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馬寧兒在主廳呆坐,腦海中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
此時天煞和于政陽從黑戒中出來,看了看四周,于政陽安慰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們能做的只有向前看,化悲傷為力量,用仇人的血來祭奠你父母在天的亡靈。”
馬寧兒依然面無反應,眼神發呆。
天煞道:“把這里翻新一番,還是一套不錯的宅院嘛。好好的活著,重整馬家,應該是你父母最大的心愿了。完成他們的心愿,是你最需要做的。”
馬寧兒抬起頭看了看天煞問道:“您覺得我可以讓這里從煥生機?”
“那當然了,只要你夠強,完全可以改變在別人看來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你堅持,一切皆有可能。”
“嗯,這話說的真好。”于政陽贊嘆道:“一切皆有可能,這可是我們那個世界耳熟能詳的一句廣告詞。”
“再娶個三房,四房的,屋子也夠用,人生美事啊。”
噗!
馬寧兒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于前輩怎么滿腦子就想著這些事情啊。
不過經于政陽這么一鬧,馬寧兒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從失落低沉中恢復過來。
“那我現在該怎么做呢?”
“恐怕你已經有些思路了吧。”天煞反問道。
馬寧兒點了點頭。
打坐修煉至天快微亮的時候,馬寧兒出了宅院,來到那個無人的小巷。
找了間早餐攤,用罷早餐,剛要離去的時候,就見著昨天那四個軍兵遠遠地從街的另一頭走來。
嘿,巧不巧,正想要找你們呢。
馬寧兒沒有貿然上去打招呼,而是一直跟著他們,待到午飯時間,只見他們進了一家酒樓吃飯,馬寧兒快步跟了進去。
待到馬寧兒進來的時候,那帶隊軍兵正好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隨后低頭向著旁邊的微胖軍兵耳語了一句。
馬寧兒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也不在乎,大咧咧地在他們隔壁桌坐下,讓小二準備一桌上好酒席。
此時那微胖軍兵站起身,來到馬寧兒的面前說道:“朋友,哪個宗門,幫派的?”
“哦,這位軍爺有禮了,我是鬼臉幫的幫眾,初來咋到,請多關照。”
微胖軍兵聽后一皺眉,什么鬼臉幫,驢臉幫的,真是個難聽的名字,說道:“好說好說,路引拿來我看看。”
“好的,這就奉上。”
馬寧兒假意摸了摸口袋,忽然一拍腦袋道:“哎呀,瞧我這記性,路引忘在旅店之中了,這位軍爺不好意思了,等吃完飯,咱們一起回旅店查驗如何。”
微胖的軍兵斜著眼看了看馬寧兒說道:“出門必須帶路引,這是烏城的規矩,就是為了防著敵方細作。你不會是細作吧?”
馬寧兒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這位軍爺,您可冤枉我了,我們鬼臉幫受白云宗調令前來共保邊塞安全,哪里是什么細作啊。您若不信,待會兒您隨我回旅店一看便知。”
“哼哼,好,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說完,微胖走回去向那帶隊的軍兵回話。
不一會兒,飯菜都已上齊。馬寧兒這邊杯盤羅列,十幾道菜,葷素搭配,琳瑯滿目,把桌子擺的滿滿當當。而軍兵那邊卻只有三個菜。
那微胖軍兵看著那滿桌的飯菜咽了口口水,嘟囔著:“宗門,幫派真是有錢,一個煅體境一重的小子都能吃這么一大桌好東西,世道真是變了!”
其他兩人,雖然沒說什么,不過也是多看了幾眼。
帶隊軍兵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吃自己的飯。
馬寧兒聽在耳中,笑呵呵地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對著那帶隊軍兵說道:“各位軍爺辛苦,小弟鬼臉幫的,昨天呢是我來烏城的第一天,我是負責打個先鋒,過幾日大批師兄弟就會到來。”
“這人生地不熟的,昨天偶遇您幾位吃茶,今日又遇到您幾位用餐,這不就是緣分嘛,其實呢我一個人根本吃不了這么多的東西,是專門為幾位好漢訂的。”
“咱們交個朋友,畢竟我們鬼臉幫初來咋到的,很多事情不懂,還請各位賞臉,移駕到這邊咱們一起吃杯酒,不知您幾位意下如何?”
帶隊軍兵眼皮都沒抬一下,低著頭吃飯,淡淡道:“軍令,當值期間不得飲酒,請你自便。”
馬寧兒笑了笑,不在意道:“當然了,將軍您職責在身,我那兒專門備的是素酒。各位軍爺為國效力,保國土安全,保邊境安穩,是我們人人所敬仰的,我們的太平生活全靠各位軍爺的出生入死,所以請各位軍爺賞光。”
微胖的軍兵嘿嘿一笑道:“你說這話,我愛聽,沒有我們前方的浴血奮戰,哪有你們后方的太平生活。”
帶隊軍兵依然面無表情道:“無功不受祿,請回吧,不要打擾我們吃飯,另外待你們的幫眾來烏城后不要惹是生非便可。”
馬寧兒點了點頭笑道:“既然軍爺不賞光,那也不能強求了,待日后有機會再請各位吃酒。小弟馬寧兒先告退了。”
只是最后一句話說的聲音非常小,馬寧兒用了傳音之術,只有他們四個人能聽得到。說罷,馬寧兒抱了抱拳,回到自己桌前。
在聽到馬寧兒報了姓名,帶隊軍兵眼神中忽然閃過一道詫異的目光,其他三人也都一愣。
帶隊軍兵起身說道:“既然鬼臉幫盛情邀請,我們一再拒絕難免有些不盡如人意。來,兄弟們,我們吃頓大餐。”
馬寧兒笑容滿面,起身相迎,將帶隊軍兵讓到主座,自己副陪。
“還不知道軍爺高姓大名啊?”
微胖的軍兵道:“這是我們大哥張超,我叫邵遠,這是馮實和魯志。”
“認識各位軍爺,三生有幸啊,來,我敬各位一杯。”
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互相說了些客氣話,便大吃起來。
張超沒有多吃,而是盯著馬寧兒,聲音不高地說道:“你可知烏城有條不成文的禁忌嗎?”
“哦?愿聞其詳。”
“十幾年來,只要是馬姓的人都不敢來這烏城,因為會被抓一個殺一個的。難道來這里之前,你們的幫主沒有向你交代嗎?”張超微瞇著眼睛盯著馬寧兒的表情。
馬寧兒淡淡一笑道:“為何有如此古怪的禁忌呢?”
“閣下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我們可是軍兵,要執行命令的,這桌酒席有可能就是你的斷頭宴。”張超一字一頓道。
“多謝張將軍明示,不過我姓馬已經有十幾年了,哪能因為一個稀奇古怪的禁忌而改變呢。”
“好,是條漢子。”
說罷,張超也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繼續和大家吃喝,待酒足飯飽后,張超拉著馬寧兒的手,熱忱的說道:“兄弟,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巡邏任務,待鬼臉幫大隊人馬來了烏城,我們再聚如何?”
“一定,一定,多謝張將軍賞光!”
眾人話別,馬寧兒結了帳,來到無人小巷,空間神通轉瞬回到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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