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末日孢子2 > (十二)四人房間
  許永華和小個子黃老板下了天臺,他們關上了樓梯口和天臺的那扇簡易木門,他摸著自己被雨淋濕的那頭油膩的頭發,抖出了一些水滴。

  “弄好了嗎?”黃美麗站在走廊前,探頭問道。

  “領導,您放心,廣告牌我已經給你弄好了,我現在下去清理一下院子。”說完,小個子黃老板踩著一地的鞋印,提著那頂淋濕的棉帽,離開了大廳,鎖上了鐵門,下了樓。

  “下雨了,我估計涂的那個標志,可能被雨水給沖掉了。”許永華一邊說,一邊摘下了手套。

  “那也沒有辦法了,到時候就告訴他們有這么一個標志的樓頂,反正有顏色對吧,而且現在定位也方便。”黃美麗回答后,她看著被淋濕的許永華說道:“你去換身衣服吧,這個時候可別感冒了。”

  許永華望著這個婀娜多姿的黃美麗,雖說躲在屋檐下,不似過來的時候踩著高跟鞋,濃妝艷抹,但是嬌氣依然不減,除了那對年輕的雙胞胎姐妹,膚白貌美的,這里最讓她心癢癢的就是這個女人。

  “行。。。”他沖著黃美麗笑了一聲,黃美麗也回個她一個微笑。

  他心想,要不是她提起肚子里還有一個bb這件事,而且現在也有求于人,要不同一屋檐下,按照他的作風,總該把她給辦了,他心里意yin著,看著黃美麗離開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在客廳里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他也毫不顧忌這里的兩隊老夫妻還有念佛的母女二人,他回頭看見鄭小彬正在看他脫衣服,然后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低頭看書,他竟然有些洋洋得意。

  謝永娟拿起了拖把,開始整理他們從天臺上下來留下的水印和腳印。

  走廊又側的第一間房。

  王歌起身關上了房間里的窗戶,她看著窗戶外的漆黑一片,雨滴滴滴答答的敲打著布滿灰塵的玻璃。

  她回頭看見了對面兩張合并的單人床上,那對年輕的雙胞胎姐妹依偎在一起,充著電的手機藍屏燈映照著他們的臉龐,他們開心的玩著手機,有時候玩游戲,有時候玩自拍,有時候睡覺,有時候兩個人一起看著手機的電視劇。她們很少出這個房門,大多都在她們的床上渡過。出門也喜歡一起出去,一起上洗手間,一起吃飯,總之做什么都喜歡一塊兒做。

  王歌從兩個行李箱里打開其中一個,她隨身帶著幾罐代餐粉,她舀了兩勺到保溫杯里,然后倒上開水,她一邊用調羹調勻,一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另一個女人,那是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閉著眼睛,面容蒼白,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兩條被單,剛才咳嗽了一陣后,現在睡著了,王歌正在糾結著要不要讓她起身喝一點營養素。

  “阿姨睡著了嗎?”雙胞胎姐妹輕聲的問道,她們摘下了耳機。

  王歌點了點頭。

  “她身體好點了嗎?”雙胞胎姐妹關心的問道。

  王歌轉頭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好很多了,我看她氣色的好很多了。”

  “看來我帶的感冒藥還是有用處,出發前我還在頭疼,就順手拿了一些放進行李里。”雙胞胎姐妹說道:“出門在外,還是要帶一些日常用藥。”

  “謝謝你們,我這里有一罐代餐粉,你們拿去,我看你們也吃不慣那些垃圾食物。”王歌順手從行李箱里掏出了一罐:“我常年都吃這個。”

  姐妹們接過了王歌手中的代餐粉,看了看牌子,還是進口的,便開口道謝。

  “王姐,你也休息一下吧,我們經常看見你都沒有怎么睡。”姐妹兩人說著。

  王歌揉了揉自己的黑眼眶,點頭說道:“是啊,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這里的狀況,簡直是個難民營,車子也不能動,我這老母親年邁體弱,也是受苦了,哪想著竟然感冒了,這兩天也真是為難你們兩了,她每天都咳嗽著,也說不出話。”

  “沒有的事情,我們睡得也還好,現在沒聽見咳嗽了,我估計也快好了。”姐妹兩人說著。

  “希望如此,這里沒有藥店,也沒有醫院,要等進入了三山市才能想辦法,現在她安靜了下來,也多虧了你給的感冒藥,還有,我要謝謝你們替我保密。”

  “王姐別這么說,你老是給我們好吃的東西,我們兩人還真吃不慣泡面,代餐粉和營養素也夠我們兩人不出門了,我不喜歡看見那個男人。”

  “你說那個小白臉嗎?”王歌笑著問道,她在自己的床鋪上鋪好了床,躺了下去。

  “是啊,我們每次出去,他總是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睛看著我們。他是誰?”姐妹問道。

  “管他是誰。。。”王歌搖了搖頭:“既然把我們都匯集在一起,那就是自己人了,一條船上的。對了,你們兩個怎么會在河門里?”

