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1328章 山間清風,小院清凈
  沒有人管我們,也沒有人挽留我們,因為大家都太忙了。

  這甚至還牽動了老張叔,陳瞎子的一些想法。

  他們還同羅十六商議,要出了他手中的陰生九術,以及袁化邵所收藏的領尸攝魂趕尸術……等術法。

  當然,這件事兒就沒人漏掉我了,棺術被要了過去。

  如今這風水界,就連下九流,都傳承凋零。

  他們說,聽自家長輩所形容,在曾經的陰陽界,下九流都是成家族,或是幫派,振臂一呼,都有成百上千的附和。

  除卻了一些特殊的陰陽術流派,下九流從來不是一家人的東西,是傳承廣散各地,強者作為領頭羊。

  因此,他們也想借這個機會,重塑九流。

  剩下那些實在沒有資質的“先生”,就有了去除,甚至還有一些人,對于九流術,比算命勘風水還感興趣,改投陳瞎子,劉文三,老張叔等人門下。

  老張叔還來問我,背尸術在上三下九中間,傳承還要難一些,要不要他多收幾個徒兒?

  我笑呵呵的說,他喜歡就盡管收,總不能讓背尸人的手藝蒙了塵?

  畢竟,陰陽術走的越來越高,除了特定的時候,背尸術對我來說,的確沒什么用了。

  另外,我將那柄被白樹封搶走的分尸刀交給了瘸子張。

  瘸子張自是沒有拒絕,他喜笑顏開,興奮的滿臉麻子都泛紅。

  最后的作用被壓榨后,就再無人搭理我和柳絮兒。

  我和柳絮兒長聊了半夜,確定了之后的行程。

  離開內陽前,我特意請了姜萌同行,去了一趟袁氏陰陽宅。

  同師奶交代了板斧的失竊,以及我這段時間辦的諸多事情,最后才說,將棺術交出去,四散傳承。

  于此,師奶并沒有什么意見。

  就是當我們離開袁氏陰陽宅后,姜萌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似的,見我的眼神都有些畏懼。

  灰太爺想去示好,還是嚇得姜萌花容失色,她意思是,羌族臨近山腳,山老鼠本就多,她小時候被咬過趾頭,最怕老鼠了。

  這無異于又挫傷了灰太爺的自尊心。

  灰太奶還嘀咕了灰太爺幾句,即便是老觀主發話了,讓它多傳承血脈,可它又不是人,怎么就喜歡人了?

  灰太爺更顯得蔫頭耷腦,反倒是吱吱上了我,意思是我活閻王,叫人小姑娘給大尸上身,不是鬧挺嗎?不然的話,憑借它現在的模樣,怎么能和山老鼠相提并論?

  柳絮兒在一旁掩著嘴偷笑。

  沒人搭理灰太爺的“悲傷”,我又帶著柳絮兒去了一趟陽江大壩。

  在鎮壓馬寶義的水面上方,用石子打了好幾個水漂,我才燒了香,給馬寶義帶話,和他講了,領尸攝魂趕尸術的去處,他這成了官尸鬼匠的趕尸匠,也不用憂心傳承斷代了。

  若非是我的陰陽術,鎮尸的手段都太狠厲,我是真想將它拉出水面,放進馬山義莊里,好歹落個入土為安。

  對于馬寶義,我真沒什么恨意。

  更覺得數次遭遇他,他反倒是挺可憐,成了我的磨刀石,墊腳石。

  陽江大壩下微風吹拂,江面微微的波動著,似是馬寶義在回應我。

  拋下了多余的思緒,我并沒有干拉尸出水的事兒,我怕收不了手,畢竟是化青的官尸鬼匠,到時候鬧大了,無論是去請羅十六他們,還是我用法器將馬寶義鎮的魂飛魄散,都不是什么好結果。

  反而,他鎮在他生長的內陽,總有一些念想。

  再之后,我和柳絮兒又去了一趟陳倉。

  雖說柳正道去頤養天年,沒有同柳昱咒,以及羌族人說具體去處。

  但灰太爺那鼻子,比狼獒的還管用。

  我們大約用了七天時間,在陳倉一條內河邊上的小院,找到了柳正道。

  褪去了道袍,高冠的他,穿著干干凈凈的布衣,頭發理得更是利落。

  只不過,我沒瞧見柳正道的子嗣,只是他一個人在小院獨居。

  柳正道見到我和柳絮兒,倒是露出尋常老人慈祥的笑容。

  “一個出黑,一個出馬,年輕人,總有走不完的路。”柳正道請我們入院小坐,還煮了一壺茶。

  院內稍顯的空蕩,陳舊,我還瞧見了堂屋,掛著一張遺照。

  遺照中,是個頭發花白,滿臉皺巴巴的婦人,從她的臉上能看出祥和,平靜。

  “我兒剛退休幾年,喜歡和一些朋友釣魚,我妻柳余氏,我回來那一日,她駕鶴西去了。”柳正道看著堂屋內的遺照,給我和柳絮兒倒了兩杯茶。

  “兒子孝順,時常要帶我出行,我都婉拒。”

  “山間清風吹得太多,小院的靜謐足矣。”

  “至于我那孫兒,說是工作很繁忙,回來的次數,倒是不多。”

  柳正道三言兩語,便說出了自己近況。

  看他心滿意足眼前普通生活的模樣,我內心也放心許多。

  然后,我同柳正道講了在西北荒漠中發生的事,金神七殺背后的策劃者,金家。

  以及我毀了金家,為我高祖報仇。

  柳正道怔怔的仰頭看天許久,欣慰的點點頭:“小蔣先生,得以瞑目。”

  此后柳正道留我和柳絮兒做客,說是嘗一嘗他兒子的手藝。

  我們自是不能拒絕。

  入暮時分,一個同柳正道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回來了。

  他年紀比我曾祖還小不少,能看得出來,柳正道是老來得子。

  并且,那老人穿戴的也是長衫,手腕帶珠子,脖子掛著符,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

  一餐飯下來,他對柳正道更是頗為尊重。

  我大致能看出來,能入柳正道之眼的女人,即便是再普通,也不會普通到哪兒去。

  她不可能不知道柳正道的身份。

  否則,柳正道兒子多年不見父親,怎么可能那么平和?

  只能說,這普通,是基于子嗣不學道術之上。

  正常人,和道士之間相比的普通。

  辭別柳正道后,我進了一趟羌族。

  去赴宴的柳家道士長老都沒回來,羌族的兩位族長居然也去了,幾乎沒有什么重要的人留在這里。

  甚至,就連那塊茅坑里的石頭,茅杉,都去赴宴。

  我只能求見了柳玄桑。

  同他見面時,他和一兩年前,基本沒有什么變化。

  從面相和身形上看,實力依舊沒什么進步。

  我交予了柳玄桑兩樣東西,讓他屆時歸還大長老,或者是同羌族兩位族長商議怎么處理。

  這兩樣東西,分別是封葬筆和五帝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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