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鐘對李景天的選擇,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滿。
“我拿出了這么多誠意,你還要考慮?”
李景天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
“在我們人界,婚姻可不是兒戲,是大事。既然是大事,當然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沒問題。”千鐘非常痛快地就答應了,“一晚上,你只有今天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早飯的時候,我會親自過問你的考慮結果。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考慮清楚的話……就由我來替你做決定!到時候,先生,你可不能怪我們孔雀屬沒有待客之道!”
在說出最后四個字的時候,李景天明顯能夠感覺到,千鐘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他不明白千鐘的情緒變化為什么如此之大,但可以肯定,這一切都與他的身體有關。
只可惜,千鐘防范得太嚴,他無法再從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甚至沒有機會開口再問出關于五重天大陸中心的事情。
一切,還要看今夜君迢那邊的進展。
……
當他被千鐘的人送回客房的時候,發現君迢早就已經回來了,卻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進了緞羽的房間。
“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難得那個化龍肯輕易放過你。”李景天進門,便徑自坐在桌子旁,給自己斟了杯熱茶。
今天晚上他真的是要餓死了。在千鐘那里,吃也不敢吃,喝也不敢喝,生怕這個老怪物下了什么手段,自己又看不出來。
李景天覺得有些窩火。
這么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這么強烈的壓制感!
“說說吧,你那邊是怎么……”
話音未落,李景天抬頭看到君迢和緞羽,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尤其是緞羽,臉色發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君迢則是神情嚴肅:“此地不宜久留。緞羽被偷襲了!”
什么?!
李景天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是誰?什么時候?”
“就在我們去赴宴的時候!”君迢將右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同時用力猛敲桌子。
“我們還是大意了,原本以為鳥族個種屬之間即便多年來沒有合作,但相互來往不斷,就算是客氣,也應該維持面子上的和平。更何況,我們來到孔雀屬并無惡意,一則借道,二則是為了探聽更多有關中心大陸的消息。也因此,我才放心將緞羽留在客房當中。”
“可是沒想到她們竟然如此惡毒!竟然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放毒蛇來襲擊緞羽!若不是緞羽反應迅速……若不是我回來的快……若不是……”
君迢的聲音越來越顫抖,神情也越來越激動!
他無法想象,剛才回到客房的時候聽到緞羽那一聲聲的哀嚎!甚至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緞羽現在就會成為什么樣子!
李景天立馬上來,右手搭住緞羽的手腕,仔細為她診脈半晌,方才長長地輸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驚嚇過度,并沒有什么大礙。那是一條怎樣的蛇?”
提到此事,君迢臉色更沉,深吸一口氣!
“千年巨蟒!”
!!!
李景天渾身一震!
沒想到孔雀屬就會用一條千年巨蟒,來對付緞羽這個柔弱的小喜鵲!
飛禽類縱使是爬行類的天敵,但以緞羽的真身,斷然無法抗拒一條千年巨蟒!
千年巨蟒由于修煉時間長,靈力深厚,又有孔雀屬特殊的靈力加持,自身早已超過百米!
而喜鵲即便用力高飛,也很難飛出它的襲擊范圍!
更何況,這條千年巨蟒自帶毒素,體內的毒素與修煉年份成正比。孔雀屬這么一來,壓根就沒打算讓緞羽活著出去!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君迢滿面怒火!
自他們認識君迢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么大的火。
“我們今天晚上就走,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冒著被大風吹散靈識的危險,也要回到貓頭鷹屬!我要告訴父親,整軍備戰,立馬攻到孔雀屬來!”
“木子兄弟,喜鵲屬那邊本就不善作戰。就麻煩你去安撫一番。但無論如何要想盡辦法,讓其他種屬皆不能再于孔雀屬來往,同時密切注意她們的動向。誰敢違抗,就是與我貓頭鷹屬和喜鵲屬兩屬為敵!將來若有蒙難,我們必不會出手!”
君迢喘著粗氣,說完這一番話,卻見李景天和緞羽兩個人都沒有回話,而是愣在原地看著他。
“木子兄弟,你怎么不說話?是怕了?”他的眉頭輕皺。
對于一個人類來說,五重天之上種屬大戰,只怕他還沒見過,臨時怯戰也是有的。
“罷了。”他嘆了一口氣,“既如此,你也不必去喜鵲屬報信。我會在開戰之前,打通一條回到人界的通道。這仙界實在不是凡人能夠生存的地方,你還是回到人界去,慢慢修煉,過你的安靜日子吧。”
緞羽被君迢這一番氣勢給嚇得鎮住了!
她本以為君迢哥哥乃是翩翩公子,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冷靜自持。除了無喪屬長性命垂危之際,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不冷靜的一面。
今日這一副神情,倒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般!一時間嚇得緞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站在原地,不敢出聲。
李景天看到君迢這副模樣,只忍了片刻,隨后便撲哧一下,直接笑出了聲!
這直接將房間中恐怖的氣氛打斷了!
“你笑什么?”君迢的眉頭皺得更緊!“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這么好笑?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緞羽的安危放在心上?你以為自己是人族,五重天種屬之間的戰爭,就與你無關了?”
“我雖然可以為你打通回到人界的通道,但那一切都要在我們成功回到貓頭鷹屬之后!在此之前,我們能否逃離孔雀屬還尚不可知。那一對孔雀母子,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的!”
君迢越說越氣憤,臉色也漲得通紅。這讓李景天對君迢的動怒也有了另一層懷疑。
他拍了拍君迢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認識你這么長時間,終于見你發怒一次了。我說君迢兄弟,你身上哪都好,在無喪屬長的教導之下,沉穩、理智、干練,對一切事情都掌握得細致入微,又懂得從大局出發……”
“但就是太老氣了,明明年紀還不大,卻每天裝的很深沉,這明明就不是你的性格嘛!”
“年輕人,還是要沖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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