  “我們啊?”兩姐妹嚶嚶的笑著:“我們是出來旅游的,去日光島住了一段時間,等出來的時候,河門就開始亂了,我們到了機場被告知飛機已經不會再起飛了,然后也買不到火車票和汽車票,碼頭也都停止了,就徹底困住了。”

  “那你們見到什么了嗎?”王歌輕聲的問道。

  “什么也沒見過,就見過像外面那樣,像難民一樣四處逃的人。”姐妹說道:“那。。。王姐你呢?一直在河門?”

  “我啊,其實不瞞你說,我和我男人準備離婚,你說有趣嗎,我自己是律師,沒想到也要讓人來打這個官司,現在男人啊,有錢有勢就忘記了自己曾經相濡以沫的妻子,我是搬回了老家,和我媽一起住。”

  “那?”姐妹有點好奇。

  “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王歌說道:“婚是還沒有離,我老公聽說河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急忙叫我離開,我想我這次如果進入了三山見到他,我就不會走了。。。”

  姐妹兩人笑嘻嘻的看著王歌,王歌的臉上也浮現了區別于她精明堅強一面的柔暖。

  “我們看見網絡上上次那個新聞,王姐,你真是我們的偶像。”姐妹兩人笑著說。

  “你們想問什么?”王歌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老母親,她已經不似這兩天憔悴了,她心情突然也好起來了,爽快的問道:“想問什么,我可以告訴你們內幕。”

  “真有內幕啊?”姐妹兩人坐直了身體:“網上說法律可以顛倒黑白,那個撞人的真的該死啊?那這樣,王姐你還讓他逍遙法外?”

  “他沒有逍遙法外,還是有一定懲罰,法律是講證據的,有證據就是真理,即使是歪門邪說,如果無法反駁我,那么我的證據就是事實。”

  姐妹兩人若有所思。

  “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沒想到我回到河門的第一個案子,也能比我任何時候都更加讓我出名,這樣我也要謝謝我的男人,不是因為他沾花惹草,我也不會和他提離婚,然后我也不會搬回我媽這里,把工作重心移過來,不過我,現在可能又要犧牲自己的工作了。”

  她輕輕的笑了一聲。

  “像王姐那么厲害的人,到哪里都是優秀的,何況你已經那么有名氣了,我們姐妹兩真是把你當成偶像。”雙胞胎姐妹甜著嘴說著。

  這對雙胞胎,王歌都已經徹底放棄辨認他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反正個頭一樣,穿著打扮上有點不一樣,也比較好辨認。

  “日光島好玩嗎?”王歌問道。

  “可能我們來的時間不是時候吧,日光島的風也很大,如果是夏天過來可能更好一點。”雙胞胎姐妹說道,同時把他們手機的照片遞給王歌。

  “島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不過也不怕你們笑話,我也就記得我小時候去過一次,現在變化應該大了。對了,你們在河門住哪里?”

  “住在葉子花湖邊的酒店,那里風景真是不錯。”姐妹說道。

  “那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你們該不會是住在葉子花大酒店吧?”

  “沒呢,這家酒店在內部大整,要不我們也想住,那里的風景應該更好。”姐妹兩人有點失望。

  “下次我帶你們四處走走,等這場風波過后。”王歌說道,她閉上了眼睛:“我想睡一睡,有點累。”

  “行,王姐你睡吧,我去幫你把開水壺打滿熱水。”雙胞胎姐妹穿上拖鞋,走到了王歌母親身邊,她們中的一個拿起了開水壺。

  “謝謝你們。”王歌說完,側著身子,閉著眼睛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雙胞胎姐妹提起了開水壺,她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歌的母親,房間的白熾燈把她的母親照的異常蒼白,如果不是細微的鼻孔抖動,還以為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她們小心的提拿,怕弄出響聲影響王歌睡覺,同時她們更害怕弄出聲音,讓王歌的母親醒過來,她整晚的咳嗽,雖然干咳的聲音不大,像是憋在胸間,但也讓這兩個女孩不得不戴著耳機睡覺。

  她們出門后,走到燒水壺那邊,客廳里那些叔叔和阿姨們還在聊天,他們倆很少搭話,打完開水就急忙趕回去,那個滿臉胡渣的男人躺在地鋪上,瞪著眼睛從手機的屏幕轉向她們兩人,色瞇瞇的眼睛讓她們兩人趕緊進門。

