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點點頭：“歐克，沒錯......”
商人想了想繼續道：“當然，除了客人所說的因素外，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限制了升級的速度。”
“歐克，比如說，傳說里，諾大世界僅有一位的神級。”
齊凜眼睛一瞇問道：“神級是什么？職業者？”
商人搖搖頭：“神級就是神級，和職業者不相干。”
“哦？神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齊凜出聲問道。
原本齊凜一直認為，神級，隱藏，亡靈法師是一起的。
所謂神級和隱藏不過是形容亡靈法師的。
但此刻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現在能確定的是，神級是獨立的。
那隱藏呢？
商人看了眼裝作好奇樣子的齊凜，笑了笑搖頭道：“神級是世界唯一的至高，是所有人類都可望不可及的成長上限，不過，這些和客人目前....暫時無關，有關神級的情報花費太大，客人還是問點別的吧。”
“歐克，客人僅剩一枚金幣零三十枚銀幣了哦！”
“就算客人想知道有關神級的事情，所剩貨幣也不夠信息費了哦！”
齊凜略想后，貨幣有限。
還是緊著重要的問吧。
“最后一個問題。”
齊凜掀開披風，伸出自己毫無血色的瘦弱雙手道：“我最近體質下降很厲害，貴店是否知道是何原因？”
“咦？”
商人詫異一聲，小跑著上前撫摸起齊凜毫無血色且枯瘦無肉的雙手。
商人的體溫很冰涼，他就像是個情人一般不住的在齊凜手上反復撫摸。
而后者也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醫生和患者罷了。
過了一會后，商人收回雙手，久久無言。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齊凜心中一個咯噔。
這病......很麻煩？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客人還有親人在世嗎？”
商人終究沒耗過一臉平靜的齊凜。
齊凜眉頭一皺：“我是個孤兒，沒親屬了，貴店有話不妨直說。”
也許是怕商人不敢直言，他又補充了一句道：“不管如何，我能扛得住。”
商人嘆了口氣，隨即看向旁邊的黑武士道：“歐克，客人的職業應該是亡靈法師吧？”
齊凜點點頭，與商人初遇時，對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骷髏戰士。
并且，齊凜心里懷疑，這個商人也許知道自己的神級，但不知為何不明說。
是因為隱藏的關系他看不到？
還是說，另有原因？
商人再次嘆了口氣道：“這倒也不是病，只不過是客人這個職業的影響罷了。”
齊凜頓時想到了信息傳承中對亡靈法師的記載。
隨即快速問道：“可否詳細說說？”
商人掂量了下手中錢袋，滿意道：“歐克，當然，客人的貨幣還剩一些，回答這個問題是足夠的。”
“歐克，有些天選者也會有類似的煩惱，他們的原因是因為殺人太多，不過客人更多是職業帶來的。”
“隨著客人等級的提升，亡靈氣息也愈發濃郁，這種氣息對你的身體是有損害的，能提升實力，但是會損害肉體，這也是為什么亡靈法師大多會轉生尸巫的原因之所在。”
“歐克，并不僅僅是因為可以四處放置重生復活命匣的緣故。”
齊凜聽到這，緩緩呼出一口氣。
“那就好，謝謝貴店的消息，我沒問題了，我想買點.......”
他心里早就對此有所預料。
此刻得到確實是職業問題的影響，齊凜也就松了口氣。
不管如何，職業他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大不了就轉生尸巫。
反正血肉苦痛，不如加入.......
