冷靜下來。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繼續前進。
他一邊走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
過了足夠長的時間,他終于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當他迅速移動到喪尸看不見的樓梯旁邊的空間時,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好吧,現在輪到冰河了。
冰河把頭伸到走廊里,向他揮手示意。
冰河用右手的手指畫了一個圓圈,然后做出了ok的手勢。
他立即靠在走廊上,開始向冰河移動。
然而就在這時,教學樓外突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改變了局勢。
“喂,有人嗎!學校里還有學生嗎!有的話請回復!”
響亮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從話里的內容,我明白這是接到緊急電話趕到學校的救援隊的聲音。
他瘋狂地盯著冰河的臉。
冰河停下來搖了搖頭。
“是不是都跑了!”
他又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
不過,一樓的學生可不是普通的學生。
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學生,已經變成了喪尸。
不知道緊急呼叫帶來了多少信息,但救援隊應該不會想到學校里有喪尸。
那樣的話,如果救援隊就這樣進入學校,傷亡會更多。
但是,沒有辦法傳達給外面的救援隊。
唯一的辦法就是大聲喊叫讓他們知道危險,但同時也是讓喪尸知道自己的位置。
照這樣下去,救援隊就要從外面進來了……
光是心急是想不出好主意的。
就在這時,冰河將手中的手槍對準了天花板。
就在若初疑惑的時候,冰河已經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
一聲銳利的槍聲劃破空氣,回蕩在走廊上。
“哦,哦,咦……剛才是什么聲音……?”
“好像是槍聲……”
“嗯,不會吧……我沒接到過這樣的報告……”
片刻后,他聽到外面傳來一些令人不安的聲音。
冰河繼續用手槍射擊。
!
!
“是槍聲!我在學校里面聽到了真槍聲!”
“撤、撤、退!!”
他聽到一個似乎是首領的男人發出響亮的命令聲。
他聽到腳步聲穿過地面。
這樣就避免了進入學校被喪尸襲擊的二次傷害。
然而,若初他們卻沒有時間放松。
聽到回響在走廊里的槍聲的一群喪尸注意到了冰河的存在,同時開始移動。
“走!跑!跑這里!”
若初把整個身體縮進走廊里,對著冰河喊道。
冰河已經沿著走廊跑了。
他手里拿著手槍,身后卻有數十只喪尸追來。
不算多,但也不是單手槍可以匹敵的數量。
逃脫的唯一方法就是逃跑。
成山的喪尸追逐著冰河。
如果被抓到,就會被拖進喪尸群中被活活吃掉。
“冰河,還有一點!”
若初拼命地向飛發出聲音的同時,視線落在了墻上的方形面板上。
喪尸就在冰河身后幾米的地方。
“冰河,注意你的頭!”
若初指著天花板提高了嗓門,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墻上的開關。
咕咕咕!
一聲沉重的響動傳來,一堵和走廊寬度一樣長的墻壁從天花板降到了地面。
防火卷簾正在緩緩落下。如果一直往下走,應該可以防止喪尸進入。
但在此之前,冰河必須通過。
“冰河,你走到這一步,就能躲開喪尸了!”
或許是若初拼命的歡呼聲傳到了他的耳邊,冰河將身體鉆進離地面數十公分的防火卷簾門的縫隙里,逃到若初所在的一側。
放松警惕坐在地板上的冰河敲了敲關閉的防火卷簾門的表面。
“這是一個輕率的決定,但我很高興一切順利。”
若初拉著冰河的手,試圖幫助他站起來。
“啊。。。”
冰河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喂,怎么了?”
“我的腿有點痛……”
冰河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冰河的腿。
一只蒼白的手環在右腳踝上。
那只手伸過防火卷簾和地板之間的小縫隙。
“靠!喪尸從縫隙里伸出手來了!”
若初踩在了喪尸用自己的腳抓住冰河腳踝的手上。
然而,喪尸的手并沒有離開冰河的腳踝。
冰河還用他自由的左腿踢喪尸的手。
盡管如此,喪尸的束縛從未松懈。
聽到扭曲的吱吱聲。
若初用眼睛確認了聲音的來源。
一陣戰栗傳遍了他的全身。
地板和防火卷簾之間,插著幾十只蒼白的喪尸手。
而喪尸們則用盡全力想要掀開那扇沒有完全關閉的防火卷簾。
“這很危險……如果快門就這樣被掀開,就無路可逃了……”
他攻擊了抓住冰河腳踝的喪尸手。
“操!放開,放開,放開!”
當若初和冰河同時踢向喪尸的手時,喪尸的手有一瞬間的松動。
沒放過這個機會,冰河把腿往前一拉。
“可以了!”