  雙胞胎姐妹兩躺在床上,一人塞著一只耳機,聽著同一首歌,這幾天阿姨的咳嗽聲也讓他們沒有好好休息好,很快她們關上了燈,一只耳朵聽著音樂,一只耳朵聽著窗外的雨聲,進入了夢鄉。

  半夜,王歌從夢中醒來,她起了一身的冷汗,也許太過疲倦,她看了看窗外,雨水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玻璃,有幾絲閃亮的光芒沿著側面射進了房間里,但是她的這個房間,并無法看見外面的一切。

  她看著對面,那對雙胞胎姐妹已經睡著了,手機放在一邊,閃著充電的指示燈,她輕輕的起身,打開了房間里的燈,走到了她母親的床邊,摸了摸那瓶保溫杯里早已經泡好的代餐粉,她坐在床沿,看著她的老母親。

  這一看,她慌了神,她急忙起身,低頭朝著她母親的臉龐看去,蒼白的臉龐,她母親滿臉皺褶的皺紋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了,她的皮膚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撐著她的肌膚,她的嘴唇發黑,嘴角處泛起了黑色的瘢痕,長滿了膿瘡,并且朝著兩邊腐爛蔓延,流著透明的惡臭的粘液,汗水從她的臉龐滲出。

  “媽!”王歌急忙輕聲的叫喚,她的母親閉著眼睛,沒有一絲反應,她連續叫了幾聲后,她用自己的手摸著她母親的額頭。

  她感覺到她母親的額頭冰涼無比,就像手掌貼在了一塊冰塊上,但是王歌馬上感覺到鉆心的疼痛,她叫了一聲,用另一只手握住撫摸額頭手掌的手腕處,她站在了白熾燈下仔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手掌起了泡,像是被什么東西腐蝕了。

  她的疼痛叫喚,把雙胞胎姐妹給驚醒,她們起身看著王歌站在日光燈下,看著自己的手掌。

  “姐。。。你醒了?”雙胞胎姐妹問道。

  王歌的目光移到了她母親的床上,她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她搖晃了幾下,然后放下了手掌,回身看著睡眼朦朧的雙胞胎姐妹。

  “姐,你怎么了?剛才。。。”雙胞胎姐妹看著床上的阿姨,她們問道:“是不是阿姨又發燒了?”

  王歌沒有回答,她走到了老母親的身邊,然后坐在床沿,看著雙胞胎姐妹。

  “姐,你氣色不好,你是不是也感冒了?”說完,她們起身準備穿拖鞋。

  “別過來。”王歌說道:“你們呆在床上,別過來。”

  雙胞胎停止了穿鞋,她們坐在床沿看著王歌,她紅著眼眶,感覺發生了大事。

  “是不是。。。阿姨。。。”雙胞胎突然感到害怕,她們心里最壞的猜測就是,阿姨離世了,要不王歌也不會紅著眼眶,像丟了神一樣。

  兩姐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們看著王歌,王歌用胳膊擦拭著眼淚,然后輕聲說道:“現在我要你們兩個整理自己的行李,然后離開這個房間,帶上你們所有的東西,離開這個房間。”

  “姐。。。是不是阿姨走了?”雙胞胎害怕的說著,他們還年輕,還沒有跟死人住在一塊過,她們顫抖的說著:“要不要我讓外面的叔叔阿姨進來幫忙。”

  王歌搖了搖頭:“你們聽我說,我帶著我媽逃離河門的時候,原本已經到了樓下了,我媽卻因為心臟不好,下樓的時候沒有帶藥,她說她自己上樓去拿,她知道她自己的藥在什么地方,她讓我上車等,當她上車的時候,她跟我說,她看見了對樓的天臺上,掛著一些人,探著腦袋,腦袋已經裂開了,血水從頂樓朝著一樓滴落。。。”

  雙胞胎害怕的互相攙扶著手。

  “你們別害怕,王姐我不會害你們,你們穿上鞋子,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然后離開這個房間。”

  王歌低著頭,不在說話。

  雙胞胎姐妹趕緊下床穿鞋子,整理行李箱,她們回頭看了一眼王歌,開門離開。

  王歌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她反鎖了。

  她回頭看見了這兩個孩子的床上,那瓶她給的代餐粉還遺留在那里。

  “你們兩個孩子怎么了?”白發老夫妻的聲音,讓客廳里的所有人都從被窩里驚醒。她們看著提著行李箱的雙胞胎,窩在了客廳的角落,互相依偎著,眼睛里掛著害怕的眼淚。

  “瞧這是怎么了?”鄭小彬急忙戴上眼鏡:“你們拿著行李是要去哪里?”

