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死相,一般是突發兇兆。
唐克中了誰的招?金尺大師?
我一把就從周奕腰間抽出來了通竅分金玉尺!
入手的那一瞬,有股溫潤和冰涼的觸感。
我說不上來,總之這和以前的銅制通竅分金尺完全不同。
腰間的栗木棍似是輕顫了一下,似是在迎合。
這期間,唐克“一頓一頓”地朝著我這邊走來。
不知道是距離近了,還是別的原因,我忽然發現,唐克這不只是行死相!
他眼珠子睜得很圓,額頭上有一縷黑氣。
那黑氣絲絲縷縷地進入唐克眼眸中,讓唐克都不怎么像是唐克了……
先前,我還覺得是金尺大師動了手腳。
這一瞬,那念頭便被打消。
老和尚雖然殺人,但他不驅使尸鬼。
至少,我沒見過他做過。
很快,唐克就到了我近前。
“蔣先生。”唐克干巴巴地開口,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有人找你。”
我微瞇著眼,和唐克對視了一瞬。
抬手,通竅分金玉尺的陽面,直接就點在了唐克的額頭上。
唐克的臉色瞬間凝滯,他眼睛瞪得極大,嘴角吐出白沫,身體不停抽搐起來。
在唐克要倒下之前,我一把抓住了唐克的肩頭。
唐克抽搐了兩下,額間黑氣消失不見……
“蔣先生?”他清醒了過來,眼中盡是茫然疑惑。
“唐警官,你的警覺性,怎么不太高,差點兒讓人當槍使了。”我神色不變。
“當槍使?”唐克摸了摸腰間。
我同樣看了看他腰側,心頭卻升起一陣后怕。
唐克剛才要是遠距離給我一槍,我死都沒地方申冤。
如果不是金尺大師,那是誰讓他中招?
誰在找我?要撞祟一個陽差來給我報信?
“你最后見了什么人?”我問唐克。
唐克思索了幾秒鐘,搖搖頭說:“我什么人都沒見,先前你下令給我,我吩咐人送來了那些卡車后,就在兩百多米外一個路口停車等著,這兩天一直加班,腦袋渾渾噩噩,一直犯困……不知道為什么,就走到這里來了。”
“那個方向?”我順手指了指。
我所指的,正是唐克被撞祟時指著的位置。
“對對!”唐克立即點頭。
“行,你就在這里等著,有個道長在城中村里頭,等他出來,我們就走,這就是那個周奕。”我伸手指了指車后排坐的人。
唐克看了周奕一眼,他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子。
緊接著,唐克上前,又給周奕補了一個手銬。
手腕銬和腳腕拷在一起,這下,任憑周奕有什么本事,也不可能再掙脫了……
等待的過程中,我瞥了唐克的來路許久。
說實在的,我很好奇,是誰在那邊兒。
可分析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一個陽謀。
那人肯定清楚,撞祟一個陽差,根本不可能對我做什么,這就是明擺著地引誘我過去。
瘸子張老早就教過我多次,好奇心害死貓。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柳昱咒一直沒有出來。
其實我離開城中村的時候,雨就差不多停了。
天色逐漸從漆黑,變得蒙蒙亮。
當一抹魚肚白驅散了所有的夜色,柳昱咒終于從城中村口走了出來。
他身上道袍居然是干燥的。
我往前兩步,柳昱咒到了我身前。
“柳道長。”我抱了抱拳。
唐克跟在我身邊兒,要和柳昱咒握手。
柳昱咒卻并沒有伸出手來,這讓唐克一臉尷尬。
“這位是唐克,仙桃局里邊兒的,很多事情,我不方便的,唐克都辦得很利落。”我接了話茬,給柳昱咒介紹。
“嗯。”柳昱咒語氣很平淡,目光落在了周奕身上。
“此人,你們陽差會怎么處置?”他又問。
“這……”唐克遲疑片刻,才說:“案件特殊,此人來歷也很古怪,先立案調查,依法論處。”
我心頭微跳,內心陷入了思索。
柳昱咒卻搖了搖頭,說:“那此人先寄存你手中,等我離開仙桃時,問你要人。”
頓時,我松了口氣。
其實,我就是怕柳昱咒直接將周奕給了唐克。
周奕沒殺人歸沒殺人,危險性卻太大。
按照陽差的規矩,要是十天半個月又放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添亂。
唐克卻遲疑了幾秒鐘,他說:“如果給我們,如果這人殺過人,那我就不能再交出來。”
我皺了皺眉。
唐克怎么在這種時候犯迷糊?
伸手按住唐克肩膀,我讓他別管這件事兒了,我會讓人處理。
唐克欲言又止。
我眼神催促,讓他唐克離開。
這會兒天亮,我也不用擔心唐克的安全問題。
那個用唐克來給我“報信”的人,也不大可能再去找唐克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他,但沒去見他。
很快,唐克走了。
我示意柳昱咒先上車,說我有地方安置周奕。
柳昱咒上車后,我徑直朝著戴家趕去。
期間我聯系了戴盧,他在門口等著。
到了門前,我們沒下車,讓戴盧上了后排座。
開車門時,戴盧被嚇了一跳。
我簡單說了,喊他在莊園里找個安全僻靜的房子,暫時照料這個人一段時間。
戴盧神色鎮定不少,坐在了周奕身旁。
我們開車進了莊園內,戴盧又指路。
偌大的莊園中繞了幾分鐘,便到了一處單獨的二層樓。
戴盧告訴我,戴家祖墳的位置不好去祭拜,因此一些長輩的靈位都放在這棟樓里。
只有一些特殊的日子,他們一家人才會來燒香,平時都空著。
我心想,戴家還挺孝順。
下車后,我和戴盧一起將周奕從車上拽了下來。
其實,周奕已經醒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醒來的。
他臉頰漲紅,好像憋著一股氣。
兩人拽著周奕的胳膊腿,往二層樓里頭抬。
走了幾步,我故意停下來,說歇歇腳。
戴盧詫異地問我:”蔣先生,最近身體虛?”
我白了戴盧一眼,又瞅了一眼地上的周奕。
周奕的臉愈發鐵青了。
“蔣紅河。”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來一句話。
我拿腳踢了踢他的臉,輕松揶揄地說:“喊你爺爺干嘛?要求饒?”
“求饒?你覺得你配嗎?對于舒家來說,你就是一個野種,本來,你不用死的,可現在你必死無疑。”周奕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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