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話音剛落，那邊廚師長就開始啪啪的左右開弓扇著自己的臉頰。
房間內響徹起嘹亮清脆的耳光聲。
不一會的功夫，廚師長的臉就腫成了豬頭。
其上通紅的五指印記清晰可見。
齊凜依舊握著趙斌的手腕，沙啞聲音響起：“吵。”
“影響你回答問題。”
聞言的趙斌瞬間心中怒火升騰，雙眸也頓時變得通紅，握在桌下的手也開始顫抖不止。
但趙斌依舊咽下了這口氣。
他對齊凜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緊跟著看向依舊在自己給自己耳光的廚師長怒罵：“滾出去！沒有眼力勁的東西！”
廚師長如蒙大赦便朝門外跑去。
但其剛到門前準備開門，整個人便保持著那個姿勢無法動彈。
沒有聽到開門聲的趙斌怒氣更盛，扭頭間就準備怒罵一番。
但當他看到廚師長保持著右腿懸在空中的姿勢一動不動，心中一個咯噔。
廚師長僵直的樣子已經告知了趙斌：自己遇到了不能惹的人。
趙斌臉上剛扯出笑容準備說些什么。
卻見齊凜對著秦有義道：“你先出去。”
秦有義眨巴著眼睛，呆呆問道：“這...這咋回事大哥？”
只覺戾氣愈發旺盛的齊凜擺手間不做回答，示意秦有義出去。
看出氣氛不對勁的秦有義放下筷子不再多言。
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一起出去的還有被老十放開的廚師長與另外四名廚師。
秦有義剛一出去，便見幾名廚師開始瘋狂舔著自己。
秦有義臉上笑呵呵的回贊著，但心里已經布滿疑云。
沒有頭緒的他在過道里來回踱步不已。
而此時的包廂內。
趙斌一臉為難道：“大哥，你這問題，讓我有點難辦。”
齊凜拇指與食指輕輕碾動銀質筷子。
一抹烈焰瞬間將其吞噬。
然后在其化為液態之時，一抹冰焰又瞬間將其冰凍住。
齊凜放開趙斌的手，將被凍成冰塊的筷子丟在桌上。
“難辦？”
齊凜揮手間：“那就別辦了。”
漂浮在趙斌頭頂的老九得到示意，瞬間大喜中將趙斌拉入夢魘世界。
同一時間，齊凜也意識降臨到老九身上觀察。
自動抵達萬達后，老九便交出了手下亡靈小隊的指揮權，開始瘋狂學習各種酷刑和童話故事。
齊凜視線切換間，很快看到了這一次夢魘世界的全貌。
與上次明顯帶著亡靈色彩的世界不同。
這一次環境是黯淡的古代囚室。
慘白的月光從僅有的一扇窗戶內射在被綁在椅子上的趙斌。
后者通紅的雙眸有些迷惑，不明白為什么上一秒還在吃火鍋。
下一秒就出現在這么個....古代囚室？
而且他對面還坐著一個擺弄火鉗的老獄卒！
趙斌鼻翼猛嗅，聞到了囚室內腐爛，發霉的味道。
通紅的木炭也在噼里啪啦燃燒著。
未等趙斌出聲詢問為何在此。
老九化身的老獄卒起身走向他。
老獄卒咧嘴笑間，其少了兩顆門牙的黃色牙齒上，還夾帶著菜葉。
“看清楚咯，給你看個好玩的！”
老獄卒桀桀笑著將趙斌身上的繩索給解開，然后友善的將其給攙扶起來。
隨即在趙斌未曾反應過來之際，老獄卒猛然間將趙斌整個人按在夾雜著稻草的土墻之上！
趙斌一看是土墻，心中大喜間就要反抗。
但其剛抬手間便被老獄卒給按了回去。
“怎....怎么可能？？？”趙斌一瞬間驚慌失措。
他吃了二十多個人獲得的力量.....