  雙胞胎只是一味的流著眼淚,但是不說話。

  “是不是王歌欺負你們?”披上中山裝的老夫妻穿起了拖鞋,走到了她們兩個人面前:“她把你們趕出來了?”

  雙胞胎搖了搖頭。

  “那你倒是說啊,現在都凌晨2點多了,你們提著行李是要去哪?”老夫妻追問。

  走廊的門打開了,謝永娟披著一件淡紫色的披風走了出來,她睡眼朦朧的看著客廳里聚集的人,問了句:“你們小聲點,我母親還在睡覺,你們這么晚還不睡覺嗎?”

  “這不,這兩個孩子從房間里急忙的跑出來,還拖了個行李,現在一個勁的哭,什么也問不出來。”

  黃美麗也推開了房門,她依靠在門框邊,莫妮卡在她的腳邊乖乖的站著,她沒有說話,她就看著客廳里的景致。

  倒是許永華急忙從床鋪上爬了起來,他朝著走廊看去,眉頭緊緊的鎖著。

  “行了,別哭了,我去跟王歌說說,這么大的人還欺負兩個小孩。”白發老夫妻說著,穿著拖鞋就要朝著走廊走去,這下,哭紅眼的雙胞胎急忙站起來,喊道:“阿姨,別去!”

  “我替你討公道,你這孩子,還是你房間不住,愿意跟我們睡大廳?你老爸老媽可花了不少錢啊?”白發老夫妻停住了腳步。

  許永華急忙走過去,他盯著這兩個小妞,然后警惕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雙胞胎不說話。

  “別忘了,你們兩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你不說,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們這里所有人都遭殃。”

  “華哥,你可別嚇小孩啊,她們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嚇她們。”鄭小彬說著:“愿意在這里睡就在這里睡,明天在處理吧,困死了。”

  “實在不行,就來我房間里,吵死了。”黃美麗依靠在門口說道,同時伸出了她涂著指甲油的手召喚著她們兩個人:“來吧,來我房間里。”

  白發老夫妻可不是雙胞胎說別去他們就會聽話的主,一不留神,白發老夫妻便已經敲起了王歌的門。

  “王歌啊。。。你開開門。”老夫妻敲著。

  雙胞胎慌神了,她們急忙走過去,對著老夫妻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別敲。”

  許永華看著他們臉上害怕的模樣,那是一定有事情隱瞞著。

  老夫妻還是繼續敲門。

  但是里面沒有人應答。

  “會不會王歌出什么事情了?”這下,老夫妻就開始嘗試要扭開門把,但是門把紋絲不動,這扇門被從里面反鎖了。

  他們停下了,反身看著這對雙胞胎。

  “是不是她出事了?還是她老母親?”白發老夫妻問道:“你們這兩個小孩,倒是開口啊,要急死人嗎?”

  雙胞胎哭著點了點頭。

  這下大廳里的所有人得注意力都在那扇門上,謝永娟看著那扇門,心里默默的念著經文。

  “你們別趕王姐走好嗎?叔叔阿姨,求求你們別趕她走。。。”雙胞胎哭著。

  “我們為什么要趕她走啊。”老夫妻更加不解了。

  “王姐她媽媽感染了尸菌。。。”雙胞胎哭著說道。

  “孩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們沒有開玩笑。。。”

  這猶如平地一聲雷,當即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站在王歌門口的白發老夫妻急忙朝著后面退了兩步,黃美麗從依靠的門框站直了身子,謝永娟停止了嘴里默念的經文,鄭小彬又重新從被窩里爬起并且掛上了眼鏡,另一對老夫妻在雙胞胎的身后,嗡的一聲,癱坐在沙發上。

  客廳里,只剩下雨水拍打著每扇窗戶。

  凌晨兩點多的客廳里。

  “王姐說她不會出門的,她叫我們離開房間。。。她說我們也許明天就走了。”雙胞胎姐妹說著,面對著客廳里所有的人。

  這些在座的人,除了謝永娟還在睡覺的母親沒有過來。

  他們一群人聚集在客廳里,所有人低頭沉默,鄭小彬害怕的不時朝著走廊看去:“萬一她開門怎么辦?要不趁著現在把她趕出去?”

  他們小聲的商議著對策。

  “怎么出去?”黃美麗開口:“我們現在在別人家的三樓,一來,我們寄人籬下,如果被那個黃老板知道,估計我們全部人都會被趕走。二來,趕王歌走,需要穿過二樓和一樓,下面滿滿當當都是人,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不管。。。只要她不要在這個樓層里,我害怕!”鄭小彬說道:“黃小姐啊,那個東西是會死人的。”

  “行。。。”黃美麗看著顫抖的鄭小彬,她說道:“要趕走她,也要有人搬得動她母親,誰去?難道讓王歌自己搬?。。。”

  “他去,他是個男人,他有力氣。”鄭小彬指著許永華:“讓他去搬?”