冰河歡聲說道。
但現在高興還為時過早。
仍有無數蒼白的喪尸手從百葉窗中蠕動。
從喪尸手的數量來看,若初他們似乎不太可能將防火卷簾一路壓下去。相反,防火卷簾最終被喪尸推上去的可能性很大。
留在這里很危險。
“沒辦法了,我們去三樓吧。”
走往樓梯口走去,被喪尸抓住的右腿一痛,臉上夸張地皺起了眉頭。
“冰河,你還好嗎?我的腳踝被喪尸抓住過一次,所以我知道。”
若初記得在醫務室里,變成喪尸的人撞斷了自己的腳踝骨。
那時候,疼痛難忍。
“很疼,不過還好。”
即便如此,冰河還是拖著右腿開始爬樓梯。
“嗯,我明白了,那我們就去三樓吧。”
即便是冰河這么說,也無法抹去腦海升起的不安。
一群喪尸試圖從后面掀開防火卷簾門。
在他面前的是腳踝受傷的冰河。
此外,冰河的腳踝上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咬痕。
不過冰河可能不知道那些傷口意味著什么。
但是,他沒有勇氣去問冰河。
他非常不安地追趕著冰河的背影。
下方不斷傳來詭異的吱吱聲。喪尸正試圖打開防火百葉窗來追逐冰河和他。
“還好,二樓看起來很安全,要不要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
稍微早一點來到二樓的冰河擔心地叫我。
“沒事,我們去三樓!”
我為冰河的體貼感到高興,但現在我更擔心的是背后傳來的防火卷簾吱吱作響的聲音。
“好,那我們一口氣跑到三樓去!”
他提高了追趕冰河的奔跑速度。
他們快到了!
從下方的地板上傳來強行扭曲破壞堅硬物質的轟鳴聲。
喪尸們終于破開了防火卷簾門。
“干。。。”
“總之,我們只能去三樓了。”
又開始爬樓梯了。
他的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
想來,自從‘災難’發生后,他的身體幾乎一直在活動。
若初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
盡管如此,他還是強行移動了身體。
“若初,三樓沒有喪尸!快過來!”
冰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透過欄桿看的冰河。
“明白!我會全力前往!”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冰河的臉,他的身體才充滿了力量。
冰河點燃了他的熱情,他急忙跑上了樓梯。
狹窄的樓梯間回蕩著喪尸的吼叫聲,更加的陰森恐怖。
這是一個令人沮喪的聲音。
若初靠在肩膀上拼命屏住呼吸,終于爬上了三樓。
透過扶手的縫隙往下看,那群喪尸已經開始往二樓的樓梯爬了。
喪尸們甚至不給冰河喘口氣的時間。
冰河右手拿著手槍。
他們必須提防從后面逼近的喪尸。
“好……我們動……開始……”
說完氣喘吁吁的若初也沿著走廊前進。
三樓的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
但他必須考慮最壞的情況。
教室所在的大樓里到處都是喪尸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樣的話,想找到星流就難上加難了。
然而,前方出現了一個門,擋住了樓道,里面的人迅速關上了門,
后面是迫在眉睫的喪尸,兩人都有些無語了。
即便如此,冰河還是對著逼近的喪尸群開了槍。
!
最前排的喪尸,腦門正中被擊穿,當場倒下。
然而,就好像踩著那只喪尸一樣,另一只喪尸從身后迎了上來。
!
!
冰河沒有停頓,又開了一槍。
但是,數量差距太大了。
“該死!——快開門”
不管他怎么喊,對方就是不開門。
“喂,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有人在嗎?有人請回答我!”
但沒有回復。
“喂,你們打算讓同校的學生就這樣死去嗎?”
他不再立即尋求幫助,而是用一種吸引同理心的策略取而代之。
仍然——沒有回答。
“若初,很危險,剩下的子彈不多了。”
他能聽到背后傳來了冰河悲傷的聲音。
“──我叫張若初,有認識我的人嗎?有認識的人嗎?”
“──我能聽到你的聲音。”
他想知道他的身份是否得到了回報,他第一次聽到門里,另一邊似乎是學生的聲音。
“如果你們能聽到我的話,現在就開門!我們被襲擊了!我們快撐不住了!”
他沒有故意用“喪尸”這個詞,只是告訴他們情況緊急。
“我明白你是這里的學生,我明白你的處境很危險。”
“就是這樣-”
“不行,所以作為學生會的一員,我不能讓這邊的學生處于危險之中。”
聲音的主人給出了明確的拒絕回答。
“決不。。。”
“對不起,我希望你們另尋出路。”
“別傻了!學生會是什么鬼!我幫了學生會的人!還幫不了我們?”
冰河加入了談話。
這是有史以來最激烈的語言。
冰河也猜想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大群喪尸指日可待。
他現在沒有時間和余地去尋找另一條逃生路線。
“喂!剛才你說什么啊!你幫過學生會的成員——”
就在他以為沒有回音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而且,他的語氣中還帶著驚訝和不解。
“你那個委員叫什么名字?說吧!”
那個說話的語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于他可以清楚地看出,聲音的主人已經改變了主意。
“她叫孟仙!”
冰河似乎忘記了他的名字,所以冰河代替回答了。
“孟仙……好的。現在就打開快門,小心別讓它們進來。”
話音剛落,門小心翼翼的開著。
然而,速度慢得令人抓狂。
“冰河,你的手槍里還有多少子彈?”
若初迅速在他身后的喪尸群和冰河的臉之間切換。
“如果我的計算沒有錯的話,我還有三槍……就憑這個,我打不過喪尸群……”
兩人面對的喪尸數量,就算是隨便看一眼,也足足有三十多頭。
當門打開約30厘米時,若初再也站不住腳了,他趴在地板上,將頭探進門縫。在他旁邊,冰河也用同樣的方式把頭埋了起來。
那一刻,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進來。
瞬間,兩人就進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總算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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