商人雙目瞪得溜溜圓，急忙打斷道：“等會！”
齊凜：？？？
“歐克！”商人捋了捋年少荒蕪的頭發，鎮定道：“客人勿要著急，小店還沒說完。”
齊凜眉頭一挑，安靜的看著這個愈發古怪的商人，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歐克，客人病癥的主要原因之一：亡靈域場！”
亡靈域場？
齊凜眼睛一瞇，等待著商人解答這個新鮮名詞的意思。
“歐克，亡靈們的魂火一直在燃燒，他們自召喚出來之后，魂火其實一直處于低度消耗狀態，這種狀態的消耗很低，低到微不可查。”
“如果魂火消耗過大，亡靈就會潰散，死亡！而他們彌補魂火消耗的方式，除了擊敗敵人，獲得生命源質外，還有就是形成域場！”
“這種域場能夠緩慢吸收補充亡靈存在所需的魂火消耗。”
商人說到這，齊凜一愣間想到之前思考的問題。
他一直覺得亡靈是個永動機，但現在看來，似乎有別樣的自己所不知的東西。
商人咕嚕嚕喝了口飲料繼續道：“這種補充并不會對世界造成影響，畢竟世界是龐大的！”
“歐克，萬物以各種方式生生不息，世界所產生的生氣足夠亡靈彌補非戰斗時的消耗了。”
齊凜聽到這，想到了自己的血包原理。
亡靈的傷勢可以隨著時間緩慢的被魂火所修復，就連伴生武裝也是如此。
看著這種修復，就是依靠的域場吸取了。
而如果有別的補充，比如說他一直以來的血包減少高級亡靈損失的策略，其實就是額外的快速補充。
商人看著若有所思的齊凜繼續道：“歐克，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萬物能量守恒原則。”
“亡靈依靠世界的生生不息來緩慢補充存在時的消耗。”
“但，這些亡靈凝結成的域場，會對生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齊凜眼睛一瞇。
來了。
重點來了！
“歐克，這也是為什么亡靈法師會有轉換成巫妖的傳統原因之一！”
“歐克，就好比你周圍的亡靈，顯然，你很清楚自己的本體很脆弱，所以你選擇了這種方式，遠離人群，本體行動于亡靈防御圈之內。”
“歐克，但這種策略，其實就是無時無刻走在亡靈域場之中。”
“如果你是巫妖，這也許沒什么，因為那時伱就是亡靈域場中，最大的輻射來源！”
“但可惜，客人現在是人類！”
“歐克！生命體接觸這些輻射源，你自然間體質就會開始下降，亡靈越多，域場越強，你的體質也就下降的越快！”
聽到這，齊凜心中有些憂慮了。
天災軍團，他是必須要發展的！
如果沒有天災軍團，他走不到最后。
但如果有天災軍團，看商人這說法，他也許死得更快？
這是一個很難選的題目。
但很快齊凜就釋然了。
生命體會被亡靈域場輻射侵蝕？
沒關系，那就轉生成為巫妖！
無論如何，天災軍團是必須要發展起來的！
齊凜思定后，抱拳道謝：“我懂了，我會盡快升級，盡快獲得巫妖進行轉生！”
“噗！”旁邊的蛤蟆一口噴出口中飲料。
商人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后對著面色堅定的齊凜快速道：“不不不！客人錯啦！”
齊凜：？？？
一場談話下來，古怪的商人讓有被迫害妄想癥的他起了很多疑心。
但考慮到上一世軍方傳聞里，這位商人是守序中立陣營，從未做過對人類不好的事情。
齊凜也就耐心繼續聽著商人絮叨，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商人看了看黑武士，快速道：“客人此刻最少十五級了吧？說不準馬上抵達白銀位階？”
齊凜點點頭不做聲響。
商人再次掀開齊凜的披風，摸了摸他的雙手道：“客人如果繼續這么下去，恐怕不等巫妖出現，客人也許就歸西了，亡靈域場的損傷是不可逆轉的！”
齊凜眉頭一挑。
商人的話做不得假。
信息傳承里記載，尸巫妖屬于高階單位。
是個強力的后期兵種。
而這幾日他鍛煉中也發現了，體質下降的厲害。