  “我tmd才不去,要搬的話,也要大家一起搬,那東西碰了的話會死人的。”許永華回答,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這個玉米須短發的鄭小彬。“那東西只能燒掉。。。在還沒有蘇醒前。”許永華補充道。

  大家想起了昨天聞到烤肉香味,臉上浮現出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怎么燒?在房間里?”黃美麗問道:“還是在下雨的天臺上?用你抽煙的打火機?”

  “這下可怎么辦啊?”鄭小彬害怕的用棉被捂住自己的鼻子:“我可不想死啊。”

  兩對老夫妻垂頭喪氣的窩在沙發上,互相攙扶著雙手,表情呆滯的聽著。

  “告訴姐姐。”黃美麗問道:“房間里你看見的一切。”

  雙胞胎哽咽的說道:“昨天晚上8點多后,就沒有聽見阿姨咳嗽了,這之前她還能動,我記得王姐還給她泡過營養素,吃了兩片感冒藥,當時她很虛弱,但是東西也都吃了,后來就睡著了,我們和王姐都很高興,因為阿姨已經咳嗽了一段時間了,這些天晚上都很吵。。。”

  “那這樣說來,王歌的母親的已經昏迷了6小時左右了。。。”黃美麗說著,她掰著她涂著指甲油的手指算著時間,然后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表。

  “那王歌呢?她怎么樣?”許永華問道。

  “王姐很傷心,我們聽見她叫了一聲就醒了,看見她像丟了魂一樣,然后她要讓我們出來,叫我們別進去。。。”

  雙胞胎姐妹說完,看著表情呆滯的眾人。

  “這個病大家了解多少?”黃美麗轉頭問各位,因為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能努力的回想自己看見和聽見的關于這場疫情的一切。

  “是啊,這個東西關乎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大家要好好想想。”中山裝和旗袍老夫妻附和著:“那東西感染后,身上會出現黑色的瘢痕,然后就會陷入昏迷,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蘇醒的確切時間,河門醫院事件聽說昏迷了許久,估計有一天以上吧。新聞上說,只要醒了,就會感染活人。。。”

  所有人點頭,他們都聽過或者看過報告,河門醫院的感染事件一直位居于搜索top1.

  “他們說,那東西的身體里的體液已經改變了,會腐蝕人。。。像硫酸一樣,他們會變成怪物。”鄭小彬補充:“怎么辦。。。你們想想辦法。。。我聽說那東西會靠空氣傳染。”

  “這個東西感染寄主后,寄主就變成它傳播的載體,等到成熟以后,它會爆裂開來,像棉花一樣四處飄散。”

  眾人起了雞皮疙瘩,他們恐懼的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那個東西現在會和他們在一起。

  “那東西怕火。。。”許永華補充道。

  沒有人能給出相對專業的關于尸菌的一切應對方法,他們努力的回想著,用火燒掉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已經過了零時,今天估計就能離開,但是我們要冒這個險嗎?”白發老夫妻問道。

  “也許你們不知道,這個東西有多兇殘,只要有一個感染者,都可能感染更多的人,何況他們現在跟我們同一屋檐下,你不覺得可怕嗎?”鄭小彬看著走廊說道:“你們有想過,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白天,萬一她醒了了呢?”

  是啊,這樣說來,所有人都汗毛豎起。

  雙胞胎姐妹也意識到了恐懼,她們停止了哽咽,害怕的看著走廊。

  “我們是否。。。需要把這里的情況和各自的策劃者說一下?”鄭小彬說道:“讓他們知道事情有多嚴重,讓他們趕緊想辦法,我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了。”

  “黃小姐,你覺得呢?是否該告訴李部長一聲,這里發生的事情?”中山裝的老夫妻問道。

  黃美麗低頭思索,然后抬起頭搖了搖:“不行。。。我不能讓老李在為這里擔心,或許你們可以告訴你們各自的家人。”

  “別說了吧。。。他們會擔心。”白發老夫妻說道。

  “那怎么辦?”這個短發眼鏡女人鄭小彬,是徹底的慌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所有人就在這里等死嗎?對了,那東西會開門嗎?”

