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爾術一千多人,只回來三四百,鎩羽而歸。
千夫長傲噶中彈身亡。
速不臺氣得胸口劇顫,眼底透著難以平復的憤怒。
他也不想讓士兵貿然上去送死,于是找到忽必赤商議。
忽必赤麾下的部眾,早已經在蠢蠢欲動。
“速不臺首領,明國人只有幾千人,剩下的都是蒙力古和木華容那群尼康,你們投入的兵力太少了,要不然明國人絕對擋不住。”
忽必赤手下的將領,貼木臺輕描淡寫,言語之中帶著一絲絲譏諷。
速不臺當然聽出了對方嘲諷之意:“貼木臺首領,明軍人數雖然少,但是他們修筑了穩固的工事,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可是派了一千多人上去,只回來幾百人,不如我們兩部,各派兩千兵馬,同時進攻如何。”
“主意不錯,既然來了,鐘自標跑不了,木華容和木斬金都得死。”忽必赤早有盤算:
“貼木臺,我命令你帶三千兵馬,對明軍陣地發起攻擊,一定要砍下鐘自標和蒙力古的人頭。”
鐘自標只有幾千精銳,只要突破防線,蒙力古和木華容等人還不束手就擒?
“忽必赤首領,您放心,今天我們一定能攻破明軍的陣地,不過我還有一個想法。明軍的火力雖然比較集中,但前面就巴掌大的地方,只要派人填平那些彎彎繞繞,馬隊沖上去完全沒有問題。”貼木臺早就摩拳擦掌,并且他剛才暗中觀察過,明軍防線的貼點。
咦?
忽必赤和速不臺聽后,眼睛一亮。
“貼木臺首領說的沒錯,只要填平那些溝渠,馬隊就暢通無阻了。”速不臺腦海中開始想著,如何填平那些壕溝。
這個時候,他身邊有一個名叫蘇墨的漢人站出來。
“首領,小的倒是有個注意。”蘇墨是北直隸的漢人,早年中過童生,考秀才不中,輾轉來到草原,投入了科爾沁部,現在速不臺麾下做謀事。
得到速不臺的首肯后,他繼續道:“想要填平壕溝,得用大量沙土,耗時費力,我們可以讓人架起木排,前面就有樹林,到時候,戰馬可如履平地。”
“而且,剛才小的隨探馬去明軍后面的小山觀察過,山路都長滿野草,他們肯定沒有重兵防守。我們可以派小股兵馬從爬上去。到時候明軍主力都在前面,我們真正的殺招卻在他們身后。”
明軍固守的這座小山頭,方圓不足十里,馬隊繞一圈也就半個小時。
說完這句話,蘇墨眼底透著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好!”速不臺聽后哈哈大笑:“忽必赤首領,您看這個主意如何?”
看看吧,我手下也是有能人的。
嘎嘎……
不得不說,蘇墨的這個辦法,不失為進攻的最佳方案。
忽必赤和貼木臺紛紛贊同。
很快他們就制定了詳細進攻計劃。
由忽必赤派出五百人馬,從后山繞過去,襲擊鐘自標后面的營地。
兩部各自派出三千兵馬,從正面佯攻。
不過在進攻之前,他們還得派人打造木排。
木排打造非常簡單,只需要派人將樹木砍下來,利用樹藤捆綁在一起。
不過樹木也不能選擇太重的木材,不然進攻時耗費體力。
還得能夠讓馬匹通過。
好在明軍挖的壕溝不足五尺寬,對木頭要求也不算太高。
趁著伐木的時間,速不臺等人悄悄派出人馬前往后山。
上午停止進攻后,一直等過了中午,敵人都沒有動靜。
蒙力古和粆圖等人連忙來找鐘自標商議。
“鐘將軍,忽必赤那個小兒,是不是怕了我們,不敢來了?”木華容對于上午這一仗,意猶未盡。
信心提升了好幾個層次,但畢竟上午還沒過上癮呢。
“木華容將軍,你們放心吧,忽必赤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肯定在想別的辦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同時組織進攻。”鐘自標輕松一笑,云淡風輕。
對于這一仗,他并不擔心。
打陣地戰無非是為了減少傷員罷了。
草原騎兵的優勢在于機動作戰。
忽必赤等人放棄了傳統優勢,跟他玩攻守戰,無異于自尋死路。
原本他對吸引敵人打陣地戰并抱希望,但忽必赤和速不臺卻偏偏遂了他的意愿。
一旁的木斬金倒是有些擔心。“鐘將軍,木華容首領,我們現在只有八千多人,就怕忽必赤他們一直圍著,到時候糧草耗盡會很被動。”
木斬金說的也不無道理。
此話一出,就連蒙力古都有些擔心。
大軍只攜帶七天糧草,馬匹的糧草只夠用三天。
真的要是被圍上幾天,牲畜都會受不了。
鄧慶元咧嘴笑道:“諸位,你們誰見過狼群含在嘴里的肉忍著不吃?”
“忽必赤恐怕做夢都想將咱一口吞掉,他們絕對沒有耐心等下去,而且時間站在我們這邊,再過三五天,恐怕他們想打都沒機會了。”
不久前他們已經收到楊天行四萬大軍過長城的消息。
用不了多久,楊天行大軍就會抵達察哈爾部營地。
馬明大軍也已經到了大同。
相信,他不會在關內干等著。
估摸著周長虎也快和張三順會合了。
大戰一觸即發。
但他可以肯定,豪格等人距離覆滅之日已經不遠。
噢?
蒙力古聽后總算安心了些。
“可是,鄧將軍,就怕……”粆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掛念的是察哈爾部。
唐學志曾表態,擊敗阿布鼐后,會將不分子民分給他,前提是,讓他好好歸順大明。
他想說,察哈爾部會不會聞訊趕來增援。
也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斥候急匆匆的來到了大營外邊。
“將軍,忽必赤他們有動靜了,剛才兄弟們在巡視時發現有好幾百人從后山摸進了林子。”斥候隊長異常興奮。
噢?
蒙力古等人猛然一震:“他們往后山摸進林子,肯定是想偷襲我們,將軍我們現在改怎么辦?”
蒙力古吸了一口涼氣。
幸虧發現了他們,要是沒察覺,真的從后山過來,幾百人也會是大-麻煩。
鐘自標道:“既然他們已經行動了,那就讓他們好好嘗嘗中埋伏的滋味。”
接著他看向鄧慶元:“告訴田哨前,不用全部打死。”
輕描淡寫,一切是那么隨意。
“明白!”鄧慶元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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