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四百一十章:克倫威爾的擔心
  英國,這里和法國隔海相望,只隔著一個小小的海峽。

  這個海峽對于克倫威爾來說沒有任何作用,甚至都不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在此之前,他本來也和其他那些君主一樣,被路易十四囚禁在巴黎,但他又是路易十四最鐵桿的心腹,所以最后被路易十四放了回去。

  他所乘坐的船只在經過海峽的時候遇上了鄭芝龍的艦隊,但鄭芝龍對這么一個小小的船只沒有任何興趣,即便上面的是克倫威爾。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躲過了一劫。

  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了法蘭西覆滅的消息,前一陣子,有很多法蘭西逃亡的士兵乘坐著小船來到了英國。

  這些人也同時把法蘭西陷落的消息帶了過來。

  在很早之前,克倫威爾就已經拿下了整個英國,他的統治也漸漸的開始了。

  議會被他打造成鐵板一塊,所有敢反對他的人要么被流放,要么被處死,這里成了他的一言堂,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是名義上的王。

  受限于血統出身,所以他一直沒能加冕為王,他本來想著等到路易十四打敗鄭芝龍之后,然后再借助路易十四的力量加冕為王,可現在法蘭西戰敗的消息卻將他所有的幻想擊破。

  溫莎城堡,這里本來是查理一世居住的地方,皇族在這里生活了數百年,現在卻成了克倫威爾的下榻之處。

  溫莎城堡頂端有一個嘹望塔,面積并不算大,但站在這里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克倫威爾此時就站在這里,靜靜的眺望著遠處的泰晤士河。

  時不時就能看見順著河流而過的船只,上面是南來北往的商客,這條河流是倫敦的經濟命脈,倫敦城中繁華富庶,盡管能看到很多隨處可見的糞便,但依舊掩蓋不住繁華。

  克倫威爾在拿下整個英國之后便開始了資本主義,很大程度上,他這樣做是因為他身后的那些新興資產階級。

  如果沒有這些人作為推手,克倫威爾恐怕會直接復辟封建。

  現在的他,心情一團亂麻,路易十四生死不明,法蘭西也走入了衰敗。

  他又該何去何從呢?整個西方就像是汪洋大海上面的一葉小舟,根本無法經受住挫折。

  在很早之前,他曾經有過和路易十四聯合在一起攻打鄭芝龍的想法,然而現在他的這些想法全部消失一空。

  強大如法蘭西都沒有堅持多長時間,他并不覺得自己所領導的英國就一定能夠勝過法蘭西。

  在他看來,如果鄭芝龍真的想要對付他,兩天的時間就能將他打的無法抬頭。

  正在想著未來處境,身后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他的兒子理查德來到了他的身后。

  理查德是他的長子,和他長得非常像,但虎父犬子,這個理查德并沒有繼承他父親的智慧,反而如同一頭蠢笨的豬一樣,極度愛好奢華,整個人浮夸不已。

  他站在克倫威爾的身后,聲音沉悶的說道:「父親,如今整個議會當中有很多人不滿您的政策,他們覺得現在大敵當前,您應該集中所有的力量來對付敵人,就像當年掀翻頭頂上的查理一世一樣,將敢露出了獠牙的那些敵人全部趕出王國的土地。」

  克倫威爾看著自己的長子,心情郁悶的說道:「別看我現在有著護國公的頭銜,但這個頭銜并不能為我帶來實質性的利益。

  如果我不能維持議會當中這些議員的利益,那么他們將會把我無情的推翻。

  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肯定會聯合起來對付我,但你不要忘了,鄭芝龍所代表的東方帝國可從來沒有那么簡單,如果我集中力量去攻打他,那么最后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條。」

  ()理查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比剛才還要難看,他一臉糾結的問道:「父親,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如果咱們不抵抗,那么議會的這些家伙就會推翻你,如果咱們抵抗,可又不是那些東方人的對手,最后也會落得死路一條,這進退兩難啊,不管怎么看咱們都毫無勝算。」

  克倫威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困境就在這里。

  不管如何,他都落不著好,哪怕是投降。

  就算投降,鄭芝龍又如何會接受他?別忘了,查理一世還在那邊呢。

  一時之間他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了權利所做出的那些事情是否正確。

  如果當年他并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聽從查理一世的安排,此時是否會不一樣?