如果真按照這個程度下降下去，也許很快他就要重蹈上一世體質不斷下降然后猝死的覆轍。
齊凜想了想道：“我今天獲得了一個治療針劑，我測試了，能延緩體質下降，或許，我能憑此拖到尸巫妖出現？”
商人搖搖頭：“歐克，這僅是下策。”
“歐克，使用藥劑延緩體質下降，避免猝死結局，這只能是做拖延之用，主要是巫妖。”
“歐克，小店非常不建議客人轉生成巫妖，縱然有命匣等無數好處，但其弊端是客人所不愿意承受的。”
“歐克，巫妖的弊端對別人也許沒什么，只有各種永生的好處等，但對于客人，是有弊端的，具體的小店就不細說了，日后客人自會知曉。”
“那怎么辦？我發現體質下降的很快，并且這兩天，一些痛感之類的體感，感覺正在緩慢的消失。”
“歐克，客人請聽我說。”
“洗耳恭聽，”齊凜面色平靜。
“歐克，小店有上中兩策可以解決客人的顧慮。”
商人捏了捏錢袋，不知何時一直在齊凜眼皮子底下的錢袋變得愈發干癟了。
“中策，建議客人離開域場輻射源，也就是離開大量亡靈們的籠罩范圍。”
齊凜眉頭一皺，商人的提議與他目前的既定戰略不同，但他還是耐著心思繼續聽下去。
“歐克，少量亡靈，并不會對客人造成輻射，而且這世界正在改造中，其中游離的能量也能剛好抵消少量亡靈所帶來的輻射。”
商人笑道：“如果客人能夠接觸人群，那就再好不過了，生生不息的生氣能極大緩解這種輻射所帶來的肉體傷害。”
齊凜眉頭一皺，這商人怎么想的讓本體脆弱的他接近人群？
“中策并不適合我，我寧愿死磕藥劑拖到轉生巫妖也不會接近人群。”
齊凜的回答讓商人一愣，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什么。
無非是本體脆弱或者別的因素所帶來的小心謹慎。
商人笑道：“歐克，客人接觸人類還是有好處的，比如說，你們人類勢力里，軍方之前找到了小店，并且購買了大量的珍惜材料，星塵沙，隕石鉆，硬鐵，魔法書等東西。”
“歐克，還有一些制式鎧甲，我覺著這個也許是為客人準備的，畢竟客人未來海量的亡靈也許需要這個。”
聞言的齊凜頓時心中被迫害妄想癥拉滿。
商人剛才說的這話，感覺就好像是.......
故意讓他和人類接觸，且蠱惑他和軍方接觸！
兇手一日不除，他一日不會接觸軍方！
更不要妄想合作，這是齊凜絕對不能突破的底線。
硬鐵材料，看來是為機械師準備的！
他們找到機械師了？
心中惡魔低語也再次出現：找到就找到唄，他的大寶貝在你手上，毀了就是了，毀了那張機械卷軸后，機械師的所有機械都得趴窩！
星塵沙那些齊凜上一世沒聽過，暫時不做多想。
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個問題齊凜一時間不得其解。
但齊凜目前也沒想到這樣做對自身有什么壞處。
“中策不必多說了，我想聽聽貴店的上策。”齊凜揉了揉太陽穴，徑直說道、
“相較于人與人之間丑惡的勾心斗角，我更喜歡和亡靈為伍。”
齊凜飽含深意的看著商人，前半句話是商人之前所說。
同時，他心里對自己補充了一句：只要有力量走到最高，有力量復仇，那就死磕藥劑等著變成尸巫！
經歷了那么多，齊凜一直認為：失去力量，失去一切。
旁邊的蛤蟆聞言，嗤笑了一聲，也不知書上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好笑。
商人踹了一腳蛤蟆，笑了笑沒有多說，直接說道：“歐克，如果有一樣東西，既能保持人類的身體，又能持續性破限級的增強肉體，乃至像尸巫一樣永生呢？”
“上策就是，小店知道有一樣東西，不但能徹底根除亡靈域場，還能為客人帶來破限級的體質屬性增幅！”
聞言的齊凜一愣。
保持人類的身體，還能像尸巫一樣永生？
徹底根除？
破限級？
齊凜耐住性子問道：“徹底根除亡靈域場，指的是多大的域場？”
商人雙臂展開朝外：“即便是客人的亡靈站滿了整個世界，有了這樣東西，客人依舊不會受到亡靈域場的侵害。”
這么強？
還能破限增長屬性？
