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族長的病…?”李澄默默聽完,抬頭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是在那場戰爭中,她替我受的傷。”
“那是一個該死一萬倍的拉特蘭人,他的源石銃太快了…薩娜沖過來擋下了那一擊。”
倪壩壩回頭抹了抹眼淚。
“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那場戰役的慘烈我沒法描述,迎接我們沖鋒的是毫無懸念的彈雨。”
“我拼死帶著薩娜逃到了這里…這片叢林,意外的發現這里也生活著阿達克利斯,所以我們便在這里養傷…”
“當我們再次走出這片土地,熟知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帝國?皇帝?薩爾貢的土壘王都?什么都沒了。”
“我心灰意冷,失去了人生奮斗的目標和全部的希望,沉痛的負罪感讓我厭惡起自己。是我們引來了這樣可怕的惡魔,家園血流成河,天災沒有摧毀我們…而我們最終卻還是倒在了沒有災難的大地上。”
他遺憾的舉起自己的權杖,李澄才注意到倪壩壩手里的這把權杖的構造很是不同。表面的雕文也充斥著古老法術的神秘色彩,不像是這個時代的造物。
“這就是大酋長執掌的權杖,現在由我保管。”
“它是那位古皇帝賜予拓荒隊的信物,我打算把這根權杖留在阿卡胡拉,選出雨林中最強大的人來當大酋長。”
這話頗具自欺欺人的諷刺意味,倪壩壩苦澀的笑了笑:“這樣,古薩爾貢的選舉傳承就還不算消失,即使那群背叛的薩爾貢人住上了鋼鐵機器,能更方便的躲開天災。”
“我也沒有什么羨慕他們的,相對于城市里面早就變了樣子的敗類,這里的族人們才更像是更純粹的那批薩爾貢人。”
“胸膛里永遠流動著好戰的熱血,對事物充滿旺盛的精力和永不服輸的意志,從來只崇尚強者。”
因為這故事實在太過驚險離奇,這兩個族長居然都是前薩爾貢帝國的軍人…而且看樣子選拔大酋長的制度還是從這里流傳下來的。
李澄還是忍不住質疑道:“但這有什么意義?”
“他們根本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樣子,一生就只能呆在這個原始世界自我封閉,你們被這個時代已經遠遠拋在后面。”
“這樣的傳承又和滅亡有什么區別?”
倪壩壩幽幽嘆氣,現實的無力讓這位老人似乎又蒼老了好幾歲:“那又能怎么樣呢,與其讓他們被外面的世界荼毒,不如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下去。”
“即使維多利亞已經衰落下去,但影響力仍然存在,薩爾貢的分裂已成事實,那群新貴族其實骨子里和那群畜牲已經沒什么分別了。”
李澄沉默下來,或許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躲藏也是一種迫于現實的無奈舉措,他沒有辦法站在不痛不癢的地位上譴責他。
“但是現在,你們不得不面對一場新的戰爭了。”
李澄突然開口,平靜的話語讓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倪壩壩猛地抬了抬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他。
“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多少?”
李澄一直沒有把情報詳細說出,直到女族長病倒到現在,這些情報也都悶在李澄的肚子里發霉。
“那些外來者,記得嗎?”李澄扭過頭,面色沉重,深吸一口氣接著道:“他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比不上一般路過的武裝軍隊。”
“我想你也能感覺出來…他們是販奴隊。”
倪壩壩對這些有所耳聞,販奴這個詞絕對是每一個薩爾貢人最痛恨的,為之銘刻到骨子里的奇恥大辱,把每一個維多利亞的高層扒出來活剮個幾百遍都不夠解恨。
“你的意思是…”倪壩壩的臉色頓時糟糕透頂,捂住胸膛劇烈咳嗽起來,激動的情緒讓李澄連忙上去扶住他。
真怕老爺子當場氣不過,在這里翻個白眼抽過去…
心里雖然默默吐槽,不過李澄還是很關心這位還能拿法杖掄人的老鼻祖的,趕緊扶背捶腿一波流,好不容易把這位“老爸爸”的氣給捋順了。
“你的意思是…”
“不用了,我告訴您附近的確有一座移動城市,那里的販奴隊人數還很多,而且我估摸著現在差不多快要暴兵一波F2A過來了。”
一連串連環炮似的話被李澄說了出來,直接打斷了倪壩壩,他兩眼瞪的溜圓,揣摩著李澄這一堆過于新潮的詞匯,對他的大腦沖擊有點大。
不過他還是聽懂了“販奴隊人很多”這個簡單的意思,也大概明白了后面那句話的概念…
很奇妙的,倪壩壩動了動嘴唇,兩人開始一問一答。
經過了漫長的一番對話交流,老爺子終于搞明白了李澄說的那座城市不是他之前所認識的薩爾貢落后小村莊,而是那些和維多利亞城市相差無幾的龐然大物,里面更是有系統的軍隊體系。
老爺子的臉瞬間就紫了,跟那個上霜的衰茄子差不多…
然后在李澄充滿求生欲的注視下,他把權杖往手心順了順。
之后丫的一權杖就掄過來了!