怎么就沒了？
眼下這個老獄卒看起來老邁體弱，但其按在他脖頸上的五指間，所傳來的力道讓他絲毫無法反抗！！！
“我....你是誰？”
趙斌的聲音充滿了凄涼且無助。
在老獄卒鐵鉗般有力的手掌扼制下，趙斌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是誰？”
“嘿嘿......”
“關于我的名字，等會你就知道答案了。”
老獄卒嘿嘿怪笑兩聲，隨即嘶溜一聲舔了一下唇角，眼皮顫抖著興奮道：“以前大老爺教過我一些酷刑。”
“檀香刑聽過嗎？”
老獄卒單手扶額，猩紅的長舌舔舐著嘴角，一臉期待的望向趙斌。
可還未等趙斌開口說些什么，他便將一截木頭朝趙斌口中塞了進去，同時伸出毛茸茸的手掌一把捂住了趙斌的嘴！
話音還未未落，他空余的右手手掌一翻，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長長的鐵釘出來！
在趙斌一臉驚恐的表情中，老獄卒桀桀怪笑著將長釘一枚一枚釘在趙斌的四肢關節處。
每釘下一根鐵釘，老獄卒那捂住趙斌嘴巴的左手處都會滲出殷紅的血液來。
聽著趙斌不住發出沉悶的痛哼聲，老獄卒狂捐大笑道：“別急！這才開始呢！”
不一會的功夫，趙斌的四肢關節等處全都被釘滿了鐵釘。
眼看趙斌已經沒有了力氣在顫抖了，老獄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來到一旁的角落里。
這里早已備好了一口大鐵鍋。
鍋內盛滿了凝固的油脂。
老獄卒小心翼翼的將鍋下的柴火點燃，略等一會后，隨著火勢逐漸狂烈起來。
鍋內的油脂也慢慢融化成液體。
老獄卒手持一塊木頭，不住的用小刀將其削成自己想要的寶劍形狀。
他抬頭看了眼滿臉驚恐的趙斌，隨即嬉皮笑臉道：“不用害怕，我不會將伱放入油鍋里炸的！”
“在你沒有吐出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可舍不得呢。”
老獄卒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不多時，手上的檀香木變成了一把尺寸較大的寶劍形狀。
隨著寶劍下鍋，噼里啪啦的聲音不住的響起。
老獄卒站在鐵鍋旁，單手摸著下巴看著鍋內的事物琢磨道：“第一步要先把檀香木削成寶劍的形狀，然后放進香油里煮。”
“可惜啊，一時間找不到那木頭，隨便找了個，你湊合用！”
老獄卒扭頭看了看被釘在墻上的趙斌怪笑了兩聲。
“第二步呢，煮的時候要加進去面團和生的牛肉，可惜也沒有，湊合一下吧你！”
“然后呢，撈出來，讓檀香木沾染上谷物和肉食的氣息。”
“按理說呢，煮三五天左右，時間越長越好，檀香木會變成堅硬而柔韌的材質，這樣刑具就準備好了。”
“桀桀桀.....”老獄卒一邊小聲講解著，一邊看了眼眼珠暴起的趙斌怪笑道：“桀桀，條件有限，啥都沒有，你湊合下吧。”
“然后讓犯人俯趴在條案上，用大木錘將刑具從犯人的谷道里一點點打進身體里面。”
“有的從喉嚨那里穿出來，有的從脖子后面穿出來，這個過程中檀香木避開了犯人身體里面的重要器官，所以犯人不會立刻斃命。”
“還會活一段時間再死。”
老獄卒似乎在絞盡腦汁的傳授給趙斌有關刑罰的技巧。
“如果犯人活不到指定的天數，劊子手會給犯人喂參湯來續命，犯人最終會看著自己腐爛生蛆。”
“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挺沒意思的，來，我聽聽你的響聲。”
