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224章 失蹤
  柳絮兒遲疑了一下,說她跟著我,又沒辦法帶著太爺太奶,恐怕只能拖后腿。

  我皺眉思索,柳絮兒說得也有道理。

  于是,我喊她在家里注意安全。

  自己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包括腰間的符串,背尸人那套家伙事兒。

  拿著木棍,便轉身出了門。

  到樓下上了車,我徑直朝著老街羅宅的方向趕去。

  夜里頭路面空曠,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老街外。

  我匆匆拿著棍子,朝著街道深處走去。

  等我到了羅宅門前。

  院門緊閉著,可里頭卻能看見燈光映出。

  還沒等我去敲門,院內就傳出一聲吠叫!

  “誰?”冰冷蒼老的話音傳出。

  下一瞬,門開了。

  開門的,赫然便是陳瞎子。

  “嗯?是你?”我心頭突地一跳。

  陳瞎子能察覺到是我?

  我目光又落在他眼睛上。

  一瞬間我就判斷出來。

  要么他這眼珠子,不是徹底瞎了,要么就是聽力太過驚人!

  “老叔,您剛才走得太快,我大致推斷這邊出事了,于是跟過來,看能不能幫上忙。”我立即開口。

  陳瞎子臉色緊繃著,他讓開了門,示意我進去。

  我杵著棍子進了院內。

  一眼,我就瞧見了堂屋里的徐詩雨,正在輕拍著之前那三十多歲婦女的肩膀,在低聲安慰著什么。

  那獒趴在門口,青色的眼珠子盯著我看。

  這時,徐詩雨抬起頭來。

  和她對視,我先點了點頭。

  顯然,徐詩雨眼中略有疑惑。

  在她開口之前,我先迅速地開口道:“沈髻讓我在這里等羅先生,她也會過來。”

  這一句話,就掐斷了徐詩雨的話。

  我所說的也是事實,沈髻本來就會來,我們也的確要等羅十六。

  只是徐詩雨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我手中木棍上,她眼中猶有思索。

  這時,陳瞎子和我擦肩而過,進了堂屋內。

  “的確沒有任何線索嗎?”陳瞎子灰白色的眼珠,注視著那三十多歲的女人。

  看陳瞎子的問話,他應該也猜到?

  我也不好打斷,問他們發生了什么。

  只能先聽著來分析,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我去了他船那邊,他平時總偷偷藏酒,最近讓他戒酒,我覺得十有八九是出來偷喝了,果然,他藏了一箱子,旁邊還有空瓶。”那女人抿著嘴,眼中還是煎熬。

  “可偷喝也就偷喝了,不至于一天一夜都不回來,電話也完全聯系不上。”

  “更不可能平白無故帶著孩子胡亂走……”我瞳孔頓時一陣緊縮。

  聽這三言兩句,是劉文三不見了?!

  還是帶著他孩子一起不見了?!

  之前這女人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喂飯,我是瞧見了的。

  “陳叔,要不,我讓局里幫忙找?”徐詩雨終于不再看我,又看向了陳瞎子。

  “嗯,可以找一找試試看,不過,我還是去一趟陽江。”

  陳瞎子瞥了一眼那獒,沉聲道:“你就在院里守著,不要去任何地方,保護好她們。”

  獒抬了抬眼皮,算是給了回應。

  “老叔,我跟你一起去?”我又開了口。

  我也覺得,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況且酒開了封,還有空瓶子,顯然他是在附近消失的。

  酒是我送的,他又是羅十六的干爹。

  不管是因果還是別的什么,這都和我脫不了干系……

  陳瞎子嗯了一聲,他往外走去。

  我匆匆邁步跟上。

  臨出門的時候,我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駐足停下,我回頭看著堂屋內,目光落至徐詩雨身上。

  “之前時候,有沒有一個這樣的人,來敲過門?”我立即稍稍弓起腰身,學著之前瞧見那蛇行的人,在門前走了兩步。

  “你怎么知道?”徐詩雨眼中有了詫異之色。

  陳瞎子停頓下來。

  我眼皮微跳了兩下,又道:“他來干什么的?”

  “找十六算命,我給婉拒了……”徐詩雨眉心緊蹙,道:“他有問題?”我深吸了一口氣。

  羅十六身邊的人,都這么聰明的?

  至少目前接觸的,感覺都和人精一樣。

  徐詩雨是最年輕的,看起來最普通,可她思緒依舊縝密。

  思緒瞬間落定,我微瞇著眼睛道:“小心他,蛇行之人,心腸歹毒,如果他再出現,不要打交道。”

  ”你認識他?”徐詩雨又問。

  “我之前離開的時候,在街口看見他進來,當時想了想,他應該不敢對羅宅做什么,也沒那個本事,這事情有點兒巧合,小心無大礙。”我快速解釋。

  徐詩雨這才點點頭。

  “你是算命先生?還是陰陽先生?”門外的陳瞎子疑問了我一句。

  我下意識地,手中木棍杵了杵地。

  陳瞎子卻沒什么反應。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看不見……

  尷尬的開口,我說了自己是算命的。

  陳瞎子頓時面色一凝:“你怎么不早說?讓何采兒告訴你一些信息,你卜一卦,不是自然能找到劉文三?”

  空氣,忽然一下就寧靜了。

  堂屋內的徐詩雨面色恍然。

  那婦女,也就是陳瞎子口中的何采兒,立即抬起頭看向了我。

  她眼中猶有喜色!

  我臉色變得很僵硬……

  陳瞎子疑惑了不少,道:“你既然要幫忙,為什么不卜卦?還是有什么問題嗎?”

  我更尷尬了,擦了擦額頭。

  間隔了好幾秒鐘,我才苦笑地說道:“老叔……我還不會算卦……”空氣,又一次變得格外凝滯。

  顯然,屋內的徐詩雨和何采兒都同時僵住了。

  那獒用爪子撓了撓耳朵,嘴巴長得老大,打了個哈切。

  陳瞎子一言不發,轉身朝著老街外走去。

  我趕緊跟上了他。

  不多時,我們就出了街口。

  我喊陳瞎子上我的車。

  他并沒有拒絕,上了副駕駛。

  發動油門,朝著陽江開車過去。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一個小問題,隨口就問了出來。

  “老叔,你眼睛不好,應該開不了車,剛才你們打車過來的?司機不怕那獒子嗎?”

  陳瞎子并沒有理會我。

  這就更讓我尷尬了。

  我只能專心地開車。

  這一腳油門,我就將車開到了陽江堤壩,停在了碼頭旁邊兒。

  結果剛一下來,陳瞎子的鼻子就聳動了兩下,順著前方走去。

  很快,我們到了碼頭邊沿,那黑漆漆的撈尸船前頭。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正要跳上撈尸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忽而,陳瞎子喃喃道:“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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