李澄早有準備,身子向右一閃,輾轉翻騰迅速拉開了距離。
“誒誒,老爺子你別動手啊?”
倪壩壩氣的臉色鐵青,渾身炸毛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剛才那股垂危勁頭。“你、你居然有這么重要的情報都不說?”
“這、這可氣死我了!”
發覺自己誤會的有億點多,倪壩壩垂頭喪氣:“完了…全完了!”
“我想快點跟你說啊,你當時忙的跟個三竄跳蚤似的…”李澄心里好笑,淡淡勸慰道:“不用這么悲觀,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你倒是樂觀…”
倪壩壩搖頭嘆息,對阿卡胡拉要面臨的戰爭心生畏懼,回想了下幾十年前那彈片穿透身體的痛苦,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而現在,他們好不容易維護的阿卡胡拉,就這么又一次的暴露在了貪婪的巨炮下。他怎么能允許自己的希冀再一次化為泡影?
兩人不再說話,都凝重的等待著薩娜的治療結果,李澄則默默思忖著,繼續整理著腦海中關于薩克多斯這座城市的記憶。
洛爾維斯的力量已經開始改造他的身體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一股股彌散的熱流在一刻不停的修篡他的身體缺陷,甚至有某種東西在醞釀。
李澄想集中精力看清身體里那如同云霧一般的事物,不過很遺憾,抽象的畫面實在是太過模糊。他唯一能捕捉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紋路,若隱若現的漂浮著。
哎…李澄輕嘆一聲,放棄了捏碎光球后對自己身體變化的探究,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吸收的新記憶上。
薩克多斯的武裝勢力復雜,大致可分為專門外出搜捕奴隸的販奴隊。企業各自雇傭的財閥私軍,還有主要負責守衛城市安全的城防軍,以及巡查肅清事端的憲兵隊。
販奴隊其實某種程度上構不成對這片雨林的真正威脅。從這次沖突戰也可以感覺出來,他們的戰斗力有限,裝備也僅限于輕武器,只能欺負欺負落單的小部落。
雨林的大部隊剛開始的傷亡情況其實并不嚴重,很多都是因為弩箭的傷勢無法得到很好的治療才出現的悲劇。
還是這里的醫療保障實在落后到可憐,泰拉現代的工業技術和源石技藝絲毫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生根。
即使是嘉維爾,現在的治療手段也僅僅是簡單粗暴的用浸潤治療法術的錘子掄上去而已,讓傷口快速愈合,不過對于嚴重的傷勢,這種辦法的效果就會微弱很多。
這個問題暫時沒辦法解決,李澄只能盡可能把目光放在避免傷亡上。
最終李澄還是把尚未謀面的城防軍和憲兵隊視為主要的威脅,如果薩克多斯真的打算對這里發動征服戰爭。對方怎么看都不能只出動販奴隊這么點力量。
開始盤算起自家雨林的戰力,李澄考慮了幾個主要的阿卡胡拉群體。
首先是各個部落的大巫們,這無疑是雨林內最為強大的術士隊伍了,不管是治療法術,還是簡單粗暴用法杖敲的荒野法術。這都是相對不錯的法術戰力,集中使用的話絕對有扭轉一個局部戰場的力量。
森蚺部落,還有刃葉部落,坎石部落,其他部族聚落,這都是他要團結的對象,說服他們把大巫集中起來使用應該問題不大。
唯一的問題就是坎石部落對自己還是意見很大,可能不會那么聽話。李澄有點頭疼。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可能自己還需要去找到那個怒氣叢生的坎石好好討論討論人生理想。
然后就是阿卡胡拉的“勇士”,這種各部落最驍勇善戰的一批阿達克利斯被冠上這樣的名號,戰斗力也首屈一指。
不管是能無視其他攻擊,鎖定一個人的單挑手段,還是足以抵消一般弩箭傷害的大盾都足夠可靠。
他們在雨林的正面抗衡中絕對起首要作用,據李澄所知,那些神出鬼沒的薩弗拉游弋者就得讓他們對付,讓勇士繞道敵側翼,在雨林中拉扯他們的陣型。
剩下的戰士就需要和投擲手組成正面大隊,無論是武器還是人數,處于絕對劣勢的普通族人都占不到便宜,只能盡量依靠游擊戰周旋了。
為了接下來的準備,他還需要親自觀測一下其他因素,李澄默不作聲抬了抬頭,朝倪壩壩問道:“阿卡胡拉的邊緣地形您熟悉嗎?”
倪壩壩很誠實的回答道:“別的不說,這個我可是比誰都熟悉。”
“那就太好了。”李澄笑了笑,只要占據地形優勢,這場戰爭還有的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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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