老獄卒一邊說著，一邊取出趙斌嘴巴里的木頭。
可憐的趙斌此刻已經暈厥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
老獄卒一臉不屑，視線從趙斌血流不止的四肢關節處緩緩掃過。
“嘖，可別流血流死了啊！”
老獄卒自言自語之間蹲下身去，一把攥住趙斌被焰火熾烤的焦黑腳掌，然后將一根鐵釘狠狠的沖著某個部位戳了進去！
“啊！！！”
隨著鐵釘的沒入。
昏死過去的趙斌猛然間被喚醒！
暴凸的眼珠里滿是血絲和劇痛。
面容上的肌肉每一根都在顫抖著。
無意識間，趙斌嘴巴張的老大，喉管里不斷擠出‘嗬嗬’‘嗬嗬’的氣管之音來。
老獄卒取出一幅手套，從油鍋中撈出那根木頭。
一手按住趙斌的腦袋讓他好看清楚自己的下體。
一手拿著木頭在趙斌下身某處比劃著。
“咱家老爺心善，見不得人孤零零的。”
“你家還有兄弟姐妹啥的嗎？咱可以讓他們給你做個伴，讓你不寂寞，讓你不孤單。”
老獄卒滿是焦黑的毛手一把捂住趙斌嘴巴。
“咱家老爺就想問個問題。”
“嘴巴這么硬干嘛呢？”
“嗚嗚.....”趙斌瘋狂扭動著身子，看向老獄卒這個老瘋子的眼神里滿是恐懼。
“說了吧，不然這檀香刑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嗚嗚嗚.......”
“哎，還是不說，你真是個硬漢，老夫佩服！”
“啊！！！！”
殺豬般的叫聲很快充斥在囚室內。
“我說......”
未等趙斌說些什么，老獄卒再次捂住其嘴巴：“嘖嘖，真是硬漢，佩服！”
“佩服！”
隨即又是一番折磨，此刻趙斌已經奄奄一息。
老獄卒靈魂深處，齊凜一直在靜靜看著這一切。
若是前幾天，齊凜一定會喊住老九，讓其松開捂住趙斌的嘴巴。
他要聽聽對方說什么，從而節約時間，直奔目標。
但此刻。
囚室內的凄慘場面并未讓齊凜戾氣盡消。
反而.......
加重了齊凜戾氣增生。
齊凜此刻心中就好像有個惡魔一般在不斷低語誘惑：都末世了，為所欲為也不錯嘛！拋棄你那無用的人性吧！血肉苦痛唯有永....
齊凜猛然間回過神來，立刻控制住老九。
他看著短短時間內已經在夢魘世界被折磨至死五次的趙斌。
大手一揮，將其帶出夢魘世界。
隨后控制切換到黑武士身上，大步走到泛著白眼，口吐白沫眼看就不行的趙斌身前。
掰開趙斌的嘴巴，為其灌下那口即時類恢復藥劑。
趙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他滿面惶恐，害怕之色。
但還沒等東張希望的他弄清楚怎么回事。
便見齊凜再次大手一揮。
“老九，根據他意識中最難忘的事情，設置個世界，這次不要拷問了，挑個溫馨點的，能觸動他情緒的，觀察就好。”
這一次，齊凜沒有進入夢魘世界。
只是走到窗臺邊，靜靜看著滿城大雪。
銀裝素裹下，南直隸似沉睡的美人。
如果不是時不時沖天的火光，憤怒的暴起的話。
眼下寧靜的景象，倒是挺能平復齊凜心中戾氣的。
“我剛才怎么了。”
齊凜看向遠方的迷霧，心中不斷深思著。
“為什么那么恨？”
“感覺就好像必須要把這個世界毀滅掉.....才能帶來安寧，平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今早開始，齊凜就察覺到了自身的不對勁。
原本以為只是體質的問題，加強鍛煉等待巫妖出現就好。
但現在，他覺著自己的情緒似有不對。
從重生以來，他一直秉持著小心謹慎冷靜理智。
可現在......