  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人的野心是無窮盡的,那個時候又怎么會知道現在的事情呢?

  說什么都晚了,只能順其自然。

  想到這里克倫威爾說道:「一個強大的敵人在咱們的頭上,咱們想的再好也無濟于事。咱們的存活時間只取決于敵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說到這里,兩人相顧無言,從雙方的語言當中他們感受到了絕望,感受到了悲痛。

  這個率先爆發工業革命的國家徹底的陷入了沉淪。

  這正是孫杰所想要看到的結果,在他們尚未成長之際,就把他們徹底的踩死,斷了他們這方面的念想,國運就此斬斷。

  ……

  在倫敦北部大概四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做林肯郡的小城,在這個小城中,有一個叫做伍爾索普的莊園。

  這個莊園是村子里的貴族伍爾索普的家產,房屋坐東面西,灰白色的石頭建筑,頗為高大。

  莊園草場的東南角有一棵蘋果樹,蘋果樹枝繁葉茂,上面結滿了蘋果。

  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孩躺在蘋果樹下面,安安靜靜的睡覺。

  戰爭距離這個莊園似乎很遠,這里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非常平和。

  小孩安安靜靜的酣睡著,時不時的眨動自己的睫毛,似乎做了一個夢。

  忽然吹來了一陣清風,蘋果樹上面有幾顆蘋果掉下,準確的砸在了這個小孩的頭上。

  小孩驚醒的坐起,一臉迷茫的看向四周,以為發生了什么,當他看到滾落到腳旁邊的蘋果時,他這才明白,原來是樹上掉落的蘋果將它砸醒了。

  他拿起地上的蘋果,撓著自己的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三五分鐘后,他站了起來,看了看頭頂的蘋果樹,又看了看手中的蘋果,問出了原本歷史上最震撼人心的一個疑問:「這蘋果為什么往地上落?怎么不飛到天上去呢?」

  這個小孩不是別人,正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艾薩克-牛頓。

  「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趕緊過來!」

  一個婦人站在不遠處,緊皺著眉頭,朝他不斷的呵斥。

  這人正是他的母親,漢娜-艾斯庫。

  在牛頓出生的前三個月,他的父親便離開人世。前不久,他的母親改嫁并住進了新丈夫巴納巴斯·史密斯牧師的家,而把牛頓托付給了他的外祖母瑪杰里·艾斯庫。

  年幼的牛頓不喜歡他的繼父,并因母親改嫁的事而對母親持有一些敵意。

  牛頓甚至曾經寫下:「威脅我的繼父與生母,要把他們連同房子一齊燒掉。」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母親,牛頓的臉上沒有多少喜悅,反而布滿了敵視。

  「哼,你過來干什么?我可不會跟你去那個臭男人的家里!」

  牛頓扭過頭,手中還拿著砸了他的頭的那個蘋果,一臉不忿。

  漢娜走了過來,直接揪起牛頓()的耳朵,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的呵斥著:「我是你的母親,你就這樣對我說話的嗎?我看你是又想挨揍了?