  鄭小彬這一說,所有人都朝著后面走廊的房門里看去,恐懼蔓延到每個人的臉上。

  “從天臺丟下去。。。”許永華說出了他的想法:“這是最好的辦法,在她還沒有醒過來前,我們把她從天臺丟下去。”

  “你不是說你不搬嗎?難道她會自己走到天臺上,自己把自己丟掉?”鄭小彬看著許永華說道。

  “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我想過了,畢竟我們挨過今天就離開這里,這具感染者在哪里呆著都無所謂,而且聽說救援要過來,他們遲早會被發現,只要不是在這棟樓層里和我們一起呆著,客廳里有被單,樓梯道那邊有口罩和油漆手套,把她裹起來,我們不要碰到她的身體和衣服,就用床單多裹一點,然后抓住兩頭從天臺丟下去,朝著院子右側,那里是一片樹林,平常人也少去,離后面的落石灘不遠。。。”

  許永華說完看著大家。

  “可是。。。”謝永娟盯著許永華看:“可是她如果是尸菌感染者,她醒過來的話,那下面的人不就感染了?”

  “這個辦法如果不行,那么就冒險賭時間,看我們離開的時候早,還是她醒來的時候早。”許永華不屑的看著這個吃齋念佛的女人。“這個時候善良,可能會丟了命!”這句話許永華更像對著這個念佛的女人說的,她低頭默不吭聲,手里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上的佛珠。

  “我同意,我同意!”鄭小彬說道:“這次我站華哥這里,我同意這個想法,把她丟出去,越快越好!大家都不想死吧,趁著現在她還昏迷不久,把她丟出去。。。”

  她說完后看著走廊的那扇門,她擔心自己講話太過大聲,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華哥。。。”黃美麗輕聲問道:“那。。。王歌怎么辦,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母親被丟出去,雖然她母親昏迷了。”

  “是啊,王歌還在。。。萬一她阻擾怎么辦,這里樓下那么多人,現在又是半夜三更一旦吵起來,我們也不好收拾。”白發老夫妻問道。

  許永華擾著自己滿頭油膩的發絲,他的確沒有想過那么多。

  “如果她吵的話,就把她的嘴巴堵起來。”許永華沉默了一會說道:“柜子里還有一些沒用的電線什么的,可以把她綁起來,等我們走了,小個子老板也會上來,到時候看見她,也會把她放了。。。”

  “但是她是要跟我們一起離開的人啊,這樣的話,不行。。。”白發老夫妻說道。

  “她把自己關在里面,就已經沒有決定要跟我們一起走了,如果想通的話,為什么把自己關在里面?”許永華反駁道。

  “她該不會也感染了吧?”黃美麗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雙胞胎姐妹說道:“王姐沒有感染,她這幾天都很健康,跟我們一樣,她不會感染的,你們不要綁了王姐,她是一個好人。。。”

  姐妹兩人開始著急,黃美麗安慰道:“我們只是商量對策,沒有真說要綁她,別擔心。”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老子可不想渾身腐爛的死去,然后變成怪物到處游蕩。。。”許永華說完看著所有人:“我就不相信,你們能閉著眼睛睡覺。”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中山裝的老頭說道:“我們不能讓尸菌感染者在這層樓里,這個病太厲害了。”

  “我贊同,我一開始就贊同。”鄭小彬說。

  “先跟王歌好好說說吧,畢竟我跟她老公的父親之前還有過交情,她我之前也算見過。說不通,在說。。。”白發老夫妻說道,他們還想做最后的努力,他們站起了身子,朝著那扇門走去。

  “也好。。。”白發老夫妻說道:“畢竟王歌也是知書達理的人,跟她說一下,也許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會自己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處理的。”

  所有人屏息的看著這個中山裝的老頭站在門口,他敲了敲門。

  “王歌啊,我知道你肯定睡不著,節哀。。。”他看了一眼邊上擔心的握緊拳頭的夫人,伸手示意她別擔心。

  “那對雙胞胎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全部都知道了,你母親感染尸菌了,這個病會傳染,很可怕,大家都很擔心,今天估計大家都會離開這里,你啊,如果沒事,就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關鍵是離開這里。你說對不對啊?”

  所有人豎起耳朵傾聽,只有雨聲還有老頭的聲音,這個房門的另一側一片死寂。

  “你現在也是傷心過度,所以可能一時沒有想明白,我們為什么在這里,這里的一切背后都有默默支持我們,希望我們離開的人,他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付出了多少金錢和關系,你不希望白費吧,你也想見到自己的親人吧。。。”

  在一片悄無聲息后,中山裝的老頭回到了客廳中央,他搖了搖頭:“我知道她在聽,但是估計她不會開門了,有時候人就是轉不過彎,要不,這場瘟疫也不可能傳播那么快。”

  “門鎖著,我們也進不去。”黃美麗說道:“我看。。。我上天臺等著也許更安全。”

  “她即使反鎖,也有鑰匙,這個門鎖就是圓形的旋轉的門鎖,反鎖沒有用。。。”許永華說道:“黃老板把樓梯口的鑰匙給了我們,那串鑰匙里就有每個房間的鑰匙。趁著現在。。。外面下著雨,時間不等人。”

  “有鑰匙就好辦多了。。。”中山裝的老頭說道。

  “真要那么做?”黃美麗問道。

  許永華點了點頭:“老子不想死在這里,我們繼續在這里商量對策,時間不等人,萬一她醒了呢?”