正想著，那邊趙斌醒來，且哈哈大笑不止。
被打斷思路的齊凜眉頭一挑，回過頭來看著他不做聲響。
“怎么？”趙斌此刻臉上兩行清淚留下，其雙眸也不復食人魔常見的嗜血模樣：“你也想問我為什么成為食人魔？”
如此反常的一幕讓齊凜通過靈魂鏈接問向老九：“怎么回事？他怎么跟變個人似的？”
“主人，我根據他的意識創造了一個世界，就是人類世界里一家三口那種。”
“除了他一生的簡短縮影外，還有......”
“那是他小時候，他父母問他.......”
“好了，我知道了。”齊凜打斷老九，心下已經了然。
齊凜看向趙斌，搖搖頭道：“我并不想問這些。”
在趙斌疑惑的目光里，齊凜想了想，隨后認真道：“都是為了活著，這并不磕磣，只不過有的人半路死了，有的人繼續前進。”
正值此時，靈魂鏈接內傳來老六的匯報：“主人，白銀階燃燒死尸已經培育完畢，您是否要看看？”
“等會我處理完這邊再看。”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齊凜憂郁的心情舒服了一些。
他看著疑惑的趙斌，腦中浮現出重生以來的種種。
從重生以來。
無論是拿下職業傳承，快速清掃樓層，找商人買偵查圖騰，以蜀山為根據地保護脆弱本體，直至輻射新華，解決小太陽及時修改行動路線，尸王培育.......
種種選擇，但凡某個環節錯誤，也許他也會死在路上，無法再前進。
如果不是這些謹慎的選擇，恐怕今日他也沒辦法如此輕松，甚至兵不見血刃的解決掉這窩食人魔。
在幽靈的降維打擊下，這些食人魔所有防御手段都形同虛設。
在末世初期結束后，能對抗魔種的，只有天選者。
而能對抗強大天選者的，也只有同樣強大的天選者。
就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些他們引以為傲的武器，一彈未射，都成了廢鐵。
這些，都是他不停選擇后才得到的結果。
齊凜深知得到職業傳承只是個開始，未來能走到哪里，就看他眼下一步步的腳印選擇。
但剛才突然出現的戾氣，帶給了他一絲不安。
他需要找到根源所在，然后拔除這個影響前進的因素！
眼看齊凜不知為何不做聲響，仿佛回到災變前神智的趙斌微笑道：“我母親是個教師，她從小就告訴我：人生啊，有很多的挫折，人生也有很多的苦楚，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要瞧得起你自己，能夠始終呢，能夠向上而行......”
齊凜回過神來，靜靜聽著。
他看向趙斌的目光中帶有一絲羨慕。
趙斌絮絮叨叨說著小時候的事情，臉上也是洋溢著笑容：“所以我從小就堅信，人應該有力量！就算跌倒在泥土里！自己揪著自己的頭發也要把自己從泥土里拔起來！！！”
“但你知道嗎？”趙斌神情有些激動：“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生下來只為讓百分之五的人活得更好！”
“末世前，我全家上下三代都沒能逆天改命！”
“寒窗苦讀？那就是個笑話！”
“怎么抵得過人家.....”
趙斌抬頭看向屋頂，瘋狂大笑著。
“我一直希望，當我坐上奔馳的時候，她還沒談婚論嫁.......”
“但你知道嗎？”趙斌看向不知為何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看著自己的齊凜。
“如果不是末世來臨改變了這個世道.....”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奔馳！”
齊凜轉身望向窗外，看向那臺落滿雪花的奔馳轎車。
“那你現在坐上了。”
趙斌笑的很難看：“呵.......”
“是啊，我現在是坐上了...但，晚了....”
“她嫁人了。”
趙斌的雙眸開始逐漸通紅，他癲狂的說道：“朋友，我深知自己走錯了路！”
“但我已然再難回頭......”
齊凜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夢魘世界的溫柔用法太過強力。
還是說趙斌這個人回到小時候后，洗心革面？
齊凜一直安靜的聽著趙斌訴說，沒有打斷。
“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他逼我們吃下人肉......”
