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以后嚴亦飛就和一個普通士兵一樣
去吃食堂早飯,今日是過年之后戰兵們第一天歸隊,也是軍隊食堂在天啟三年第一天供應飯食。
石城島上現在修建了幾個軍用食堂,如果說石城島是一個相對平等的軍事區,那么石城島食堂就是這個軍事區中最平等的一個角落,這個地方嚴禁大聲喧嘩,也不用必須行軍禮。
除了監軍郝睿明、以及和他們的一伙兒手下外,其他的官兵都要在食堂這里排隊領取食物。
食物是按照軍官、戰兵、輔兵的等級來提供的。成親的官兵可以得到額外的一份養家口糧。當然,軍屬口糧是不能和士兵口糧相比的,那些在救護營工作的女兵能得到的肯定要多一些,而且嚴亦飛規定懷孕的女性都能獲得更多的肉類配額。
幾條長蛇般的隊伍正緩緩挪動,嚴亦飛也同樣站在隊伍中等待領取他的一份食物,自從他持之以恒地跟著普通士兵一起排隊后,其他的軍官也就不太好意思插隊了——至少不敢那么明目張膽了。
大伙兒吃的東西還是很豐富的,雖然和后世軍隊中的伙食還有所差距,但是和其他軍鎮的軍戶相比優勢可是很大的。
而且每當士兵看到他們的最高長官吃飯的時候也會和他們一起排隊,一個個就變得很容易滿足,“不患穿而患不均”,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有家室的官兵拿到食物后就會帶回去與自己的妻子共享,但是嚴亦飛的妻子梁然享用的是她學校的伙食,自然不需要嚴亦飛再給她帶一份。
因此成親后仍舊可以做到“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嚴亦飛,則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和士兵們一起趁熱大吃起來。
分發食物的輜重兵,總是免不了會多給他一些,嚴亦飛碗里的這條海魚,明顯就比其他戰兵的魚大上不止一分。
此時食堂的門口出現了騎兵千總兼情報隊長張松巖的身影,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就直奔嚴亦飛的位置而來,隨后站在他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大人,東江塘報。”
嚴亦飛聞言點點頭,就三口并作兩口吃完大餅,然后把桌子上地木碗里的湯一飲而盡,他站起身抹著嘴向門口走去,張松巖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食堂里的伙兵則立刻去換上一木碗的水,把用過的碗帶回去刷。走到門口外,另一個負責衛生條例執行的伙兵從木桶舀起了一勺井水,讓嚴亦飛洗了下手。
整個石城島現在到處都是條例,每天都有新地條例被制定出來,所有的官兵都生活在這形形色色的條例中,使得整個石城軍像一部精密的機器一樣在運轉。
這則軍情是東江本部向全軍發出的通報。張松巖把塘報遞給黃石。是去年十二月十六日發出的緊急軍情。
“駐扎在義州的東江軍報告,鑲藍旗已經從他們的對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藍旗的一些軍隊,現在從寬甸到朝鮮前線再到遼東沿海各島,東江軍面前只有正藍旗,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鑲藍旗蹤跡。”
嚴亦飛放下這份塘報,在天啟年間,一向部署在遼東的兩藍旗共有五十四個牛錄,現在看來,后金方面看來認為暫時不需要保持這么大的兵力了,而擁有三十三個牛錄,也就是三千多戰兵的鑲藍旗去哪了,則是眾多東江鎮軍官極其想知道的事情。
張松巖作為騎兵千總以及情報主官,很明顯這兩個擔子都很重,因此他現在已經很難有時間做到經常帶隊出哨了,除了那種全軍出動的行動以外,其余時候的偵哨都由騎兵隊的副千總負責,而張松巖這時則主要負責情報的收集、整理、以及分析。
現在張松巖已經整理好了相關情報,流利地向嚴亦飛介紹起來:“建奴鑲藍旗大奴首是阿敏,曾與我軍在龍川交過手,鑲藍旗全軍共三十三個牛錄。從塘報上看,這個旗已經消失了大半個月了,因此他們可能隨時出現在遼東的任何地方。而且去歲鑲藍旗與我軍在龍川之戰收到的損失已經大體得到了補充,因此該旗現在的戰兵幾乎是滿編的,戰力十分充分。”
“這軍情發給千總以上的軍官了么?”