  所有人沉默了片刻,包括雙胞胎也陷入了沉默。

  “那病真的那么可怕?”雙胞胎驚恐的問道。

  “是很可怕。。。要不你也不會在這里。”黃美麗陰著臉說著。

  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中,許永華看著這些人,他們眼睛里分明就閃現著同意的他計劃的蠢蠢欲動,但是身子卻在猶豫。

  既然這樣,許永華就開門見山:

  “我用鑰匙打開反鎖的門,進去后如果那個女的反抗,我就把她綁起來,塞住她的嘴巴,讓她不能叫,然后我們用床單把她母親抬到天臺上丟到一樓,如果發生了什么劇烈的聲響,我需要有人幫我們打圓場。我一個人可以搬一頭,畢竟我不想接觸她老母,你們身子骨弱,我估計另一頭要兩個人抓,你們自己決定吧。”

  許永華說完,站起了身,他開始走到柜子里拖出了所有的床單被套,然后找了幾條廢棄的電線,順便拿起了那串鑰匙,帶回來了三雙塑膠手套。

  他看著所有人,眼睛里閃著兇光,估計這次是豁出去了。

  “別看我。。。”黃美麗瞪著眼睛說道:“我沒有。。。力氣。”

  “我。。。我也不行。。。”鄭小彬和謝永娟都說道。

  許永華望著雙胞胎,她們兩個就更沒有力氣了。

  “唉,都是一群娘們。”許永華嘆著氣,把兩幅手套丟在茶幾上:“看來只有靠我們男人了。”

  皮質沙發上的兩個老頭顫抖的拾起了手套。

  “老伴。。。你行嗎?”

  “沒問題,身體還。。。硬朗。”

  這兩對老夫妻的老頭,萬萬也沒有想到,最后搬運的工作也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他們看著許永華套上手套,自己也便不好托詞。

  “進去后,先把床單鋪在地上,多鋪一點,然后抬的時候,就從床上就起床單連同人一起抬,放進去的時候裹好些。”許永華開口說道:“這是我能想過的,可以不碰到她的辦法,還是你們有其它辦法?”

  他們搖了搖頭。

  “那就聽我的。”許永華遞上鑰匙給黃美麗說道:“你幫我開門。”

  黃美麗看著那串鑰匙,伸出了涂著指甲油的手,輕輕的接了過去,她很害怕。

  “怕什么,只要開門就可以了。”許永華說道:“這個時候了,都是要死的人了。”

  黃美麗接過鑰匙,不悅的看了許永華一眼。

  就這樣,一群人簇擁著許永華朝著走廊走去,他們悄悄的像做賊一樣的圍繞在走廊后。

  許永華示意黃美麗開門,黃美麗哆嗦著,拿著鑰匙的手顫抖著,叮叮咚咚的發響。

  許永華實在看不下去,他奪過了黃美麗的鑰匙,然后快速的插進鎖眼,轉動一下,門開了,但是當他要推門進去,一股反作用力阻擋著他,看著門縫里,王歌正在奮力的堵著這扇門。

  “來幫忙啊!”許永華喊道,這一喊,兩個老頭上前了,一起推著這扇門,門后的王歌畢竟是個女人,她力氣不如這三個男人,朝著后面踉蹌了兩部,當她開口向質問道:“你們想要干什么!”的時候,許永華一手張住了王歌的頭發,狠狠的把她的頭朝著墻壁上撞去。

  砰的一聲。

  王歌癱在了地上,額頭上滲出了血,許永華的力道太猛,眾人捂著嘴巴看著這一幕,雙胞胎在門后哭著:“不要打。。。不要打。。。不要傷害王姐。。。”

  這個時候,客廳里傳來了鐵門開鑰匙的聲音。

  眾人屏息的聽著。

  “媽的,是那個黃老板,估計聽見了動靜。”許永華說道,你們誰趕緊過去打發一下。

  黃美麗急忙朝著客廳走去,果然木門一下被打開了,那個小個子黃老板穿著睡衣,提著手電筒照著黃美麗。

  “你當我瞎了嗎?拿手電筒照我!你沒見到日光燈都開著嗎?”黃美麗喊道。

  “哎呀,領導,對不住,對不住,你們還沒有睡啊?”小個子聽見房間里正在作響,關掉了手電。

  “沒呢,他們在吵架,吵了一晚把我吵醒。”黃美麗指著那個房間。

  “那可要小聲點啊,這個動靜也太大聲了,你知道我住二樓的,這些天也沒有好睡。”黃老板看見了哭泣的雙胞胎:“稀罕,你瞧這兩個孩子哭成這樣。”

