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回頭看他:“不是要回去了嗎?”
“本來是這么想的,但是……”尤金斯。閻搖了搖頭,笑著攬上她朝江邊走去,“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太美好,也太短暫了,我原本以為剛才的時光就已足夠,可是下來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到我不想送你回去了。”
喬雅抿了抿唇,被他帶著往前走,沒有吭聲。
“所以不下次了,就今天,我們去游輪上玩兒好不好?”他寬大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肩,附在她耳邊道,“你總說家里看得嚴,既然難得出來,多陪我一會兒好嗎?”
“可……”喬雅下意識就想拒絕,只是還沒說完就見尤金斯。閻忽然變了臉色,微冷道:“雅兒,你總得讓我多看到一點你的誠意才行啊……”
喬雅心里跳了一下,嘴角牽起一抹生硬的笑意話音一轉道:“可游輪也不是說能上就能上的,我剛才在上面沒看見有停在岸邊的啊。”
見她沒有拒絕,尤金斯。閻臉上這才又展開了笑意,桀驁道:“你覺得這世上會有我辦不到的事嗎?”
他剛說完,喬雅就見不遠處一艘游輪正在向兩人靠過來,尤金斯。閻牽著她的手登船,徑直走向甲板:“我們不走遠,短短的繞一圈就回來,好嗎?”
喬雅這才遲疑地點了點頭。
……
不多久,來抓人的莫厥和喬治也到了。
莫厥剛將車子停好,喬治就迫不及待地下車找人,這里本就是湘城的一處景點,每天來觀光的人都不少,他一處一處的找過去,只白塔就繞了好幾回,就差掰著每個人肩膀去對臉了,可愣是還沒找到喬雅的身影。
而另一邊的莫厥卻有些心不在焉,這個地方對他而言,有些特殊。
他瞇了瞇眼,抬眸看向江邊,就是在這里,他和塔利琳娜在游輪上第二次相遇,那個帶刺玫瑰一樣的女人,其實從那時,就已經走進了他的心里。
猝不及防,來勢洶洶。
記憶像經久不愈的傷,只需輕輕一掀,便能讓人心如刀絞。
莫厥深深呼了口氣,企圖壓制心中那股鈍痛。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這里了,甚至寧愿去馬場,在塔利琳娜墓碑前坐一會兒,也不愿意來這個地方。
因為他可以接受塔利琳娜的死亡,卻無法平靜的回想兩人之間那些過去的回憶。
因為回憶里的每一幕,每一個畫面,每每出現在眼前都會讓他重新經歷一次痛徹心扉。
塔利琳娜,就像一杯濃郁美好的酒,初見驚艷,再見上癮,之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不會讓人覺得平淡,反而會歷久彌香,永不消退。
莫厥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睛已經出賣了他的理智,跟隨著身體的本能下意識往游輪看去。
那里再也沒有了那個帶刺玫瑰,卻……
亦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莫厥瞇了瞇眼,突然冷笑一聲。
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兩人不是尤金斯。閻和喬雅,又會是誰?
莫厥咧嘴一笑,伸手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香煙,低頭噙在嘴角,一手打燃打火機,一手擋風點煙。
他先是慢悠悠地抽了一口,任白霧在江風中消散,這才抬腳往江邊走去。
喬治正急著到處找人,一回頭看見他往這邊走,張了張嘴剛想喊他,結果目光順著他的方向一看,頓時也擰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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