“還沒有。卑職首先來向大人匯報。”
“恩,那召集大家開會吧”。
“遵命,大人。”
嚴亦飛帶著張松巖來到了石城軍日常開會的地方——嚴亦飛府邸的大堂之處,收到通知的軍官們立刻開始檢查這份軍情,并不時地向張松巖詢問。
范思達歸納整理了一下這份情報以后,后做出了判斷:“建奴不一定會來,畢竟這個季節野外沒有馬草,似乎不是進攻的好時機,末將以為這不過是一次正常的調動,大概率可能他們去了遼西方向。”
以往后金的攻勢大多集中在秋后,這個季節反倒主要是東江軍活躍的時期,以往建奴在冬季進攻也不是沒有,但那是為了利用封凍期搞偷襲,現在東江軍各部都積極鑿冰,建奴在冬季發動進攻沒有什么好處。”
最后,范思達總結道:“末將認為我石城軍可以提高一個戒備等級,這樣應該就足夠了。”
石城島地條例已經蔓延到各個角落,軍事上制定了四個等級的戒備狀態,如果把戒備等級從平時的第四級提高一級到三級,那就意味著每天會輪換一個步兵千總到警戒狀態,該部會停止訓練并且會集結在軍營里隨時準備作戰。
“現在建奴在黃骨島堡以北的勢力仍舊在鑿著海冰,顯然是他們在陸上有一系列烽火臺,能對黃骨島堡的方向有足夠的預警時間,而現在海冰結的很結實,他們怕我軍直接走海上從他們背后捅上一刀,等什么時候他們停止鑿冰了,那我們就再提高一個警戒等級好了。”范思達表情輕松得很,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如果建奴真的想用一個鑲藍旗的三十三個牛錄來進攻我們,那么末將建議大人按受這
場戰斗。”
三十三牛錄就意味著三千戰兵,這數字相對石城島的戰兵數量來說優勢并不大,而且石城軍能夠得到主場的便宜,嚴亦飛也希望建奴會主動攻擊石城島,不過他很懷疑對手會不會這么干。
現在石城軍的戰斗力好歹也算是名聲在外,好幾個旗都已經吃過大虧了。
當然,坐等后金主動來攻是個很誘人的前景,嚴亦飛最后下令給張文斌道:“文斌,你多做幾份計劃,從被一個鑲藍旗攻擊,到被鑲藍和復州正紅旗攻擊……按半個正紅旗算吧——十三個牛錄,我要看到一個全面的計劃。”
“遵命,大人。
在嚴亦飛的內心里隱隱的感覺到,雖然他這只小小的蝴蝶不停的攪動,但是歷史仍舊還在原來的軌道里,雖然他不認為后金方面充分了解石城軍的戰斗力。更不會了解石城軍的裝備水平,但他相信以往戰敗的后金軍指揮官一定會竭力夸大明軍的戰斗力來為自已開脫。所以后金方面對石城軍的戰斗力估計應該是比較高的。
石城島怎么看都像是一塊硬骨頭,而且石城軍實在不行還有棄守黃骨島堡,全軍龜縮島上鑿冰這道殺手锏。以島上現有的兩萬余男丁,鑿開封凍的冰面也就是幾天的事情,因此嚴亦飛并不怎么擔心石城島的安全。
相反旅順可沒有這種天然屏障,而且嚴亦飛可是知道歷史的,在天啟三年這年春天,后金兵是大舉進攻過旅順的。
因為她們知道,等明軍徹底鞏固了這個遼南橋頭堡后,就可以穩穩地向復州推進,然后是蓋州、海州……這應該是后金方面難以容忍的事情吧。
或許是受到了歷史的影響,嚴亦飛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后金軍南下拔除旅順,石城島就會處于孤立無援地位置,而且遼民南逃的路線也就被堵死了。
嚴亦飛思考完畢以后就發布下命令:“發公文給旅順的張盤將軍,請他提高戒備,防備建奴可能的突襲。同時發公文給遼南的廣鹿、大、小長山各島,告訴他們,我們隨時可能面臨被突襲的危險,各部都要提高警覺。”
于公于私,嚴亦飛知道,他都必須幫助旅順:于公,旅順軍也是東江軍中數一數二的精銳部隊,這次東江本部又抽調了近萬壯丁來協助張盤,這批壯丁也是東江鎮的精華,其中沒有一個老弱病殘。
于私,張盤現在是除了嚴亦飛以外,整個遼南最強大的勢力,也是嚴亦飛副將之位的有力競爭者。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旅順有難,而遼南最有戰斗力的石城軍在這場戰斗中按兵不動,不僅東江本部和同僚會覺得嚴亦飛是個小人。恐怕遼西地孫承宗也會大失所望,認為嚴亦飛見死不救,為了自己的前途對同僚落井下石。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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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