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沫忙拽著他的手,微一低頭,臉頰一旁的碎發重新擋住了她狼狽的樣子。
“還疼嗎?”尤金斯。閻握著她的手,淡聲問。
蔣如沫搖了搖頭,眼底適時的多了一抹委屈和歡喜,嘴角卻還微笑著道:“已經不疼了,剛才也只有一點點而已。”
尤金斯。閻從她指間抽出自己的手,輕撫上紅腫的臉頰,頓時疼的蔣如沫小聲吸了口氣。
“閻,別看,很丑。”她輕聲道,想要偏頭擋住他的視線,卻感覺腰間的胳膊頓時一緊,死死地箍著她,是不讓她動的意思。
蔣如沫只能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任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其實是不疼的,因為剛才尤金斯。閻打她時并沒有收著力氣,她的半邊臉這會兒已經徹底麻木了。
但是他的大手這樣輕輕觸著,絲絲縷縷針刺一樣的疼就重新回到了神經,讓她忍不住輕輕蹙了眉,她不知道尤金斯。閻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傷口,但是腰間的禁錮讓她此刻不敢移動分毫。
“疼怎么不說呢?”尤金斯。閻的聲音和他的動作一樣輕,明明應該是關心的意思,在他臉上和眼睛里卻看不到一絲相應的神情,他仍是似笑非笑著道,“生氣我剛才動手嗎?”
蔣如沫搖了搖頭道:“沒有,今天本就是如沫的錯,是我沒有好好完成任務,受到主的責罰是應該的。”
她說完,低垂著的眼底有一抹意味不明的暗光一閃而逝,很快,更加恭敬的聲音低低傳來。
“如沫是主的人,永遠都是,是獎是罰,絕無二心。”
尤金斯。閻低沉的笑了兩聲,手指輕輕撫著她的頭發,沒有吭聲。
蔣如沫有些慌,不知道今晚的這一關,她到底算不算已經過了。
直到過了不知多久,身邊終于想起尤金斯。閻帶著笑意的聲音。
“去歇著吧,記得給臉上抹點兒藥,別留疤了。”
蔣如沫心底頓時松了半口氣,臉上一抹合適如常的嬌笑已經展開,摟著尤金斯。閻的手臂唯一用力,借勢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嗯,那你也早點休息哦閻。”
等她起身回屋,又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臉上那抹面具一般的笑容才突然碎裂開來,露出本來的情緒。
她靠著門板長長吐了口氣,一直緊繃的情緒此刻才松懈下來。
幸好……
今晚的這一關雖然有些險,但總算是過去了。
她抬手輕輕觸上自己的臉頰,透過屋中的穿衣鏡看著自己。
原本一張靚麗的面容此時有一半高高腫了起來,看起來違和極了。
她眼神閃了閃,想到那些她瞞過去的事,渾身頓時一凜。
決不能讓尤金斯。閻知道她把無面的事情告訴寧從南那些人了……
……
喬家。
從簡小檸那里回來以后喬雅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喬治注意到她的臉色,想到她下午激動的情緒,原本想和她聊一聊,結果突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最近這段時間喬家可以說內憂外患,家里事情不少,公司那邊也不清閑,他整天都有些奔波不及的疲累。
而且公司那邊本來就有許多事都是楊雅茹在操持,如果他耽誤一會兒,楊雅茹那里只會更累,所以這會兒只能先僅著公司的事情著手處理。
他只來得及看著喬雅蹙眉嘆了口氣,就不得已鉆進了書房去開始接著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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