  “可不是嘛。”鄭小彬在一旁幫腔:“他們住一塊房間,有矛盾吧,這大半夜的,你說是不是。非要把兩個小孩趕到客廳里睡,你看連行李都被扔出來。”

  黃老板一看,的確是這么回事。

  “那個許老板怎么不在?”黃老板奇怪的環繞著大廳看著。

  “他們在里面調解呢。”黃美麗說著,然后看著這個黃老板:“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你趕緊下去。”

  “是,領導,我就來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們小聲點就好。”黃老板說完,關上木門,鎖上鐵門下樓了。

  “走了。”黃美麗走到房門口說了一聲。

  許永華瞧見了房間里一張靠背木椅子,一手把它拖了過來,另一只手張住她的頭發順勢把她帶到了椅子上。

  “繩子”許永華喊道。

  身后的人反應過來,急忙把抹布和電線還有困被單的繩索一起遞上去。許永華抽出繩子,快速的纏繞,王歌搖搖晃晃,身后的老頭幫忙固定了她的身子。

  許永華把王歌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然后在她的嘴里塞了一塊抹布,順便用繩子纏繞著她的嘴巴一圈,聽說舌頭可以把抹布頂出來,許永華不希望聽見她喊叫。

  王歌微微的抬起了頭,她動彈不得,她額頭紅腫滲著血,許永華這一撞估計用了全身的力氣。

  她流著眼淚,嘴巴里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眾人已經徹底的麻木了。

  黃美麗和鄭小彬退出了房間門口,謝永娟也站在走廊外一步不敢靠前,她念誦著經文。

  雙胞胎不停的哭著,不停的嘟噥著:“別傷害王姐。。。”

  搞定完王歌后,這三個男人站在了她老母的床前,他們把衣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床上的王歌母親,她老母的嘴巴潰爛,已經露出了牙床,不斷的流著膿液。。。

  許永華快速的把她身上蓋著的棉被掀開,丟在地上,這一掀開,露出了她的脖子和手臂,上面布滿了潰爛的黑色瘢痕。

  兩個老頭愣著了那里,但是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活了這么一把歲數,很快鋪好了幾條床單在地上,把床拉出來一點,人好站在后面。

  他們揪住了床單的四個角,三個人互相看著彼此的眼神。

  “1.2.3抬!”就這么一下力氣,這個女人被從床上抬到了鋪著的床單上,三個人開始裹著這個感染的王歌的母親,就在被綁著的王歌的眼皮底下。

  嗚嗚嗚。。。。

  王歌發出了輕輕的聲響,兩個老頭回頭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王歌,她說不出話,只是不停的流淚,她嘴里發著聲音,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對不住了。。。你要是早點開門就不會這樣了。”中山裝的老頭說:“這也是為了你好。。。明天我們再來把你放開。。。你就將就一晚。”

  “我們知道你是律師,你到時候可別給我惹上官司啊,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母親都感染了尸菌,這個病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你這是害了我們大家啊。”

  “好了,外面都讓開!”許永華喊道,然后一合力,三人把包裹住重重床單的老母親朝著天臺上拉去,門推開后,外面大雨傾盆,他們一句話也不說,朝著天臺外圍移動。

  “1.2.3扔!”許永華喊道,兩個老頭配合默契的一個甩手,王歌她老母親被丟到了樓下,那片落石河灘邊上的樹林里。

  他們摘下了手套也跟著丟了下去。

  當他們濕漉漉的下來的時候,兩對老夫妻的老伴早已經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他們急忙迎著自己的男人去洗手間。

  許永華走到王歌的門口,那個女人孤零零的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瞪著流淚的眼睛看著他。

  他面無表情的關上了房門。

  “華哥。。。”鄭小彬笑著說:“辛苦你了。。。他們出來后你趕緊去洗下身子,免得感冒了。”許永華看著這個女人,皮囊似乎換了一張,對他好聲好氣的,他微微一笑。

  “行了。。。都。。。睡覺去吧。”說完,黃美麗拉著哭哭啼啼的雙胞胎:“你們跟我到房間里。”

  許永華洗了一身熱水澡,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凌晨3點50分了。

  他關掉了屋子里的電燈,聽著雨聲,還有時起彼伏的呼嚕聲。

  這下半夜,所有人都安然入眠,而且都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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