破限級的能力很強，尤其是在越往后，經驗越難獲得，升級速度也比較緩慢的情況下。
擁有破限級能力，即便等級沒有升級，也能源源不斷獲取基礎屬性點！
如果有了這個，那就相當于他唯一的短板，本體脆弱也給補上了！
試想一下，當地人沖到亡靈背后暗搓搓的他面前，正準備對他實施斬首戰術之際，他一拳轟爆地殼！
那場景簡直不要太酸爽。
齊凜心動了，但他自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于是瞇了瞇眼問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商人顯然很喜歡齊凜的爽利，大笑道：“歐克，先說好，我只有開啟那樣東西的鑰匙，具體東西所在地點，我并不知情，這枚鑰匙，需要客人付出一枚紫金幣，外加兩個承諾。”
聞言的齊凜謹慎問道：“紫金幣是金幣之上的貨幣吧？貴店要我什么承諾？”
即便是鑰匙，齊凜也勢在必得！
破限級能力啊！
必須拿下！
“歐克，紫金幣是金幣之上的貨幣，與金幣兌換是一比一萬，我相信這個難不倒客人。”
商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黑武士，繼續道：“承諾一，客人未來肯定要成立天災軍團的吧？”
“我要...客人麾下六個不同軍團的旗號命名權！”商人一臉狂熱，同時又一臉忐忑，似是要旗號命名權好像是很無理的要求。
“歐克，我知道這要求可能很無理，但為了補償，我到時可以免費贈送給客人六桿能夠加持各種增益狀態的紫色品質的軍團戰旗！”
齊凜：......
還有這好事？
“可以，第二個呢？”
齊凜略想后，覺得這買賣好像對自己幫助挺大的。
軍團戰旗，紫色品質，似乎對自己沒啥壞處。
商人嘿嘿一笑，露出發黃的牙齒：“歐克，暫時沒想好。”
齊凜眉頭一皺，他不想未來因為這個承諾掉進坑里。
但商人接下來的話讓他心中稍定：“歐克，小店的第二個承諾，一定是在客人力所能及，且不違背客人利益的基礎上建立！”
商人急忙道：“若是客人覺得有損自己的利益，客人可以單方面拒絕第二個承諾！”
還能單方面拒絕？
那還要啥自行車。
齊凜心緒定下：“可以，鑰匙什么時候給我？我怎么得到具體東西所在？我們的交易需不需要簽訂某種契約？”
商人開懷大笑道：“歐克，無需契約，我很相信客人的人品，那鑰匙并不在我這，客人不必擔心，我會從今日起去拿這個鑰匙，并會在客人需要前，交給客人。”
“歐克，客人日后若是遇到一個頭戴兜帽的大章魚，可以向他購買1265號秘境的消息，客人放心，那個大章魚除了有點怪癖外，出售地點情報的價格會很低廉，也不會有無理要求。”
商人想了想補充道：“歐克，這個章魚脾氣不好，但不用擔心，我們只做生意，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人，他愛吃小狗餅干，就你們人類世界的那種普通的小狗餅干，你遇到的話可以收集一點，也許能獲得不少好處。”
嗯，經驗，體質等都暫時解決了。
記下來就是好好攢錢，多殺魔種快速升級了。
齊凜思定后，看著愈發干癟的錢袋道：“我想買點針劑，就這種。”
隨即，齊凜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根新獲得的治療針劑。
商人看了眼后，猶豫片刻，從巨大行囊里取出一瓶飲用型藥劑，顏色要比齊凜手中從魔種處獲取的藥劑顏色淡很多。
“歐克，治療藥劑分兩種，一種針劑，一種喝的，針劑針劑是更高效的，能治療修復一些暗疾，也是客人手中的這款強效I型針劑，小店售價七十枚銀幣一根。”
商人說完后，擺了擺手中的飲用型：“這種飲用的要比針劑便宜很多，僅需十枚銀幣，客人買這種就行了，客人的需求是減緩體質下降，那這種就夠用了。”
聞言的齊凜心中一跳。
他想到了上一世救自己的士兵。
他給自己使用的是針劑，而不是便宜的藥劑.......