趙斌的目中帶著仇恨：“我沒辦法，不吃就死，所以我吃了。”
“我們這批人里，包括我在內只活下三個。”
“他資助我們各種武器，還會提供幸存者聚居點的消息，讓我們去抓捕，然后抽血，銀質針頭也是他給我們的。”
“還給我一個增加3點精神的手環，還資助我們稀釋后的精神藥劑。”
“我們沒見過他什么樣子，他渾身上下都被黑色雨衣包裹。”
仿若想到什么的趙斌補充道：“他的武器是把長刀！黑色筆直的唐橫刀！”
“他會定期來收取血袋。”
話已至此，齊凜已經知道無法從其身上獲得更多情報了。
而此時的趙斌也逐漸瘋癲起來，語無倫次道：“都滾！都滾！”
“你們不要勸我！我現在活得很好！”
“我已經走在路上！”
“我絕不會回頭了！”
趙斌吼叫著，雙臂亂舞著。
然后精神陷入負值。
趙斌，死亡。
齊凜走上前去，從其身上摸出一個金屬鐵盒，還有一枚手環。
鐵盒內整齊碼放著六根稀釋后的精神藥劑。
至于手環，應該就是趙斌先前說的那個黑色雨衣人給的手環了。
“黑色雨衣人.....”
“筆直唐橫刀.....”
“嶄新的軍火......”
齊凜站在窗前看著滿城大雪：“會是軍方嗎。”
他大步走向外面，門外走廊內，秦有義正蹲在地上畫圈圈。
其他幾個食人魔廚師正在各種拍馬屁。
門開后，齊凜并未關上。
很快幾個食人魔廚師就看到椅子上雙手垂立不動，仰頭朝向天花板的大頭目。
“你！你殺了大......”廚師長神色驚恐，他壓根沒聽到里面的打斗聲！
一直威壓他們的大頭目趙斌，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了？？？
未等廚師長話說完。
黑武士黑風靈魂深處傳來齊凜聲音：“宰了他們。”
“謹遵吾皇意志。”
一旁蹲在地上扭頭看向屋內的秦有義正疑惑著。
身旁傳來繼而連三的撲通倒地聲。
等他回過頭來時，五位食人魔廚師皆被梟首。
秦有義看著地上如皮球般滾動的人頭，瞪大了眼睛。
“你....你殺人！！！”
秦有義噌的一下站起身子，面上漲得通紅，他指向黑武士黑風的手指不停顫抖道：“你殺人！！！”
“你怎么敢殺人！！！”
“你怎么能殺人？？？！”
齊凜正準備意識返回，見到秦有義這幅快要氣死的模樣也是一愣。
隨即便見秦有義發瘋似的沖上來，一米七八的他抬頭望向一米九幾的黑武士怒斥道：“你怎么能殺人！”
“還殺了這么多人！”
“你這樣表哥不會原諒你的！”
“我要去找表哥告狀！”
“你等著！”
齊凜：.......
齊凜此刻被干沉默了。
什么情況？
這小子瘋了？
一時間正壓制戾氣與思考戾氣由來的齊凜也不知道說啥。
快速秦有義奪門而出，怒氣沖沖的跑下樓。
待到齊凜控制著黑武士跟上時。
卻見互助會大廈外，防御工事處。
秦有義正發瘋似的抹除著那些已經被凍僵食人魔身上的積雪。
每發現一具尸體，他便口中念叨一個數字：“7！”
“8！”
...
待到數到41時。
渾身淋滿積雪的秦有義，猛然間扭頭看向黑武士。
“你怎么能殺人！？？”
“他們是食人魔........”
黑武士話未說完，就被秦有義打斷道：“不管他們干了什么壞事，這座城始終還有軍隊！他們才是執法者！我們不是執法者！我們不能仗著有力量就為所欲為！如果都這樣，那這么多天選者豈不是都亂了套了？！！”
秦有義大步沖到黑武士面前，拉起黑武士的手就要往齊凜所在小區跑。
“走！”
“你跟我去見表哥！”
黑武士靈魂深處，齊凜心中戾氣瘋狂竄起，冷聲對著黑武士命令道：
“帶他來我本體處。”
“我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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