  我告訴你,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的母親,再說了,他現在是你的父親,別一口一個臭男人。」

  牛頓又怎么可能會聽呢?盡管耳朵處的疼痛讓他裂開了嘴,但依舊不依不饒的罵著:「臭男人,臭男人,就是臭男人。」

  漢娜見牛頓如此不開竅,舉起空著的手就想抽他,但看到牛頓那倔強的臉,心里還是有些心疼。

  于是她松開了牛頓的耳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今天來,并不是把你帶回去的,我想告訴你,最近可不太平,待會兒我會把你送到你外祖母那里去,你就好好的跟著她過吧,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我才不要,我為什么要去?」牛頓撅著嘴巴一臉鄙夷。

  漢娜又怎么可能會聽牛頓在那說呢?直接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很快,便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剛剛來到街道上,就看到了一伙裝備精良的士兵,舉著火繩槍穿行而過。

  牛頓的幾個小伙伴跟在這些士兵的身后,興奮的大喊大叫,當他們看到走在路邊被漢娜拽著的牛頓時,也紛紛跑了過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們忽然多了這些士兵?」牛頓看向一個叫做安德烈的伙伴。

  安德烈興奮的喊叫:「他們要去倫敦,他們要跟著護國公去打來自東方的奴隸。」

  「真的嗎?我也想去!」牛頓眼睛一亮,玩心大起。

  「去個屁,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

  漢娜直接扭起牛頓的胳膊,把他往外祖母馬杰里那里送去。

  馬杰里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但對于這個從小就沒了父親的外孫,還是很心疼的。

  當漢娜把牛頓送到她的住處后,她急忙拿來昨天剛剛烘烤好的餅干。

  牛頓也不由分說,拿起這些餅干就往嘴里塞。

  這個時代的餅干并沒有多好吃,有些生硬,差點將牛頓的牙齒咯下來,但他依舊樂此不疲的啃著。

  馬杰里看著如此討巧的外孫,咧開嘴笑了,漢娜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這里。

  此時的她非常著急,快步走在街道上,想要趕回家里。

  他的丈夫史密斯是一名牧師,原本有著優渥的生活,有著不錯的待遇。

  可前不久,克倫威爾忽然下達了一條命令,要讓史密斯充當隨軍牧師前往倫敦。

  東方人的威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英國,即便是這個小鎮,也早已經流傳著關于東方人的那些事情。

  克倫威爾知道自己不是路易十四,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鄭芝龍,但螻蟻尚且偷生,他還想再掙扎一番,于是他下達了全國動員令。

  召集一切所有能召集起來的青壯,同時也征集了大量的牧師前往軍隊當中。

  宗教是一個非常合適用來洗腦的工具,所以史密斯也就在克倫威爾的征選之列。

  漢娜回到家里,剛剛來到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史密斯。

  屋子里面坐著兩個穿著軍裝的士兵,他們緊皺眉頭,在和史密斯說著什么。

  史密斯不停的點頭,全程插不上話,但那眉頭緊鎖的樣子告訴漢娜,恐怕事情不太樂觀。

  沒過多久,那兩個士兵起身走了出去,從漢娜身旁擦身而過。

  目送著他們離開,漢娜隨后急忙走進屋里。

  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史密斯,漢娜急忙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有兩個士兵過來呢?」

  史密斯笑了笑,說道:「明天我就要出發了,前往倫敦,我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希望你一定要快樂。」

  漢娜一聽這話,淚水止不住的涌了出來,「真的要這么快嗎?難道護國公不能再寬限幾日嗎?」

  史密斯摸著漢娜的額頭,「有些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護國公也有他的難處,咱們這些人只能聽從命令。

  再說了,我是一名牧師,又不用拿著武器上戰場打仗,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漢娜說道:「可你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心里實在放心不下,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史密斯急忙說道:「你去干什么?那里可沒有這里太平。」

  漢娜卻依然倔強的道:「如果那些東方人真的有傳言中的那么厲害,那你說這天底下還有安全的地方嗎?還不如跟在你身邊。」

  「那你就能放下你的兒子嗎?」

  「我已經把他交到了他外祖母那里,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我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史密斯帶著漢娜跟著軍隊離開了。

  然而漢娜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不久,牛頓也和幾個小伙伴偷偷的跑了出去。

  他們追隨著軍隊的步伐,偷偷的跑出了城市。

  一個前往倫敦的商客發現了他們,見幾人可憐,就把他們一起帶著。

  牛頓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甚至還異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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