“歐克，客人僅剩的貨幣.....”商人晃蕩了下干癟的錢袋：“可以購買四根，客人可以沖水稀釋后飲用，能多用些時日。”
“成交！”
齊凜接過藥劑放入空間戒指內，正準備出聲告辭，然后前往雅典酒店狩獵。
商人又掏出幾樣事物來。
一個價格不知，但一定昂貴的木頭似的人形玩偶。
齊凜懷中就揣著這枚一個玩偶，它可以抵御傷害并將攜帶者傳送至遠距離外。
還有三瓶普通的尸獸解毒藥劑，價值三十枚銅幣。
齊凜沒有去接，只是疑惑的看向商人。
“歐克，客人是本店尊貴的VIP金卡客戶，為了拉攏住客人成為長期客戶，這是維持客戶關系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看著一臉熱情的商人，又看了看那個人偶和解毒藥劑。
齊凜似是明白了其用意。
他大大方方接過放入空間戒指內。
“歐克，再贈送給客人一些話。”
“請說。”齊凜瞇著眼睛看著商人耐心聽著。
“第一，客人請一定捍衛自己的人性，并保持自己的獸性！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第二，亡靈一直包圍著你，如果有人對你有歹意，那這些亡靈就是最好的標靶，恐怕未來眾多魔法轟擊覆蓋之下，你縱然有防御道具，也只是多活一時罷了，不如另辟蹊徑，還能延緩獲得那樣東西的時間，不是嗎客人？”
“第三：亡靈域場不僅會帶來體質下降，同時會帶來戾氣的增長，這種戾氣的增長會在人心產生嗜血的惡魔，客人如果不想成為只知道殺戮，毀滅等欲望的惡魔傀儡的話，最好早做決斷。”
“第四，建議客人從此刻起少殺人，這同樣會加重客人的戾氣，并且殺人這事對此方世界來說，并不是個好事，因為人死的過多，就會加快嗶嗶嗶嗶嗶嗶........”
正仔細聽著的齊凜一愣。
突覺商人最后的話語變成了嗶嗶的亂碼之聲。
但他看商人的模樣，似乎沒發覺一樣。
這個反常被齊凜牢牢記在心底。
商人嗶嗶一通后，在齊凜詫異的目光里。
商人一腳踹飛旁邊正津津有味看書的蛤蟆。
然后當倒地的蛤蟆懵圈之際，商人飛快撿起地上的書籍就塞進齊凜手中。
“歐克，客人的職業注定客人本體不會站在戰斗前線，閑暇時看看書放松下，也能減緩戾氣。”
當齊凜愣神的時候，蛤蟆猛然間沖到商人腳裸處，瘋狂蹦跳著捶打商人的膝蓋。
“蠢貨！你干什么！這是我的！這是非賣品！”
嘭！
商人仿若踢皮球一般再次將蛤蟆踹飛。
“歐克！什么非賣品？我們就是出來賣的！”
“歐克，只是一本普通的書罷了，等會我帶你去書店給你零元購一百本！”
蛤蟆依舊不依不饒，死命的捶打著商人腳踝。
這幅景象，在齊凜看來，頗有點像是過年時親戚家的熊孩子來做客。
看到喜歡的別人的玩具就要帶回家，然后玩具的主人傷心的樣子。
齊凜翻閱了下這本書，面板上沒有顯示信息。
多次翻閱后發現，確實就是一本普通的書。
他在上面還看到了新書書店建議零售價之類的字樣。
隨即齊凜彎腰將書遞給蛤蟆。
沒有人會喜歡這種搶奪自己心愛物品的熊孩子。
齊凜更不想成為這種被人討厭的熊孩子。
“我自己去書店拿就是了，多謝好意。”
商人愣了下，但也沒反駁，只是又踹了腳蛤蟆：“歐克！瞧瞧！多么好的客人！你這個沒有眼力勁的東西！”
從齊凜手中接過書籍的蛤蟆沒搭理商人，只是喜不自禁的哼著齊凜覺著頗有異域風情的小曲，一路蹦跳著到一旁繼續看書去了。
齊凜也笑著搖搖頭：“感謝貴店的熱情與各種解惑，這對我幫助很大。”
“若是沒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歐克，希望早日與客人再見！”
商人看著齊凜越行越遠的裹在披風內的單薄身影，大聲喊了句：“客人！請不要止步于此啊！”
那個略顯單薄與孤單的背影伸手舉過頭頂擺了擺，隨即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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